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如掙紮着要下地,蘇沫沫隻好将她放下來,扶着她進去。
前院的木門已經壞了,兩人直接進去了。
正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走了出來,看到陳宛如一愣,連忙走過來抓着陳宛如的雙臂,仔細瞧着,帶着哭腔道:“小如,你沒事吧,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陳宛如道:“奶奶,我沒事。我就是累的,不礙事。”
陳奶奶聽罷,這才放下心來。
陳宛如指了指蘇沫沫:“這是我同學,她送我回來。”
蘇沫沫連忙彎腰道:“奶奶好。”
蘇奶奶樂呵呵的拍拍蘇沫沫:“好,好,謝謝你送我家小如回來,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正好你們可以一起梳洗一下。我給你們拿幹淨的衣服。”
蘇沫沫跟陳宛如梳洗完,又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蘇沫沫跟着陳宛如進了屋,就見屋内還坐着一人,正坐在桌前,拿着紅布繡着衣服。
陳宛如連忙上前道:“娘。”
蘇沫沫也連忙打招呼道:“伯母好。”
那婦人擡頭,并未看向蘇沫沫,隻對陳宛如道:“小如,回來了,快坐快坐,你爹爹出去打兇獸了,很快就能回來跟我們團聚了,很快就回來了,小如乖乖……”
蘇沫沫看清陳伯母的模樣,隻一眼,就覺得十分驚豔。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迹,但不得不說,這絲毫未損她美麗的容顔,反而添了一絲耐人的韻味。
不難想象,陳伯母年輕時候,是多麼的絕色。
陳宛如拿過她手中的紅布,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娘,你在中心城又沒睡好?怎麼這麼憔悴?”
陳奶奶自門外走進來,端了甜湯,放到桌上,道:“每次到了這時候,她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陳宛如扶起她娘道:“娘,我扶你進去休息,睡好了覺,再起來吃飯啊。”
蘇沫沫趕緊幫着陳奶奶将甜湯盛好。
陳奶奶還不好意思道:“先喝點甜湯墊墊肚子,晚點我們再吃飯,剛從中心城回來,還沒來得及做晚飯呢。”
陳宛如哄睡了她娘親,才出來,跟蘇沫沫一起吃了甜湯。
臨走之時,陳宛如還不斷想将蘇沫沫留下來吃飯和過夜。
蘇沫沫不好意思留下,硬是讓陳宛如去休息:“你不用留我,我也不用你送,我這麼大個人了,哪裡還不認識路,你回去休息吧,兩位前輩都說了你要好好休息。”
蘇沫沫好不容易才勸住了陳宛如,陳奶奶倒是非要送一送蘇沫沫。
陳奶奶送蘇沫沫到了門口,抓着蘇沫沫的手,愁苦的問道:“我家小如,身體沒什麼事吧?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她那個混蛋爹沒能從兇獸潮回來,已經将我女兒害成這樣,若是小如再出什麼事……”
蘇沫沫趕緊安撫陳奶奶道:“沒事沒事,宛如就是受了點小傷,吃了藥,已經痊愈了。”
陳奶奶焦急的拽着蘇沫沫的衣服:“她受傷嚴不嚴重?還需不需要再去找醫藥師看看?需要吃些什麼藥嗎?靈藥這些,我們也不懂啊。不過我們有元币,我們不缺錢,那個混蛋留了好多晶币給我們,隻要能買,我們多少錢都願意出,隻要對小如有用,我們都願意
……”
蘇沫沫趕緊拍了拍陳奶奶的手,安撫道:“不用的,宛如已經吃過了藥。禦獸工會醫藥三絕的兩位前輩,您知道嗎?就是那兩位前輩給宛如看的病,抓的藥。兩位前輩說了,在家好好休息三日,不可以幹重活,吃些有營養的,就好了。”
這下陳奶奶才放下心來,她摸了摸眼淚,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醫藥三絕得名頭可響亮,打頭的蘇醫藥師,還救過我女兒的命。是他們給宛如看病了,那我就放心了。那我這兩日多弄些魚,和肉給她補補,就會好了,是嗎?”
蘇沫沫笑着拍拍陳奶奶的手道:“是的是的。”
陳奶奶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蘇沫沫跟陳奶奶告辭,她不想打擾陳宛如三人溫馨的家庭聚餐。
……
蘇沫沫一路往西境二城的小院子去。
今日是個天大的好日子,家家戶戶都燈火通明,空氣中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不遠處,村子裡的一片空地,還挂起了燈籠,有高興的村民在那載歌載舞的慶祝着今日的勝利!
自從搬去了戰獸學院的宿舍,她就許久不曾回過這個小院。
所幸,這個小院經受住了這場浩大的兇獸潮,隻是外面的圍牆穿了幾個洞,原本放藥材的架子倒塌了,被踩的稀爛,原本放藥材的小屋,櫃子都被推翻在地。
太冷清了,蘇沫沫打開戰獸空間,把洗了澡,濕漉漉的大黃拎出來,熱鬧一些氣氛。
她打開門,進了屋。大黃找了個幹淨的地方,蹲着舔毛。
原本完好的窗戶,也在兇獸潮時被撞破了,還好屋内幹幹淨淨,灰塵也不多,十分适合讓蘇沫沫和大黃在這裡休息一夜。
夜越深,越靜。
蘇沫沫搬了兩張椅子,一張她自己的,一張大黃的,一人一貓坐在前院,像極了她們剛到中州大陸那個晚上。
大黃在一旁啃着極品小魚幹,蘇沫沫在一旁餓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大黃很大方的,掏出兩根小魚幹,往蘇沫沫的方向挪了挪,道:“愚蠢的前人類,借給你兩根吃,要還的。”
蘇沫沫:“誰要吃小魚幹啊,我是人類,怎麼會吃你們貓貓吃的東西。”
大黃:“很香的哦。”
蘇沫沫把頭扭開:“不吃!”
話剛說完,她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來。
太餓了。要不,吃一條?就一條,也不算是突破了身為人類的底線。
大黃直接的咬着小魚幹,塞到蘇沫沫手裡。
蘇沫沫歎氣,人,總不能真的餓死吧。在喪屍圍城的地球,她什麼沒吃過,區區小魚幹,還是肉食,怎麼就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