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柒的戰力太強,哪怕面對比她高一頭、強壯一倍的人也絲毫不懼,都是快速又穩準狠地結束對方生命,赫潛身前此時竟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衣人哇哇亂喊,吸引了何遠征的目光,赫潛身前的那個人同樣也是一身黑衣,身上沒有銀甲,遠看甚至容易跟他們自己的人混在一起,不過他的身形更纖細,身量也更矮,而且他還帶着不一樣模式的面具。
這人是誰?他是何時來的?他是赫潛的隐藏手段?
何遠征的眉頭皺起,那人的面相雖然看不真切,但是怎麼看怎麼都覺着有幾分眼熟,卻又好像不認識,這人到底是誰?
項柒在出行的時候,早就做了易容,她的面目輪廓,眉眼比例,甚至是肩膀身形大腿和屁股的比例都做了調整,哪怕是特别熟悉的人看到她,也不會很快能認出她來。
“項柒?” 赫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語氣帶二分疑問,卻更帶着八成确定的口吻。
“哼。” 項柒不答,隻是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但是她不想說一句話,她之前的氣兒還沒消。
赫潛摸了摸鼻子,卻忍不住繼續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他雖然确定了心中所想,一時卻也高興不起來。
“我不來好在家等着聽你被殺的消息嗎?” 項柒回怼,擡手又将一人割喉,她每次出手,都是精準朝着對方要害,力求一擊必殺。
赫潛又摸了摸鼻子: “……”
“尚城呢?” 項柒看了一眼越圍越多的人,眉頭越皺越緊。
“不在。” 赫潛擡手射死一個企圖靠近的黑衣人,箭弩幾乎是毫無偏差地直中他的心髒。
項柒斜眼看了一眼,又快速移回視線,好一個“不在”!
“哼!” 項柒又哼了一聲,擡手殺人更加快速狠辣,如鬼魅般穿梭環繞,讓人完全摸不到她的身法,黑衣人成片倒下。
赫潛眨眨眼,閉了嘴,随後擡手又精準射殺一個企圖靠近的人,盡力幫着項柒減輕點負擔。
隻是黑衣人太多了,銀甲護衛越來越少,如果他沒有後手,就算是有項柒,今晚也難以安然度過。
“你這麼厲害為何還要護着這麼一個将死之人?” 不知什麼時候,何遠征已經來到近前,也不知他已經觀看了多久。
項柒聽到他的聲音眼睛一亮,邊殺人邊罵人: “那難不成我要保護你這麼一個賣國求榮之輩?!” 項柒節奏絲毫不亂,也好像完全沒聽懂何遠征話裡話外之意。
“哼!什麼叫賣國求榮?!我那叫忍辱負重!我本是……” 何遠征好似終于有機會說出一直想說的話,語音音調甚至帶上了幾分激昂變調!
隻不過被項柒從中截斷: “你本是回鹘之子,一直在削骨易容是吧!削骨的滋味很難受是吧!高高的顴骨深陷的眼窩都被一寸寸磨平,這種滋味我們肯定難以想象是吧!”
何遠征: “你……”
何遠征圓瞪雙眼,“你”了半天說不出半個其他的字!原本這二十幾年讓他苦不堪言,他一直憋悶在心底無處傾訴無處宣洩,此時終于能夠說出口,本想震震那些同行人,卻不料被對方以這種揶揄的口氣說出來,那語氣,就好像他吃的苦根本就不值一提,根本就是自找的一般!
而且,他所受的苦在他家裡本就是一級機密,每次他都是在密室做削骨,做完還要在密室等恢複好了才能出來,家族裡面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甚至從頭到尾隻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副長相!而眼前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他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該不會此人是赫潛安排的卧底,從小就在他身邊一直觀察着?何遠征狐疑地看着項柒。
項柒才不管他眼中的震驚和疑惑,她手起刀落又一人捂着喉嚨倒了下去,這個人甚至一直躲避着,保護着自己的脖子,到最後他也沒看清楚項柒到底是從哪個角度割了他的喉。
項柒繼續道: “哦,對了,你還覺着削骨之後自己都變醜了是不?連香香公主都看不上你了是不是?”
赫潛側目,看了項柒幾眼,又不得不移開視線對敵。
說到這裡,何遠征又一驚: “剛剛你在?”
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對香香公主的欲念,除了剛剛那一小會兒,這個人如果知道他喜歡香香,他剛才就一定在!他肯定一直在尾随他們!
“哦,是啊!” 項柒漫不經心地說, “你的嘴臉可真醜,就算是不削骨,香香公主也不可能看上你!”
何遠征怒了,甩刀上前加入戰局: “你把她怎麼了?”
項柒順勢格擋: “我能把她怎麼,應該是你把她怎麼了吧?把人打暈,把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交給三個大老爺們,你怎麼做得出!”
“她到底怎麼了?” 何遠征眼睛開始充血,臉色漲紅,刀勢開始變得更加兇狠,隻是那刀法明顯有些亂了。
項柒眼一眯,之前散漫的語調立刻一收,鬼魅身法再現,揉身而上,何遠征甚至沒眨眼,也完全沒看清項柒是怎麼做的,隻見她不知怎麼的突然從他的眼前消失,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然後他瞬間一手格擋他的大刀,一手環上他的咽喉,匕首就停在了他的喉嚨跟前。
何遠征終于明白過來,不過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