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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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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狂風暴雨愈演愈烈,山洞内金光結界隔絕外界,靜寂中透出一縷危險緊繃的氣息。

哪怕惠元禅師看去多麼慈眉善目,在鐘離淨眼中也不過是僞善,還覺得他的話很可笑。

“渡我?禅師真是慈悲。”

鐘離淨沒有掩飾話中嘲諷,濕潤藍眸含着幾分冷笑。

“若說抓回造化鏡鏡靈,是魔神所願,将我這兩個妖胎帶回無量宗,也是魔神所願嗎?”

惠元禅莞爾一笑,“魔神所願,本座怎會知曉?本座趕回道盟途中遭玄幽古教餘孽截道,不慎遺失造化鏡碎片罷了。至于妖胎,小友大可放心,本座是誠心實意要渡你們父子,定不會任其落入魔神手中。”

他連将造化鏡鏡靈送到魔神手裡的借口都找好了?

鏡靈嗤笑道:“你費盡心思要奪妖胎,若說隻是将其帶回無量宗鎮壓,吾是萬萬不信的。”

惠元禅師淡笑道:“造化鏡鏡靈固然令人心動,然魔神有意,本座也不得不讓步,鏡靈且在這稍候片刻,待本座忙完,會處置你的。”

這人面上慈和,鏡靈又豈能聽不出他話中威脅之意?

惠元禅師頗為遺憾地看了鏡靈一眼,便笑問鐘離淨:“小友考慮得如何了?本座潛心修佛,心懷慈悲,着實不願與小友刀劍相向。”

鐘離淨看了眼一臉憋屈惱怒的鏡靈,冷淡藍眸望向惠元禅師,“禅師莫要忘了,仙靈氣息源頭就在這個山洞,妖王倘若攔不住那些妖族妖獸,這裡很快也會被妖族妖獸包圍。禅師,你如今也在這山洞裡。”

惠元禅師搖頭輕歎,攥緊念珠。

“看來小友是不願了。不過不礙事,鐘離小友大可放心,本座自是能趕在它們包圍山洞之前取走妖胎,隻是免不得要得罪小友了。”

他說話間,擡手握起挂在胸前的念珠,彈出一枚菩提子攻向鐘離淨,鏡靈見狀疾呼出聲——

“主人小心!”

那小小的菩提子帶着金光法咒與凜然罡氣,鐘離淨隻得抱着兩顆蛋,運起靈力閃身退到一側,原先身後的山壁轟然被砸出一個大洞。

碎石滾落,水花四濺。

鐘離淨咬了咬唇,忍下腹中刀口被牽扯到的劇痛,收緊手臂護住兩顆蛋,眉頭緊鎖起來。

看來這一戰避不開了……

袖中靈符再現,指尖緊扣。

但還未動手,惠元禅師便一言道破他的心思,“小友,你的靈符對本座是無用的。本座知道,你向來與人交戰都依仗你的兩個玄妙陣盤,可惜此前逃出天瀾城時為了困住你的義父白盟主,陣盤早已不在手中。”

鐘離淨頓了頓,“看來你确實早就在跟蹤我們了。”

惠元禅師輕聲笑起來,“看在白盟主面上,本座不願與小友為敵,今日隻要鏡靈和妖胎,隻要小友願意将他們讓予本座,今日之事,本座權當沒看到,甚至可以助妖王破此困境,讓小友如願随妖王離開。”

鐘離淨道:“禅師當真和善。”

鏡靈咬了咬牙,出聲道:“隻要你說到做到,吾可以随你走。”他說着又看向鐘離淨,靈體與神識被禁锢,讓他無法給鐘離淨傳音,隻能朝鐘離淨搖頭,勸他千萬不要出手。

鐘離淨太虛弱了,或許他在全盛之時能與惠元禅師一戰,可如今的他,惠元禅師動動手指頭的一記攻擊,恐怕也能要去他半條命。

鏡靈試圖用眼神告知鐘離淨先示弱讓步,自己會盡量替他拖延時間,等妖王回來就好了。

在他眼中,鐘離淨的命遠遠比妖胎重要百倍千倍。

可惜鐘離淨沒有回應他的眼神,依然護着懷中妖胎。

“今日此地,你什麼都帶不走。”

惠元禅師微微挑眉,轉頭同鏡靈笑歎道:“看,便是你認了也沒用,小友還是這般固執。”

他眸光一暗,笑容淡去。

“也還是這般,執迷不悟。”

話音落下,他取下頸上念珠,擡手一揮,念珠倏然飛出,金光迸發,朝着鐘離淨攻去。

鐘離淨冷冷一笑,催動靈符,築起護盾擋在身前。

“執迷不悟的,究竟是誰!”

