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集常用手是右手,骨折的也是右手,但他現在石膏卻套在左手上!
“啪!”越前龍馬打開台燈。
水集馬上就要睡了,被他這手開燈擾了睡意,不滿嘟囔:“怎麼了?”
越前龍馬打量着他漏在外面的胳膊,确定他的石膏确實換了手,換到左手上,看水集好無知覺的樣子他的右手顯然已經恢複的不錯。
為什麼要隐瞞傷勢恢複,剛才在摟在真的是上廁所?
燈開着,身邊沒動靜,水集莫名其妙睜開眼睛,正對上越前龍馬透着沉思的眼神。
這種眼神水集向來隻在越前龍馬打網球且他不太認同對方網球時會露出的眼神,水集心裡咯噔一下,幾乎以為他被越前龍馬看透。
視線相對還是越前龍馬先移開目光,關掉床頭燈,聲音沒有過多情緒好似平常一樣。
水集沒忍住在黑暗裡觀察了越前龍馬好幾下,并開始複盤自己到底有沒有露餡。
就在他又昏昏欲睡時,越前龍馬突然湊近他耳邊:“你的石膏戴反了。”
戴反了?什麼戴反了?哦,石膏戴反了……石膏戴反了!
水集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第一反應是完了!
腦中的系統也化成馬賽克小孩驚恐到在他腦子裡亂跑,邊跑邊掉渣,最後碎成一堆石頭渣渣。
鎮定,鎮定,深呼吸。
水集僵硬着身子小心轉身,他身後越前龍馬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明晃晃寫着,沒想好怎麼合理的騙他之前他拒絕交流。
“怎麼辦,宿主。”
“不知道。”水集實話實說,他是真不知道怎麼辦。
系統聞言再次碎成渣渣。
水集憑借感覺把左手上的石膏重新換回到右手上,細節注意到了,沒成想竟然在最重要的事兒上産生漏洞,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但是越前龍馬沒直接問也就是說他想了超多可能但是不知道真正原因,要不然他早就裝作不經意間說出原因戳破水集的失誤。
不會想了半宿沒忍住直接戳破水集石膏戴反了。
“算了算了,”水集打了一個哈切:“大不了,大不了多哄兩天。”
他倒是心大不一會兒睡了,獨留系統003在他腦子裡崩壞又拼合,又崩壞又拼合。
第二天越前龍馬起的比晚上出去做賊敲人悶棍又擔驚受怕半宿的水集早,他照常給“骨折”的水集擠上牙膏,但是全程不跟水集交流。
不管水集怎麼貼貼,越前龍馬都像是冰箱裡的冰塊,又冷又硬,就算有所緩和流出的水也是冷的。
倆人反常的表現看的越前南次郎一愣一愣的。
趁着越前龍馬推車的功夫,越前南次郎帶着打趣沖水集探究道:“你怎麼把他鬧惱了,今一早晨他沒跟你說一句話,都這樣了别敷衍我說你倆什麼事兒都沒有。”
水集踢了踢腳下不存在的石頭,苦惱得歎氣:“唉……說了你也不懂。”
“說說看,說說看,好歹龍馬是我兒子,我了解他。”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昨天晚上,他今天要比賽我昨晚上沒陪他睡覺,所有他心情不好。”
“哈?”越前南次郎疑惑,這幾件事兒是怎麼聯系在一起的?
水集露出一副看吧,就是說了你也不懂。
越前南次郎狠狠摁了一下水集腦袋,咬牙切齒:“好好說。”
騎車出來的越前龍馬在越前南次郎面前急刹,貓眼上翻,盯着他摁水集的手。
好好好,鬧着别扭也得護着,越前南次郎罵了句臭小子後收手自讨沒趣兒抄手回後院敲鐘去了。
一直到比賽場地,越前龍馬随着青學其他人到檢錄地方報道,他還是沒跟水集說一句話。
可除了不說話他帶水集态度一如往常,周圍人隻當他是素來話少加上賽前緊張。
水集手恢複的事情目前隻有越前龍馬知道,其他人還以為他手不方便,小闆田朋香和龍崎櫻乃準備了啦啦隊加油時使用的手捧花,她倆一人一個,額外給水集準備了一個。
水集漫不經心晃着手捧花,心裡還在琢磨該怎麼哄生氣的越前龍馬。
雖然良心有些不安,但是該騙還得騙,怎麼能合理又能順毛讓越前龍馬不生氣呢。
最好的和好時機就是越前龍馬比賽結束後。
正頭疼着呢,之前跟水集在六角中學吵架的小孩跟在仨趾高氣昂、氣勢洶洶小孩身後走過來,狠狠蹬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水集。
“喂!你們就是青學的人?”
水集眼睛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