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救治必要嗎？”姒月反唇相譏。

絲絲鮮血從赫連祟嘴角溢出，他呼吸劇烈起伏，唇色蒼白，深紫色的眸子也暗淡下來，“是我奢求了。”

【叮，目标生命狀态持續下降】

“行，九五折就九五折。”姒月妥協了，她不跟這玻璃罐子計較，氣出個好歹麻煩的還是她自己。

她一邊給赫連祟紮針，一邊默默給自己洗腦。

[羊鴨鵝，羊鴨鵝，一切都是為了我的羊鴨鵝。]

默念幾遍後，姒月把自己哄好了，連看向赫連祟的眼神都帶着慈祥。

在這詭異的目光注視下，赫連祟眼簾半垂斂住了眸中異色，輕咳兩聲，“多謝小姐。”

楊亞娥？

他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姒月給赫連祟換完藥，心情不錯地用剩餘繃帶在胸口給他打了個完美的蝴蝶結，然後拍拍手站起身，“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來再幫你換一次藥。”

“等等。”赫連祟叫住姒月，在她看過來時，表情有些羞赧，“可以先把我放開嗎？”

姒月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他兩眼，聲音溫柔又悅耳，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不行呢，為了你我方便，你還是保持現狀為好。”

說完不等赫連祟再說什麼，快步離開後院。

她今天要做的事很多，可沒時間一直浪費在赫連祟身上，她的一大筆賠償金正在向她招手呢。

***

昨天那場聲勢浩大卻以滑稽收場的行動，由于目擊者衆多，流言以飛快的速度在整座城市傳播，且有越來越烈的趨勢。

“砰！”

高腳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飛濺的碎片在柳青臉上劃出道道血痕。

“廢物。”慕容豐面色漆黑，神情陰鸷可怖，再也不見一絲虛假溫和，“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柳青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身後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皲裂，襯衫被鮮紅的血液侵染，這是昨天回來後受到的懲罰，鞭刑五十。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是辦不好，你和你那個廢物弟弟，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慕容豐聲音冷酷。

柳青低頭領命，眸中晦澀難辨，“城主大人仁慈。”

“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看見我手中的紅色試劑了嗎？”慕容豐突然揚起一抹笑容，猙獰又殘忍，“這是聖教給我的秘密武器。”

“她不是烏龜殼硬嗎，誰說非要和她硬碰硬？沒了那該死的烏龜殼，良心超市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癡迷地看着手中的紅色試劑，似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場景，忍不住大笑出聲，“遲早都是我的。”

“行了，别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慕容豐重新挂上溫文爾雅的面具，“城裡不都喊着要恢複良心超市的營業嗎？我這麼民主善良的城主，當然會答應他們啊。”

“你派個人在超市營業的時候混進去，隻需要把藥劑打開，到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割裂，半是癡狂半是恐懼，“聖教會幫我們達成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