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江翰飛挺喜歡現在的練習生活。
吳星雨和齊彥都是擅長舞蹈的練習生,他雖然靠着堆練習時長勉勉強強把舞蹈堆到了B級。但和吳星雨、齊彥這些舞蹈大神還是有壁的。
聽隔壁房間的齊彥說,他和吳星雨以前都是玩兒地下街舞的,來公司最初是想面試舞蹈老師的職位,結果公司看他倆外形不錯,勸着讓他們做練習生。他倆一尋思,做練習生雖然錢少點,但是練舞的時間穩定,還能學點其他的舞蹈類型,于是兩人順勢答應,然後就練習到了現在。
兩人都開朗又友善,也是因為這樣才能和江翰飛這個不主動的熟絡起來,後來江翰飛又帶着他倆跟于立果和時元認識了,于是晚上一起練習的又變成了五個人。
吳星雨和齊彥擅長舞蹈,江翰飛他們三個擅長聲樂。練舞蹈的時候就吳星雨他們帶着三人組,練聲樂的時候就江翰飛他們帶着二人組,至于Rap,五個人裡竟然是于立果和齊彥還相對好些,練習就矮子裡拔高個讓他們帶着。
這樣就相當于練習時能有小老師一對一幫你糾錯。而且就算你有什麼問題這小老師也不會張口先罵,反而會耐心給你講。搭着一起練習了大半個月,幾個人都覺得比自己單獨練習能進步的更快。
可惜這樣的聯系沒能持續太久。沒過多久,吳星雨和齊彥兩人就在1月的月末考核裡拿到了第二個S級的評價,都升為S級的練習生又搬走了,幸好S級和A級的練習生練習時間自由度高,江翰飛和他倆晚上還能約着一起練習。
補了吳星雨床位的練習生冷冷淡淡,看起來沒想和他認識的想法。畢竟馬上就是春節了,春節之後回來的第二個月就是公司說的選拔時間,練習生們都都盼望着過年和年後的選拔,跟打了雞血一樣練習,八卦的人都少了。
今年的春節在二月七号,一月的月末考核結束之後沒幾天就放假了。假前練習生部門的部長和幾個高級練管給大家開了大會,主要提醒大家年後的男團選拔,意思是讓大家别光顧着休息,該練習的不能松懈,要是年後回來看着一堆癡肥的練習生,公司也少不了得頭疼。還給練習生發了公司的年禮,一盒子堅果,一罐無糖奶粉。S級和A級練習生多一個幾百塊的春節紅包。
練習生春節的假期和公共假期時間一樣都是七天,放假當天練習生宿舍樓裡全都是行李箱滾輪的聲音和來來往往的腳步聲。
到了晚上平時燈火通明的練習生宿舍樓就剩零零散散幾盞燈還亮着,過道裡也沒了以往時不時響起的腳步聲,整棟樓變得冷清起來。
江翰飛這才想起詢問系統,自己在這個世界是什麼情況。
系統說他複制了原世界的信息融合進這個世界,還貼心的幫他給學校遞交了休學申請。他立即想到租屋裡的手機,銀行卡和一堆泡面。
糾結着要不要去看看,打開手機一查詢他馬上放棄了。
自己現在在華國的南方,學校在北方;坐飛機回去,經濟艙都得四千往上。
他買不起啊!
之前兼職和公司發的錢買日用品和冬天衣物的時候都用的七七八八了,春節年禮公司給他發的800紅包還在兜裡揣着,加一起先前剩餘的一共兩千多,機票是買不起的。至于高鐵票早被搶沒了。
最後江翰飛打算老老實實留在宿舍過年,正好還能再多練習幾天。畢竟要是過不了這次選拔,大概率他也沒有其他機會了,到時候再回去傷春悲秋也不遲。
作為A級練習生,他勉強有參與競争的資格,要升S級就不是他幾個月的時間能堆得上去的。但就江翰飛知道的,公司現有至少10個S級練習生,近40個A級練習生。哪怕是隻在A級和S級裡選,也得在50多個頂尖練習生裡被公司看中才能出道。
到了A級和S級,公司和自己對定位都會逐漸明确起來。比如他自己,明顯就是聲樂闆塊的定位,要想出道就得去競争主唱的位置,要是領唱,自己還得有一項其他闆塊的加分項。
Rap是首先排除的,實在沒這個天賦。舞蹈經過吳齊兩人也知道自己目前屬于剛打完根基的階段,短期内想再進一步非常難,需要長時間和大量的練習堆積才能進步。
想來想去,還是隻能在聲樂版塊上再多下功夫。
接下來的幾天,江翰飛保持着跟平時一樣的練習節奏,早餐前練聲,運動,然後按照平時的課程節奏訓練,直到晚上十一點半才回宿舍洗漱休息。
這天晚上江翰飛也練習的全身是汗癱倒在地闆上,看看時間爬起來,拿上羽絨服準備回宿舍。
南方的冬天濕冷得很,不下雪也總有一種冷到骨頭縫的感覺。回宿舍前必須得在出練習室的時候裹好羽絨服,不然冷風一吹漢濕的衣服,整個人都要被凍僵。
正經過走廊的時候,發現居然還有一間練習室的是亮着燈的。
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春節。這個時間點,誰還會在練習室?
江翰飛忍不住走過去,往裡一看,居然還是個認識的人——朱正誼。那個之前被于立果說他倆很像,然後又一起升了A級的人。
朱正誼應該也剛練習完舞蹈,穿着的白T已經濕了大半,緊貼在身上隐隐露出優越的身材條件。似乎也是累的不行了,坐在地闆上一直揉着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