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林,真沒意思!”
西裡斯大聲的抱怨着她,他伸出手去捏她的側腰,作為她掃興的懲罰,希瑟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她在草垛上翻了身試圖壓制住他,但很快就敗下陣來,在阿納斯塔叽叽喳喳的叫聲中,他們七手八腳的拉扯着對方打了好幾圈滾。
“停停......”
希瑟笑得有些岔氣了,她的頭發裡裹着的全是雜草,鼻尖上挂着細小的汗珠,臉頰紅撲撲的。
西裡斯壓着她的手腕,濃郁的瞳孔閃過了某種光。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梅林,我想親她-
希瑟飛快的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溫熱的嘴唇貼着她的掌心呼出一片水汽,他挑了下眉毛,像是在質問她。
“咕咕在看。”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已經軟下來了,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鬧得太厲害還是别的什麼.......
“誰在乎一隻鳥?”
西裡斯拉開了她的手,俯下身貼了上去。
希瑟不得不承認愛情有時候是會沖昏頭腦的,在她和男朋友黏黏糊糊的親熱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終于想起來剛剛在這片林子之外發生的事情。
“牛皮紙包裹,什麼東西?”
西裡斯正躺在她的膝蓋上拉着她的手指摩挲,他仰了下頭,隻能看見自己女朋的下巴。
“誰知道,”希瑟聳了聳肩,“還有帕金森...也怪怪的......”
貝娜的臉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還有她那副仿佛受到了侮辱的表情。
“不過那個咒語确實不是她念的。”
“什麼?”希瑟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我盯着她呢,”西裡斯漫不經心的說道,“她連魔杖都沒掏出來。”
希瑟嚴謹的抿了抿嘴唇。
“有沒有可能她用的無聲咒?”
西裡斯擡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似乎她在說什麼笑話一樣。
“又不是鼻涕精那個爛到家的咒語,怎麼會是無聲咒呢。”
“哦,别提他,”希瑟厭煩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莉莉傷心死了,就因為他那個——”
“鼻涕精做的壞事和她有什麼關系,伊萬斯就是喜歡多管閑事。”
希瑟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但最終沒說什麼。
西裡斯撐着草坪坐了起來。
“别想這些了,告訴你一件事。”
希瑟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難得的不打算掃興。
“說吧。”她抱起胳膊說道。
“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
希瑟擡起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昏暗的天空,枝條掩映間,太陽已經西沉。
“月圓。”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錯過西裡斯臉上的興奮。
*
萊姆斯的愁容滿面的看着穿戴整齊的三人,今天就是他每月一天的劫難日了,他的臉色也虛弱的可怕。
“你不勸他們一下嗎?”
他轉過頭,看向正抱着隐形衣坐在沙發上的希瑟。
“都到這一步了,”她蹙着眉頭笑了笑,“鄧布利多來說也不管用吧。”
“你就放心吧,萊姆斯,”詹姆大剌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西裡斯的體型都足夠按住你了,而且不是說和動物呆在一起狼人也會更加平靜嗎,萬無一失。”
萊姆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西裡斯和彼得,他害怕自己會傷害到自己的朋友,但他也無法否認,他也渴望有人能在那個痛苦的時刻陪伴着他。
牡鹿、狗和老鼠......
希瑟撐着下巴看着他們,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東西。
牡鹿......
似乎有什麼人的守護神也是這種動物來着......
“希瑟!”
西裡斯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怎麼了?”
“隐形衣...”
彼得小聲的對着她說道,希瑟這才反應過來,她抱歉的看向他,把隐形衣丢了過去。
彼得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
-我不想......-
她聽了什麼聲音,但一閃而過。
但這次不是錯覺。
希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