眼見那靈符竟真的攔住了念珠,惠元禅師握起禅杖,光腳踏過滿地雨水,身影一瞬到了鐘離淨面前,忽而擡手,一掌拍向鐘離淨。

靈符崩裂,鐘離淨趔趄後退數步,還未站穩,惠元禅師已收回念珠,手掌朝他懷中抓去。

鐘離淨閃身退開,方才恢複些許的面色緊繃,慘白至極,丹田内傷與身上的刀口傳來清晰又尖銳的痛苦,他卻無暇顧及,隻是身體微僵,咬着牙放出數枚刻滿符文的玉簡。

玉簡環繞周身,靈光灼灼。

惠元禅師眼底閃過一絲暗色,掌中金光閃爍,拍向鐘離淨懷中,數枚玉簡随之轟然一震。

鐘離淨單手掐訣,凝靈力催動數枚玉簡,于虛空中化出一柄靈劍,迎上惠元禅師的掌風!

數枚玉簡中有他早前刻下的符文與注入的靈力,但此刻對上惠元禅師,仍是有些勉強。

鐘離淨咬緊牙關,半步不退。

惠元禅師無端笑起來,“小友,你才隻是合體期修為,如今又元氣大傷,本座不願趁人之危,你也該有自知之明。小友若在此刻收手,本座不傷你,還會送你療傷丹藥。”

鐘離淨面露諷刺,“我不是三歲孩童,禅師也不必再這般虛僞,若我今日松口,鏡靈與我的孩兒會被你帶走,你也不會留我活命。”

惠元禅師面色微變,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小友誤會了,本座乃無量宗長老,自是言出必行。何況小友,妖胎又如何能算孩兒?”

鐘離淨道:“他們是還未破殼,可依舊流着我的血脈!”

惠元禅師冷下臉,“如此聽來,小友的意思,是要護妖胎到底了?小友可還記得,你義父乃是道盟盟主,而你本也是正道修士?”

鐘離淨反問道:“那禅師今日趁人之危欲害我父子性命,又豈是正道修士該有的作為?那日在古仙京,禅師助魔神逃出,說是被魔種脅迫,以晚輩看,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惠元禅師面上沒了笑容,五指收緊,那靈力所化的靈劍頓時裂開,砰一聲化為靈光消散。

鐘離淨悶哼一聲,飛快退後幾步靠上冰冷山壁,他衣擺已被血水浸透,唇角也染上血紅。

即便身上痛極,他仍挺直腰背,抱緊懷中白蛋。

咽下口中溫熱血水,鐘離淨勾起殷紅唇角,笑容諷刺,“如何,我說對了,禅師心虛了?”

惠元禅師看鐘離淨傷重至此,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慈悲?他笑了笑,竟欣然點頭,“小友口齒伶俐,目光如炬,本座佩服。不過你還是猜錯了一點,本座是真不願殺你,畢竟你義父白乘風還是挺難纏的。但若是小友忘了今日的一切,本座便可放過你。”

鐘離淨捏緊顫抖的指尖,沉聲道:“讓我忘記?”

惠元禅師從容笑應:“是啊,本座原本自有法子可以抹去小友的記憶,不過現在本座改變主意了,再讓小友這樣拖延下去,怕是這山洞真要被包圍了。眼下倒也好彌補,今日此地妖獸異常,小友又在此誕下妖胎,小友會出點什麼事,也在情理之中。”

鐘離淨道:“你要殺我?”

惠元禅師笑了一聲,忽而身影一閃,瞬息之間已經靠近鐘離淨,大掌拍出,語氣森然。

“原本隻抽去你一半元神即可,此刻隻能殺你了!”

抽走一半元神,與毀了他有何異?

鐘離淨早有防備,然而取出玉符時仍是慢了一些,罡氣震碎玉符,将他整個人掀飛出去。

鐘離淨當即吐出一口血水,也隻能忍痛扶着牆爬起來,取出儲物戒中收藏已久的靈劍。

奈何靈劍剛飛過去,就讓惠元禅師指尖一彈擊飛,深深插入山壁之中,被山間雨水打濕。

鐘離淨又取出幾件法器,都沒能靠近惠元禅師,就被他身上罡氣所化的金光罩一一擊飛。

他還想再翻找法器,惠元禅師指尖彈出一道金光,鐘離淨閃躲不及,手腕被金光穿透釘在山壁,吊在半空,血水很快淌了下來。

鐘離淨掙了掙,更多血水湧出,那金光化為金環收緊,燙得手腕灼痛,烙出一圈紅印。

惠元禅師擡了擡手,靈力便将他指間的儲物戒抽出來,渾濁雙眼泛着精光,“看來小友已是強弩之末,可惜啊,靠這些外物,小友是鬥不過本座的,老實将妖胎交出來吧。”

