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安全了,再走幾百裡就是三溪鎮,馬上就到爹說的村子了。”白祈年伸手碰了碰白敬安紅彤彤的臉蛋。
白祈年望向遠方,神情既堅毅又哀傷,他暗暗發誓,爹你放心我一定會護敬安一世周全。
歇息片刻,白祈年拉起白敬安,繼續趕路。他們又過了一個山頭後,隐隐約約看到一個村落。
兩人都很興奮,身上的疲憊之感也一掃而空。
村口破舊掉漆的木牌上寫着三個大字——永良村,這正是他們要找的村子。
白敬安顧不得身上的疲勞,此時的他興奮極了。指着牌子上的字,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一個中年男人扛着鋤頭剛從外面務農回來,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白淨的小啞巴對着另一個青年啊啊的叫喚,見到他後面色冷淡的青年趕緊走上前來跟他說話。
“老鄉,向你打聽一個人。”白祈年向男人行了個禮問道。
扛着農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這二人衣着款式雖然普通,但使用的料子一看就是好貨。男人狐疑回道:“你們是誰?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我們是從外鄉來的,家中遭難,特來此地投奔親戚。”白祈年道:“村裡可有一個叫張安良的人?”
“你說張大夫啊!”男人說,“有這個人,不過他剛死。”
“剛死?”白祈年不可置信道,“是神魔時候的事?”。
男人歎了口氣說,“也就是前幾天的事,他家裡也就他自己,連個親人都沒有。你是他的親戚?”
“家父與他是故交,特讓我來此地投奔與他尋個安身之所。”白祈年道。
“那是不巧了。”男人想了一下,“不過你們要找安身之所不難,需先去找村長商議!”
村長是個白發老頭,彎腰弓背的,喘氣都成問題,隻是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明亮得很,透漏着精明,他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的惋惜:“張大夫在我們這裡治病行醫,是個大好人,村裡人有病都找他,前些年村裡流行瘟疫,多虧了張大夫布施救人,這才保住了村子。現如今張大夫不在了,他的院子還空着,不如你們兩個就住他的院子,在村裡安心住下吧!”
有了住的地方便好太多了,白祈年和白敬安連連道謝。
村長看了一眼眉眼彎彎的白敬安,吞吞吐吐的問:“這位小兄弟是生了什麼病嗎?”
“我弟弟五歲時因為生病失了聲,但是他自幼聰慧,耳朵也沒問題,也懂得寫字看病。”白祈年既心疼又自豪。
“了不得了不得,幸哉幸哉,有這位小兄弟在這村裡人得了啥小毛病應當是不用愁了。”村長笑意盈盈跟見了寶貝似的。
說起房子其實就是兩間簡陋的茅草屋,屋外擺放着幾個簸箕架,簸箕裡晾曬着一些還沒有幹的草藥。
兩間屋子裡除了基本藥書,幾件簡單的家具就沒什麼東西了。
村長用拐杖指了指說:“這就是張大夫之前住的房子了,兩位小兄弟就安心住在這裡吧!”
“謝謝村長。”
有個住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白祈年微笑着對白敬安說:“敬安,咱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以後你就在家替别人看病,哥哥出去幹活!”
白敬安搖搖頭不高興的噘着嘴,做出一個扛鋤頭鋤地的動作,示意自己也能下地幹活。
“不用,有哥哥在就行。”白祈年摸了摸白敬安柔軟的頭發。
他比白敬安大五歲,兩人并不是親兄弟,白祈年是白家的養子,白家待他親如父子,他定會一生護白敬安周全。
...
“白敬安是我?白祈年是我的哥哥?”白森不可思議的問。
劉嬸點點頭。
“之後他們便在我們的村子住了下來。”
師醒理了理思緒問:“然後呢?”
“村裡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去找白大夫。”
劉嬸歎了歎氣:“就這樣半年後,敬安忽然卧床不起,整日咳嗽,并高熱不止,那症狀與幾年前村裡第一位得了瘟疫的人差不多,村裡人害怕,紛紛對他們家敬而遠之,還提議把他們關在院子裡,不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