麗莎推門而入:“不用麻煩了,琴。我們來了。”
由莉跟在她身後半個身位,對上熒略有些警惕的目光,微微一笑。
琴神情更放松了些:“你們二位辛苦了,查到什麼了嗎?”
麗莎一攤手,無奈道:“很遺憾,線索不多。不過小可愛倒是給我帶來了驚喜。”
由莉補全麗莎未盡的話語:“我們暫且先鎖定到五百年前的那場戰役。”
琴家學淵博,自然知曉兩人的猜測指向了什麼。
琴真心實意地為特瓦林感到難過:“延續五百年的詛咒,竟然還未消弭嗎。”
派蒙湊到熒耳邊說悄悄話:“這次又是什麼蒙德人的心照不宣嗎?”
蒙德人也太愛打啞謎了吧!
熒相信琴肯定不介意給她這位臨時同盟一個詳細的說明,但她其實對蒙德五百年前的往事并不感興趣,隻想趕快找到風神詢問哥哥的下落,接下西風騎士的委托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熒方才願意接下琴的授勳請求,不隻是因為她認可琴的品格,西風騎士團的助力也是她所看中的。
初來乍到,本地人總比她自己對本地的神明更了解些,說不定目前蒙德城内就存在着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知道風神巴巴托斯的消息。
不過心中有猜測是一回事,但并不妨礙她逗一下派蒙:“竟然連這種事都不知道,派蒙竟然這麼快就失去了向導的價值嗎,真可憐啊……嗯嗯,未來隻能作為應急食品了嗎?”
派蒙聽到前半句還有些心虛,聽到後半句直接生氣地跺腳:“喂!”
麗莎笑着把話題引回來:“小可愛們先别吵啦,能給姐姐看看你們手裡的結晶嗎?就算姐姐我水平不錯,也做不到沒有實物憑空臆測呀。”
兩人對視一眼,停止了打鬧。
熒托舉着懸浮在半空的紅色結晶,麗莎湊近仔細觀察起來。
麗莎眼中倒映着流轉的紅色,她若有所思,伸出手,想要嘗試觸碰那枚污濁的結晶,但指尖剛一碰到就如同觸電般回縮。
“嘶,好痛!力量對沖,果然是深淵的力量。”
麗莎吃痛,用沒有傷到的手握住因刺痛而蜷起的手指。
由莉察覺到麗莎的回退,本能上前一步。意識到麗莎沒有事,原地站定。
她将目光投向紅色結晶,剛一伸出手就被麗莎拍落。
麗莎警告道:“可别亂伸爪子。”沒有神之眼的人湊什麼熱鬧。
由莉讪讪收回手。
她心裡有些想法,想問熒能不能把結晶掰一塊下來給她研究研究,但琴和麗莎知道了估計不會同意。
主要是,這個結晶給她的感覺真的和曾經在璃月收購的晶化骨髓太像了。
由莉曾經把晶化骨髓研磨成粉末當成調味品用,味道還沒品明白,呼吸就變得困難,幸好惡化的速度快不過她趕到不蔔廬的速度,躺了半個月又能活蹦亂跳了。
那瓶晶化骨髓粉末最後被白術拿走了,由莉并不關心白術究竟是把它扔了還是藏起來研究了。
在她看來,既然白術都說處理掉了,那就是再也沒有人能找到這瓶晶化骨髓粉的意思,由莉自然也就不用費心去想。
由莉心裡卻打着算盤,明面上雙手張開舉起:“我不動了。”
看來隻能回頭再去找新風小姐了。
麗莎警告地瞪了眼由莉,随後對熒道:“這塊結晶就先放在小可愛你身上吧,留在我們手上也隻是徒增傷痛,不如由最合适的人來保管。”
熒點點頭,手一翻,晶石就被扔進了異次元空間中。
由莉眼神微閃,又是一種特殊能力,新風小姐帶來的驚喜還真不少。
幾人随後交換了最近的情報,最後由琴給熒和派蒙說明五百年前魔龍杜林的故事作為結束。
由莉目送着熒和派蒙離開辦公室大門,轉過頭對着琴和麗莎問:“需要我關注一下那位嗎?”
麗莎掩嘴輕笑,眼神帶着警告:“我看你是想跑去幹些危險的事吧。”
由莉可不會承認:“怎麼會。”
麗莎擺擺手:“行了,某人前腳剛想要邀請我吃飯,後腳就被其他人勾走了魂,可真叫我傷心。”
由莉輕飄飄地反駁:“麗莎不也很喜歡她們嗎?一起吃也不是不行。”
琴左看看右看看:“是要一起吃飯嗎?我就不了,上次龍災帶來的損失還沒統計完,我準備中午加個班。”
麗莎不容商榷:“琴也一起來吧。我們原本就是來邀請你的,現在少了人反倒不美。至于工作,由莉女士可以幫你一起。沒問題吧,由莉?你難道舍得拒絕最喜歡的後輩的請求?”
由莉内心歎氣,看來是跑不掉了:“我沒問題。”
琴笑了起來:“我記得由莉前輩的确很喜歡重複性的文書抄錄工作。”
由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她以前之所以喜歡上文字抄錄工作隻是因為機械性勞動能讓她放空大腦,不去思考那些貴族又想出了什麼樣的方法來惡心她。
當然,要是有蠢貨毀了她的勞動成果,她也不介意讓他們知曉何為知識的力量,并附一次感受入土為安的機會。
由莉單手叉腰:“好了好了,吃飯去吧,蔬菜湯總不會錯的。食堂還在七樓?”
這個位置曾經被無數西風騎士吐槽過,為什麼不把食堂樓層安排的低一點,每次餓着肚子回到騎士團二樓打卡做日勤筆錄,還要再爬五層樓去吃飯,不如直接在獵鹿人餐館解決。
可惜投訴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沒有用,七樓的廚房位置依舊不可撼動。
琴點頭:“是的,騎士團總部的整體格局和前輩離開前相比并沒有多少變化。”
由莉:懂了,投訴也沒有減少。
琴輕咳一聲,不自在道:“法爾伽團長認為這樣有助于訓練騎士的堅強意志,于是明令禁止随意更改樓層布局。”
由莉不信:“法爾伽團長是這麼說的嗎?”
她曾經也是遠征軍的一員,和法爾伽的接觸可不算少。那個行事風格過分自由的男人會在這種問題上這麼正經?
麗莎笑得不懷好意:“琴,法爾伽團長的原話不是這樣的吧?”
琴又是一聲咳嗽。
由莉摸着下巴,大膽開麥:“他原話是不是說他以前吃過的苦,後面的新兵們也别想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