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吧。”蘭芝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賀老闆,這件事,可一想到自從穿來了這蘭陽縣,賀夫人與賀老闆對自己的幫助是量多,況且還讓自己得了個林平之,罷了,說了也無妨。
“賀老爺,你可否知道那慈安堂中的奴仆到是怎麼來的嗎?”
“這,我确實不知,怎麼?這與我們有何幹洗?”賀老爺聽蘭芝說的是這,倒也放下了懸着的心。
蘭芝看賀老爺面上并無大礙,想來是個不知情的,就幹脆和盤托出了。
“是這樣的,幾日前呢,我發現那慈安堂的奴仆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能幹忠心,就我們班那王直,幾日前我查明那家中的惡仆竟然是那般惡毒,竟連一個小小不足五歲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蘭芝說着,就回想起那日邱平的話來,聲音也不自覺抖了抖。
“他們就狠心把孩子一人關在房中,不給吃也不給喝,偌大的宅子,就是沒有一個下人給送,一個個都視那管家的話言聽計從。”蘭芝說到興起處,一巴掌下去,不小心拍碎了賀老爺一個茶杯。
“這……”
“真是不好意思,賀老爺……”蘭芝瞧那茶杯就不是個俗玩意兒,青花纏枝白玉杯,想來得不少銀子吧,她才不會主動說出要賠這茶杯呢。
況且這賀老爺從她這也已經撈了不少東西,約摸是不會朝她索要的。
是了,這賀老爺見了蘭芝一臉呆滞的表情,趕忙開了口,“不打緊,不打緊,一個茶杯而已。”
是了,一個茶杯而已,賀老爺的心已經在滴血了,這可是他等了整整半年的茶杯,那燒茶杯的老者已經年近古稀,若不是托了關系,就算是是使再多的銀子,也絕對是買不到的。
這下被蘭芝打碎了了一個,今日若不是蘭芝,想必早已被賀老闆喊人丢出去打一頓了。
這氣氛到了這,蘭芝隻覺今日似乎不是個适合談事兒的日子,随即便說,“總之,賀老爺,你注意着那個慈安堂的老闆就是了。”
話一說完,就走了,留了賀老爺一人在那沉思。
這邊蘭芝自然對慈安堂裡邊的事兒是着急的,可偏偏又無可奈何,隻能等着雲青回來了。
這邊雲青呢,本以為毫不費力就能夠得到消息,可一進去才知道,這慈安堂日日夜夜都有人把手,進出都需要手牌,雲青一看這,便知道此行不輕松了,可架不住這雲青是個自來熟。
雲青每日都給守門的那幾個兄弟帶些好肉好酒,因是獵戶出身,自然也就知道那些肉吃着更爽口,這一日日下來,已經能和守門的稱兄道弟了。
這日,雲青趁着夜色,照舊帶了些好酒好肉。
“雲兄,又帶酒來了。”一護衛已經熟的自己上前拎酒了。
“是啊,今個兒可是我特意讓店家給我留的今年出的第一批陳釀。”說着,雲青打開了酒蓋,一股陳釀酒香飄來,瞬間饞的守門的幾人眼睛直勾勾盯着看。
“雲兄,你這整日酒肉伺候着,哥兒幾個都不好意思了,明日剛好頭兒要來,等着,你說的事兒一定給你辦到,讓你也早日來幹這輕松的夥計。”一大高個兒說着。
“那小弟就現在這謝謝哥兒幾個了。”雲青讓他們幾個去那耳房裡吃,自己先在這替他們把守着。
一炷香後。
耳房裡都七倒八歪一片。
雲青趁機進了那看守的門。
幾盞微弱的燈火照亮了院子裡唯一亮着的房,雲青到底謹慎,輕聲慢步,往窗戶那戳了個小洞。
十幾個被麻繩捆着的孩子,嘴裡被塞了破布,就随便扔在房内,稻草滿地都是,還有幾隻狗被圈養在這間屋内。
燈火實在太暗,再往仔細瞧也瞧不出什麼,隻一點,這慈安堂裡的奴仆絕不是正經得來的。
雲青也不敢貿然進去,那獵狗雲青知道,若是不小心驚動了它,就算是身在三裡外,都能讓你聽見動靜。
在者,那藥效怕是也快要到了,雲青隻好返回。
“兄弟,醒醒,兄弟,醒醒。”
“别睡了。”雲青一個個喊着。
“幾時了?”一人揉着後脖頸,帶着困意問。
“剛過一刻鐘,嘿,我今兒這酒好吧,哥哥們吃了多少,就醉了。”雲青搭着話。
“果然好酒,醒來頭也不疼,兄弟,仗義。”這人傻乎乎的,一個勁兒的誇雲青帶來的酒。
雲青憋不住笑,:這傻帽兒,老子給你下了專門留給兔子吃的蒙汗藥,那能頭疼嗎?
“行,哥哥要吃的好,明日再給你帶來,不過我明日該休班了,許是不能來了。”雲青不好意思說道。
“行,哥哥們多等你幾日也是應該的。”這人腦子實在是被那下了蒙汗藥的酒迷了心智,張嘴閉嘴都離不開那酒。
雲青也趁着人醒了,就順帶收拾東西走了。
第二日。
雲青順利出了慈安堂。
一路七繞八繞來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