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強迫她做什麼,隻是想告訴她,這裡還有一個和你一樣的人,并且,他已經在你的幫助下多邁出了一步。
或許你也可以。
“所以你每個月都要請假,根本不是什麼媽媽生病了,對嗎?”
是莉莉在說話,她似乎終于從震驚中緩過來了,敏捷的大腦讓她幾乎立刻對應上了以往那些忽視的細節。
“難怪你總是受傷...”她一邊說着一邊又轉過頭去看向其他人,“你們一直都知道?你也是,希瑟?”
萊姆斯歉疚的看着她。
“抱歉,伊萬斯,大家一直在為我這個危險的家夥隐瞞秘密。”
希瑟目不轉進的看着萊姆斯的側臉,他蒼白的皮膚上還帶着上個月圓之夜留下的新傷,這個不幸的少年雖然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脆弱而淡薄,但他的眼睛裡卻閃爍着異樣的光,那是和曾經他得知朋友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時惶恐而慌亂的情緒截然相反的神色。
坦然、平靜,卻異常的堅定。
這就是我想說的。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
有什麼東西在胸腔裡熱烈的跳動,希瑟能感受到,除此之外還有掌心上滾燙的溫度,她不知道是來自自己的皮膚,還是握着她的手的那個人。
“你用不着說什麼。”
她回過頭,正好能看見西裡斯那雙灰色的眼睛
“詹姆的隐形衣在我的口袋裡。”
他眨了眨眼睛,額頭的發絲因為低頭的動作而垂下,輕輕遮住了自己的眉眼。
希瑟知道自己的嘴角應該在上揚,西裡斯一如往常調侃般的語氣令她感到安心,但緊接着她又想要了那個夢,慘死在牢房裡的母親,跪伏在地上的父親......
道德感讓她的微笑戛然而止,以至于整張臉都有些僵硬。
停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去。
我需要讓那些畫面停下來,這樣大腦才能正常的運轉。
希瑟轉過頭,目光看向一旁的衆人。
彼得、詹姆、萊姆斯,最後是莉莉。
“好吧,我也有一個秘密。”
她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平緩而從容。
“我是個攝魂取念者。”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莉莉和希瑟并肩坐在台階上,男孩們都已經回宿舍了,他們留下了那件隐形衣給姑娘們,詹姆原本想留下來一探究竟,不過最後還是被萊姆斯和西裡斯強行架了回去。
現在是Girl’s Time.
“抱歉,”希瑟抱着膝蓋說道,“我是怕吓到你......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想失去朋友......”
“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
莉莉嚴肅的看着她:“不僅否認了我作為朋友的操守,還否認了格蘭芬多最起碼的品質,甚至我還比布萊克知道的更晚!你不覺得這很過——”
“好的、好的,對不起,莉莉,”希瑟連忙打斷了她,“隐瞞你是我的不對,但我希望你能體諒,畢竟拉文克勞沒有你們這樣近乎莽撞的勇氣,至于西裡斯,讓他知道這件事是個意外,我保證。”
莉莉哼了一聲:“是魁地奇世界杯那晚,對吧。”
希瑟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的?”
“從那次之後你們倆之間的氛圍都變了,”莉莉撇了撇嘴,“說實話,我甯願你是情窦初開,也不願意比那家夥遲一步。”
希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隻是低下頭尴尬的笑了笑。
莉莉沒再糾纏這個話題,她摸了摸希瑟披散在胸前的頭發,輕輕歎了口氣。
“我不會說‘有這種天賦是好事’這種話,希瑟——雖然從我的角度來看的确——但我明白,你肯定因此吃過什麼苦頭,所以才一直不肯明說。”
“我隻能說,一切事情都是有好有壞的,希望你不要為此煩惱。”
“還有,我一點也不介意你讀我的心思。”
她眨了眨眼睛,綠色的瞳孔閃爍着狡黠而輕快的光。
希瑟笑了起來。
“别人可不一定這麼認為,”她将腦袋靠在莉莉的肩膀上,“佩迪魯走的時候好像吓壞了。”
莉莉一邊撫摸着她的肩膀一邊輕輕的笑了起來。
“不過莉莉·伊萬斯能這麼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