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現了創傷性失憶的症狀了,這可是相當不妙啊。
這次詢問已經無法進行下去,目前最要緊的事是讓蜂須賀虎徹冷靜下來。
“原來你是在這個場景阻止我的人啊。”
“我不會從窗戶跳下去的,我能感覺到,這次我是能飛的,我可以從窗戶飛出去,去那邊的山裡玩一玩。”
然後就可以開啟新場景新劇情了,我真聰明!
“飛……?”藥研藤四郎迷茫地看着對方,虎徹笑的毫無陰霾,“刀劍付喪神能飛嗎?”
“刀劍?什麼神?那是什麼?我當然能飛啊!不和你廢話了,再見,我急着走了。”
這次可一定要成功起飛啊。
“……”蜂須賀虎徹倒了下去。
為了阻止這振虎徹趁他不備真跳下去,藥研藤四郎隻能把他打暈。
幸虧藥研的等級更高,否則還做不到。
……
“嗯,暫時無法知道。問過負責治療的審神者B,這種狀況應該是蜂須賀虎徹受到傷害太深,他的大腦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性遺忘。”藥研藤四郎向負責調查的審神者報告解釋。
帶着面具的審神者A已經詳細了解此時,聞言不免有些同情,雖然最直接了解線索的方式暫時無法進行了,但是從其他方法也不是不能查到。
“我們調查此事件的緣由之一就是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防止更多的審神者,普通人以及付喪神再次受到類似傷害。順藤摸瓜,通過蛛絲馬迹已經查到現在,沒有道理因為無法獲取一位受害者的口供就會戛然而止。”這位審神者說。
“讓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去打擾他了。”
“是。”
……
這個夢感覺好長啊。
都已經切換了兩個場景,怎麼還不醒?
我疑似躺在床上,感覺身體動不了。
在夢境中,這也正常,腦子一部分活動減弱,無法控制軀體,就會産生類似鬼壓床的錯覺。
現在也許是這樣。
也許是這幾天一直在找工作,有些疲憊吧。
我使勁勾腳,據說這樣可以減緩這種感覺。
果然,沒弄幾次就成功地活動了自己的軀體,房間沒有上鎖,我站起來,結果腿軟了,跪在地上,緩了一會,扶着牆站起來,我看了看窗戶,被鎖了,也懶得去費勁開窗戶。
好歹門沒鎖,我終于找到能正經出去這個房間的出口。
于是扶着牆一點點往外挪。
咔嚓。
我聽見什麼東西裂了。
我看見自己的腿似乎流血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明白是因為自己身為一把刀,最内裡因為已經完全崩毀腐爛,即使在表面費勁心思去修複治療,也是白費力氣。
稍微一動,辛辛苦苦維持的虛假平靜就會被輕易打碎。
原來這次夢境身份是這種設定。
心中明白,便繼續往前走。
從昏暗的房間中出去後,明亮的陽光擋住了雙眼。
我擡手遮擋,平靜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輕而易舉地骨折了。
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慢慢扶牆在木制走廊上閑逛,沒想到房間裡是正常的醫院病房,外面卻是非常正宗的傳統庭院。
隻不過是日式傳統,而非中式。
庭院比較大,小小的石頭拼成縮小版的起伏的山,超小水潭被白石子包圍,一旁的水缽不斷被水流撞擊又下落。
種植的繡球花一簇簇開的正旺,
院牆垂下的紫藤花被風吹動,如同流動的水波,可惜沒有任何味道。
我真能想啊,這個場景很好看。
可惜,腐爛的血就要污染這裡了。
我走了幾步,無法再往前走了,希望另外一個夢裡能跑得歡一點。
坐在走廊上,靠着廊柱,感覺又渾身不動彈了。
糟糕,又鬼壓床了,醒了之後還是要好好運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