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姒和虞硯從白柒的神識空間内出來的時候,兩人的手還緊緊牽着。
“想清楚了嗎?”白柒問道。
虞硯并沒有回答,反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仙長可否能删去所有人有關阿姒的全部記憶。”
若是旁人虞硯覺得這個想法可能有些過于天方夜譚了,但白柒連掌控時間都能做到,這個應該也可以吧?
虞硯有些不确定。
“可以。”白柒微微挑眉,看來兩人做了不得了的決定。
“煩請仙長将除我之外的人有關阿姒的所有記憶删去。”虞硯松開手朝着白柒俯身一拜,誠懇道。
見白柒點頭應下,君姒也要朝着白柒一拜卻被他側身躲過,君姒不解卻也沒有多問,看了虞硯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虞硯見君姒走遠,想起方才暗自做的決定,朝着白柒就要跪下卻被白柒攔下。
“有事就直說,别擱這又拜又跪的。”白柒的聲音中難得地帶上了些許煩躁。
“不知仙長可有讓我修仙的法子?”
這個約定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虞硯的壽命,他聽聞修仙之人可以擁有很長的壽命,若他可以修仙,是否就能完成與阿姒的約定了?
虞硯也知道,他已經錯過了開始修仙的最佳年齡,往後的路可能會非常困難,可為了這個約定,他還是想試一試。
白柒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大緻看了一眼虞硯的資質後就應下了這件事,表示日後自會有人找來,那人會教導虞硯修行。
虞硯剛想向白柒道謝,突然想起白柒方才的話,堪堪将彎腰的動作止住。
白柒将整個禹城人的記憶删去後已是傍晚,禹城的時間早已恢複運轉,累了一天的白柒也回到了客棧休息,夜染的房間就在白柒的旁邊,這人早早地就回到了客棧,現在估計已經睡下了。
白柒一回到客棧的房間就見到了早就走了的君姒,君姒見白柒回來,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直接問白柒能不能讓虞硯修仙。
白柒:……
你們夫妻倆故意的吧。
白柒無語扶額,将對虞硯說的話又對着君姒說了一遍,君姒朝着白柒道了聲謝後就要離開,她在離開之前再次問白柒他們是否曾經認識。
白柒依舊堅定表示不曾,在君姒離開之前,他從自己眉心中凝出一顆血珠遞給君姒,表示君姒如今修為受損,引動這滴血珠後散發出的威壓足矣震懾群妖。
君姒一臉不解:……
你認真的?
不是說我們曾經不認識嗎?若非關系匪淺誰會送出這麼重要的東西?
見到白柒時的熟悉感讓君姒确定白柒絕對是認識曾經的她的,隻是不知為何白柒不願承認。白柒不說她也不能強迫,要找到自己的過去看來隻能另想他法。
但在此之前她還得先處理妖族的事情,想到這君姒的情緒有些低落,接過血珠道了聲謝,然後歎氣離開。
君姒離開前那低落的情緒讓白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顫,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收斂了外放的情緒。
白柒走到桌前坐下,緩緩開口:“牆角可聽夠了?”
話音剛落,聽牆角的夜染就出現在他面前:“師尊莫氣,弟子這不是太過好奇了麼,畢竟您對妖皇有些特别。”
白柒一愣,擡眸有些疑惑地望向夜染。
他記得自己已經将夜染有關君姒的記憶删了才是,為何他還記得?還有方才他停止時間時似乎也沒有對夜染産生影響。
白柒覺得夜染身上的謎團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産生了探究的想法。
而夜染呢,他發現話剛說完白柒就困惑地看着自己,心下有些驚奇,似乎遇見君姒之後白柒的情緒就變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