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握着冰塊睡覺。”越前龍馬問他。

水集眨了眨眼：“冰塊不是你給我的嗎？”

“我給你冰塊是讓你用來冰敷的，你倒好握着他睡覺，生怕自己不會生病。”

“你該不會是故意想要生病來逃避明天的小測吧。”越前龍馬懷疑的看向水集。

水集大呼冤枉：“當然不可能，沒事兒誰想生病而且明天都是我擅長的科目就算逃避也應該是逃避今天的國語小測。”

一提到國語小測水集就想到教他們國語的年長秃頂教師，慢吞吞的訓話聽了就讓人想睡覺。

眼見着越前龍馬還有接着念叨下去的樣子水集趕緊從床上跳下去，抱住越前龍馬：“我知道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好餓。”

被這麼一抱，越前龍馬到喉嚨裡的話卡在喉嚨，鐵青着臉把水集的制服從背包裡拿出來：“換衣服。”

運動服穿着可比制服裙子穿的舒服多，水集不想換利落把衣服塞進背包，抱着越前龍馬胳膊防止他有機會再把衣服拽出來：“借我穿穿嘛，你們的運動服又透氣又舒服，制服又悶又容易走光。”

越前龍馬僵硬着被水集裹挾着往外走，“好……好好說話，不要撒嬌。”

嗯？水集納悶他根本沒有撒嬌，隻要他不把衣服要回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水集拖着長音：“好……”

“……”

“都說了不要撒嬌。”越前龍馬撇開臉小聲嘟囔。

穿着運動服坐在越前龍馬自行車後座上迎着晚風，水集張開雙手閉着眼睛：“這就是自由！”

“坐好了，不要太往後。”越前龍馬忍不住操心：“太往後容易仰倒。”

水集往前坐了坐。

自行車前面和後面的位置距離本身就很近，水集這麼一挪越前龍馬頓時感覺屬于水集熱熱的體溫，但還沒來得及臉紅側腰一冰。

“哇，你不要把手放進來，很冰诶！”自行車劇烈扭動。

水集壞心思的用自己握着冰塊到現在還沒恢複溫度的手又往越前龍馬衣服裡面探進去。

越前龍馬受不了的撐住車子，把水集的手從衣服裡面拽出來。

“嘻嘻。”水集沖越前龍馬笑。

笑的眉眼彎彎，夕陽的暖光照亮他的側臉。

越前龍馬定定注視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前面有個下坡，不要在弄了不安全。”

“好！”水集揚聲應着。

下坡前越前龍馬猛然加速，下坡的加速度的風讓水集的長發在風中飄揚，他揚起雙手：“吼！”

刺激，舒服！

下坡走過，落日被他們抛在身後，夜幕緩緩升上，水集不自覺哼起歌。

是越前龍馬沒有聽過的曲調，有種安心甯靜的味道。

“你哼的歌叫什麼？”越前龍馬問。

水集道：“雲凝。”

“沒聽過。”

水集一笑：“沒聽過很正常，這是我們國家修行人常用的曲子，以琵琶和箫為主要樂器，配合磬、鈴等樂器，我也隻在現場聽過一次，常聽益氣養肺。”

“你們國家修行人常用曲，現場聽過一次，你什麼時候回國的？”越前龍馬側頭看向水集。

這麼多年他倆一直在一起，他不記得水集回過國。

當然是上輩子的事兒，水集心裡咯噔一下：“小時候，小時候還沒去美國的時候。”

越前龍馬覺得水集沒有說實話，但他又想不到水集撒謊的原因，隻能當做他說的是真的，心裡想着等有機會問一下水阿姨好了。

他不喜歡水集有事兒瞞着他。

回家後越前龍馬硬是逼着水集喝了一碗姜茶。

“诶诶诶，沒有必要吧，我又沒有着涼隻是握着冰塊睡了一下而已。”水集對姜茶的味道敬謝不敏，恨不得奪門而出。

越前龍馬守着門不讓水集有機會逃出去：“十指連心，手指受寒等同心髒受寒，也就等于全身受寒，不想生病的話快把姜茶喝完。”

水集痛苦的端起姜茶：“你從哪聽到這些歪理啊。”

“快喝。”

越前龍馬不給水集轉移話題的機會。

轉移話題的方法被戳穿，水集沒辦法捏着鼻子喝掉姜茶，難喝的吐舌頭：“這段時間我喝的姜茶要比我前幾年加起來都多。”

越前龍馬無情拆穿：“去年雨季，阿姨叮囑你每天一杯姜茶去寒氣，對比去年你今年喝的算少的，你今年總是生病該不會就是因為姜茶沒有喝夠吧……”

“絕對不是！”水集趕緊止住越前龍馬可怕的念頭，那種每天都有一杯姜茶等着的恐怖日子他絕對不要在過。

“大概是因為換水土的緣故，我剛去美國也總是容易生病，絕對跟姜茶沒有關系，我今天運動出了好多汗，我們快一起去洗澡吧。”

說着他直接脫掉衣服把越前龍馬往浴室裡拽，越前龍馬目光到處看就是不敢看水集裸露的身子，耳朵紅的能點燃一根火柴。

“你在害羞什麼？”水集不懂越前龍馬突然的扭捏是因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洗澡嗎？”

這會兒突然說貞潔什麼的好怪啊。

被水集突然跳進浴池動作濺了一身水的越前龍馬耳朵上紅暈消失：“算了，是我腦抽。”

他跨進浴池，喪氣的把自己埋進看不到皮膚的綿密泡沫中。

長長歎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