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哥們兒,”詹姆有些尴尬的攬住他的肩膀,扯出一個虛僞的、毫不在乎的表情安慰道,“你媽媽好像有點兒...不過沒關系!家長總是這樣的,他們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不是嗎,她總會知道你是對的!”
西裡斯笑了一下,說道:“行了詹姆,你隻要能在我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接濟我就得了。”
詹姆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用魔杖把那堆碎紙片變成了花瓣,惹得長桌上的姑娘們發出驚歎,隻有莉莉不屑的扭過了頭。
必須承認,聽到那些惡毒的咒罵時西裡斯有那麼一瞬間的難過,但很快就抛之腦後了,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德行,從他打定主意要和他們對着幹的時候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拿攻擊麻瓜的那些詞彙來對準自己的兒子。
“哦梅林,”艾妮德拉捂着胸口轉過身來,“差點把我吓死,布萊克也太可憐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媽媽。”
蘇珊娜和潘多拉都沒說話,但眼睛裡流露出贊同的神色。
隻有海恩,或許是因為年紀她比其他姑娘更加敏感一些,希瑟緊繃的肩膀讓她有些擔心。
“不想拆的話就丢掉吧。”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盡量用玩笑的語氣說道,“反正等到聖誕你才會回家。”
希瑟卻搖了搖頭。
她捏着那個信封,突然覺得覺得它沒那麼燙手了。
這是什麼心态,希瑟覺得有些好笑,但西裡斯那邊的動靜的确安撫了她,她揭開蠟封,看着那封信一下子跳到空中。
幾乎是差不多的詞彙,什麼純血的叛徒、家族的恥辱,安德莉亞的尖叫還是一如既往的刺耳,在信的末尾她幾乎憎惡的通知希瑟,放暑假前她都不用回那個房子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
禮堂的學生不斷的扭着腦袋,看看希瑟又看看西裡斯,目光在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餐桌上轉來轉去,然後低下頭相互竊竊私語,斯萊特林長桌那裡甚至發出了的竊笑聲
希瑟用魔杖将飄散在空中的信紙燒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
潘多拉給她倒了一杯冰鎮南瓜汁。
希瑟接了過來,冰涼的液體終于讓她的理智占據了上風,她不經感到有些有羞愧。
“對不起。”
她垂下頭,眼睛盯着面前橙黃的液體,等待着其他人的審判。
“你為什麼道歉!”艾妮德拉憤憤不平的放下叉子,“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希瑟驚訝的擡起頭。
“的确,”蘇珊娜接着說,“分院帽已經給出答案了不是嗎,命運已經注定,我們和他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艾妮德拉拍了拍她的肩膀,希瑟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她在模仿詹姆。
“我會接濟你的,以梅林的名義起誓。”
那一刻希瑟差一點就想讀她們的想法來驗證這些話的真僞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需要朋友,但立刻她就放下了這個念頭。
沒這個必要,她看着艾妮德拉的彎彎的眼睛這麼想。
“梅林的褲衩,”詹姆收回自己瞪大的眼睛,“我沒想到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媽媽和你媽一樣,赫爾穆特真的不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嗎?”
“我才沒那麼窩囊的妹妹,她看起來還在為沒能分進斯萊特林内疚呢。”
西裡斯作勢要給他一拳,兩個人鬧在一處,差點打翻盧平的碟子。
莉莉氣勢洶洶的沖過來。
“提醒你們一下,”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詹姆吓了一跳,“說别人壞話的時候最好小點聲!”
說完她轉身就往拉文克勞的長桌那邊走了過去,紮起來的紅色馬尾在身後一晃一晃,詹姆的眼珠子忍不住跟着打轉。
“她發什麼瘋。”詹姆嘟囔着,對女孩莫名的敵意感到無辜,顯然他已經忘了自己一早就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跟她的朋友幹了一仗。
西裡斯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坐在對面的盧平笑着說:“或許是因為你們拿她的朋友開玩笑。”
西裡斯下意識的擡頭,他看見莉莉正坐在那個纖瘦的姑娘身邊,她淺褐色的頭發披在肩上,發尾有點微微打卷,整個人看起來一副溫和平淡的樣子。
他嗤了一聲,滿不在乎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