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宿敵?我跟那個老頭?”越前南次郎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不要搞笑了那種半個身子快埋進黃土裡的人怎麼會是我的宿敵。”
水集一想,确實用詞有些不當。
“嗯……不是宿敵,你也是來看伴田教練的,順便關系一下龍馬。”
越前南次郎當然激烈否認,水集對他心口不一的樣子聳肩,“再不去買水我就要渴死了,我走了,叔叔繼續蹲在這裡喂蟲子吧。”
“喂!”越前南次郎叫住水集:“别告訴龍馬我在。”
水集背對着他擺手。
拎着一袋子涼汽水的水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回到比賽場。
場内已經進行到緊張的搶七環節,桃城武腿上肌肉抽搐的頻率已經無法藏匿,清晰暴露在對手和觀戰衆人眼裡。
“你碰到老頭子了?”越前龍馬壓了一下水集頭發翹起的頭頂。
水集忙着把汽水分給其他人嗯了一聲:“可不是我說的,是你猜的。”
“……”越前龍馬:“我猜的,老頭子威脅你?”
要不然他的頭發不能這麼亂。
水集控訴:“對呀,他不讓我告訴你他就藏在那邊能看到比賽的草叢那,還把我發帶弄得不能用了,我現在要熱死了。”
水集把所有頭發挽起用手固定,不然他碰到自己脖子。
越前龍馬用手蹭過他脖子,果然汗津津的。
他從手腕上褪下有松緊的護腕把水集的頭發全都固定。
“太熱了,想打薄。”水集又起了剪頭發的念頭。
越前龍馬:“跟阿姨商量一下。”
剪頭發在被人那不是什麼大事,放在水集身上不是小事,水集的母親素來認為他之所以能平安活到現在就是因為被長生辮拴着。
一提到比他這個道士還迷信的母親水集也有些頭疼:“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跟她說,按照以前的交流經驗媽媽不會對我成年前處理頭發非常抗拒,但是真的好熱,日本的夏天太熱了。”
越前龍馬:“還沒到夏天,現在頂多算是春末。”
“難熬啊!”水集仰天長嘯。
千石清純和桃城武的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
抽搐的肌肉就算沒有像千石清純那樣超絕的動态視力,也能清晰看出桃城武腿部肌肉的不适。
水野勝雄有些擔心:“桃城學長……”
龍崎櫻乃:“看上去好疼……”
水集觀察了一下,有問題但問題不大,可疼也是真的疼,水集對桃城武的意志力肅然起敬。
在身體殘破的情況下,桃城武的意志力反而變得更強,他将全部重量從抽筋的坐腿上撤離,用一直幻翅疼的右腿騰空而起。
“在接我一擊殺球!”
從哪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他就是要用殺球獲得勝利,桃城武雙手握拍,這一擊殺球與平時常見重心靠前的殺球不同,他的身體整體重心與地面接近垂直。
“重心垂直跳打法。”見多識廣的乾貞治如是道。
這種球威力不可小觑在網球職業聯賽上常見,如今竟然被一個中學生用出來了。
汗水順着千石清純英俊的臉頰留下,雙眸中戰火不熄,“不管來多少次我都能打回去!”
他看着桃城武在滞留在空中的身影反應極快的做出回擊的姿勢。
但他沒想到桃城武德滞空時間超長,且網球也一直沒離開求怕在空中一直蓄力。
“蛤!”桃城武奮力一擊。
千石清純調整動作同樣雙手握拍迎難而上:“不好!”
這一球的重量要比千石清純想象的還要沉重,他的雙臂被不斷高速旋轉的球震的發顫。
千石清純咬牙調動更多力氣抵抗落在球拍上沉重的網球。
“崩——”
網線斷裂的聲音。
在網球擊穿球拍的最後一刻千石清純把網球打回去。
此時的桃城武從半空中落下,但他已經沒多少力氣,要是這顆球落到網前他追上的可能性非常小。
汗水流進眼睛,桃城武閉上一隻眼睛像是死守空城的将領:“幸運也該降臨在我這邊了。”
網球擦着球網落到山吹中學場地。
裁判吹哨:“這一局由青學獲勝,比分七比五!”
“嚯!”桃城武全身放松任由自己倒在賽場上,他迎着陽光握拳。
千石清純看着斷裂的球網和滾落的網球深吸一口氣然後歎出。
堀尾聰史和加藤勝一郎扶着已經要不能走路的地桃城武下場,暫時充當經理的乾貞治給他進行簡單處理環節他抽搐緊繃的肌肉。
剛才還在賽場上引起滿場歡呼的人發出殺豬叫聲:“啊!嘶!輕一點學長!”
乾貞治冷酷無情。
山吹中學這邊氣氛要冷凝的多,千石清純非常愧疚:“對不起伴佬。”
伴佬笑眯眯:“沒關系,幸運的千石,隻是輸給了腿抽筋的後輩沒有任何關系。”
千石清純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