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管你了。反正以後廚房我是不會給他們做吃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嚴老二沉默着，繼續手裡的動作。

他一個男人做的粗，大手大腳的。

本來是想叫章文芳來弄的，結果人不搭理他，沒辦法才硬着頭皮上。

金鈴蘭和章文芳坐在一處，扒豇豆的種子，拿來明年繼續種。

“你不生氣？”

金鈴蘭看了看她的臉色有些詫異，問她。

“有什麼好值得生氣的，我生氣了和他鬧起來，最得意還不是她們！”

章文芳本來心裡也沒什麼波瀾，跟看戲似的，看那母女倆到底想幹嘛。

金鈴蘭想了想，倒也是沒什麼值得生氣的。

“也是三弟妹不在家，家裡的房間被别人占了，小心她回來後跟你們鬧。”

好端端的自己的屋子，突然被一對陌生人占了，論誰也沒有那麼大方。

“你看李氏不是氣的要死，但又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自己的兒子，在怎麼樣也沒有對我們這要殺要打來的嚴重。”

終究在這個家，她們才是外人。

“二丫好點沒？”

“沒事了，就是有時候神神叨叨的。說什麼死了活了。”

章文芳心裡一驚，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在心裡響起。莫非……

“可能是吓着了，過幾天就好了。”

金鈴蘭點頭，這幾天都讓她在家裡，沒出去怕出什麼意外。

外面山上那些老鬼，最喜歡逮魂魄不穩的小孩了。

今天沒去出工，而是做了牛車進城。

一是打探一下霍玉的情況，有必要的時候去家裡看看他。二是把家裡的事情給他們兩人說說，後面回去的時候章文芳不會處于被動。三是去把錢花了，錢留在身上怎麼都不放心。

“叔，晚上我可能會晚點。要是你們懶得等就先回去！”

章文芳跟趕牛車的大叔打招呼，怕别人一直等着她，浪費他們時間。

“這有啥，晚上還有一批知青，得等好一會。”

“好，那我就先走了。”

章文芳去買了些看的過眼東西，兩個罐頭，就當大嫂買一個她買一個。

在她出來前，金鈴蘭已經把錢給她了，她沒有過來，當成一份心意罷了。

章文芳跟着霍玉說過的話，跟着記憶到了巷子裡。開門的是一個大嬸，看年紀應該是霍玉的娘，看章文芳來先是審視了一番。

“你是誰啊？”

“大娘，我是章文芳。霍玉她二嫂，她這不是好幾天沒回去了，我帶點東西來看看她。”

霍玉她娘皮笑肉不笑道。

“我們家霍玉哪裡有那麼大的架勢，值得你們嚴家來看她，現在孩子也沒了……”

章文芳心下了然。

果然如此，霍玉她娘家肯定要氣死了。嗨，就是可惜了孩子。

“大娘，他們嚴家是嚴家，我們是我們。嚴家做的事情，說的話是有不對的地方，這是我和大嫂買的東西和他們沒關系，你也消消氣，霍玉還要你照顧呢！”

這會大娘才放章文芳進去。

霍玉見他進來，勉強的笑了笑。

章文芳過去握了握她的手。

“怎麼這麼冰，還是要好好的養一陣子。”

“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