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衍——不對,現在應該是完整的慕容衍了,他頓了頓而後揚起眉梢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回答到:“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順着男人的力道從床上爬起來,雲禮将自己砸進了男人的懷抱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來,“不用為了安慰我做這些,我隻是有些難過而已。”
慕容衍的性格應該與鳳雲衍更為靠近一些,喜歡穿白衣,氣勢更加内斂叫人覺得不易靠近,但現在的慕容衍卻為了怕雲禮難過特意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還故意露出如此外放的表情。
聽到少年的話,慕容衍身體放松下來,原本還忐忑自己的愛人一時無法接受,但此刻他的心被塞的滿當當。
雲禮卻陷入了内疚中,他想到了宗衍和裴衍之,他們應該是一樣的,是近乎完美的愛人,可好像就是因為他太遲看自己自己的感情,才讓現在的慕容衍變成這樣不自信的模樣。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容衍搖搖頭,不舒服是肯定的,但現在沒有解決的法子,忽然,他凝神細聽,聽到了一個模糊的聲音。
“祭壇?”
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這個地方,慕容衍和雲禮對視一眼,而後立刻消失在房間裡。
此時祭壇仍有逐日會的會衆逗留,原本慕容衍打算直接讓這些人離開,但走進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幾個人站在祭台下面來來回回的走動,臉上面無表情,看上去還有些發青,就像是已經死去的的屍體一樣令人覺得恐怖。
“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衍面色暗沉,按理說在以鳳鳴山為核心擴散出去的安全區域亡魂不會進來,但現在青天白日的,已經有活屍出現了,說明事态越發緊急了!
雲禮心神一動,朝着祭台的方向靠近了些許,而後沖慕容衍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方才兩人都聽到的那聲音的确是從祭台的底下散發出來的,很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慕容衍揮了揮手打散了那幾個活屍,而後兩手翻轉結印,就見那祭台憑空被掀開一半,露出了藏匿在其中的東西。
這是什麼?雲禮沒忍住退後了一步,被這奇怪的東西吓到。
之間一個形狀古怪的不規則球形懸浮在祭台中心,它的底部鍊接着密密麻麻像是藤蔓一樣地東西分布錯落,幾乎将整個祭台内部擠滿了,這些藤蔓還在微弱地起伏着,連帶着那顆球體也在輕微浮動。
這顆球看起來灰蒙蒙的,隻是在起伏間有微弱地光亮快速閃現,非要形容的話,可以看做是一顆瀕死的心髒!
這難道是——
心中有了猜想,雲禮和慕容衍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世界意識竟然藏在了這裡!
慕容衍上前一步,就見那顆球體忽然快速地小幅度地顫抖起來,像是害怕似的。
忽然,那藤蔓開了個口子,兩個亡魂被吐了出來,這世界意識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雲禮伸手将自家愛人拽了回來,真怕這東西腦子不清晰準備搞魚死網破那一套。
幹癟的亡魂像是被注入了養分慢慢變得充盈起來,最後成為了兩個正常成年人的模樣,如果不是還是半透明狀态的話,真的有種大變活人的驚悚感,當然,現在這種情形也沒好到哪裡去。
本以為這亡魂是攻擊的武器,沒想到他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雲禮,慕容衍發現這一情況立刻伸手将少年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别緊張。”亡魂開口說話了!
雲禮驚奇地探出半個身子,細細觀察起這半透明狀态的遊魂來,畢竟能說話有思維就不是亡魂了。
這對遊魂由一男一女組成,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靠近,開口的是女士,男士在旁邊站着,那姿勢有點像是守護地姿态,難道他們生前還是夫妻關系?
倒是慕容衍想的更多一些,他定定的辨别了一會兒,才讓開位置将雲禮完全暴露出來,“可能是找你的。”
雲禮愣了一下,不等他仔細琢磨這幾句話的意思,就聽見那位婦人繼續開口:“我的孩子,我們是阿父阿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