他将儲物戒收入乾坤袖中,走近鐘離淨,手掌朝他護在懷中兩顆露出一點白的白蛋伸去。

“小友放心,本座定然不會浪費你如此愛重的……”

他話音戛然而止,隻因指尖已然碰到那片雪白的蛋殼,冰冰涼涼的透着幾分硬的觸感讓他察覺不妙,擡眼一看,就見本該被困的鐘離淨慘白臉上忽然勾起一個詭異笑容。

有詐!

惠元禅師心下大駭,正欲退走,卻還是晚了一步——

眼前滿身血淋淋的人砰地一聲化為濃霧,他猝不及防,隻覺頭暈目眩,忙念咒凝神靜心。

就在這時,他腳下升起一座小型困陣,幾枚刻滿符文的玉簡不知何時深深釘入地上,暗中成陣,升起六道靈光形成光柱,待惠元禅師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困在光柱當中!

惠元禅師咬牙切齒,“鐘離淨!”

而他呼喚之人早已化作一道靈光遁出數丈外,懷中抱着兩顆蛋,直奔山洞洞口結界前方。

鐘離淨一擡手,右手手腕便是一陣刺痛,方才的幻陣真假皆有,哪怕傷的不是他本人,痛苦依舊殘留下來。鐘離淨僵了僵,深吸口氣穩住不自覺顫抖的手,掐訣打向結界。

但他也低估了惠元禅師的實力,身後轟然一陣巨響,惠元禅師的怒斥緊随着罡風逼近。

“鐘離小友,你跑不掉!”

遠處看到一切的鏡靈急斥道:“主人,小心背後!”

罡氣驟近,鐘離淨不得已撤去靈力,迅速退走。

惠元禅師俨然已被激怒,禅杖重重拄在地上,纏繞菩提念珠的手掌朝他拍去,一個巨大的金掌淩空而出,朝着鐘離淨背後抓去。

鐘離淨神色一凜,“伏魔掌?”

無量宗不外傳的功法,鐘離淨是早有耳聞的,他當即掐訣,毫不猶豫放出一簇紅蓮業火。

陣盤不在身邊,他能用的僅有這小小一縷業火。

火蓮開,罡氣散。

伏魔掌被攔在半空,惠元禅師越發惱火,“本座早知不該小看你,沒想到還是失策了。不愧是白乘風的義子,保命手段着實不少!”

紅蓮業火确實是源自白乘風指路的機遇,鐘離淨隻道:“隻要禅師此刻離開,今日之事,我也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但禅師若執意要繼續動手,我不保證你能安然離開……而禅師倒戈魔神,為魔神尋找造化鏡鏡靈一事,我也會讓人在道盟公開!”

惠元禅師氣極反笑,“小友這是在威脅本座嗎?”

鐘離淨道:“你說是威脅,便是威脅吧。禅師也不想因為自己毀去無量宗千年聲望吧?”

惠元禅師卻揚聲笑起來,“無量宗?小友,你可知,本座已修行三千餘年,古仙京尚未封印時,本座便已是大乘期,可本座為了無量宗的未來戰戰兢兢三千年,最終還是要成為道盟的棄子,本座如何甘心?”

看他這般激動怨怼,鐘離淨眸光一閃,“白乘風說過,道盟有意與魔神決一死戰,道盟會留給未被魔種影響的年輕修士,我便猜到,身中魔種之人都不會留,你,被選中了?”

惠元禅師臉色黑沉,“是啊,本座便是被他們推出來的棄子,可誰又問過我們這些棄子想不想活?本座修行多年,為宗門為道盟降妖除魔無數,他們又是如何對本座的?”

鐘離淨若有所悟,“你便是因此,才會助魔神逃出古仙京,也是因此,才會倒戈魔神?”

惠元禅師聞言又大聲笑起來,陰鸷眼神諷刺又輕蔑。

“道盟不仁,本座便不義!不過小友還是猜錯了,魔種算什麼,本座不在乎!鐘離小友,本座不怕告訴你,本座會幫魔神,從不是被魔種脅迫,不過是交易,本座卡在瓶頸三千年,要的是飛升成仙,魔神能給本座成仙成佛的契機,本座便聽他的!”

他冷哼一聲,跟鐘離淨說:“道盟所謂的大局為重,實則無情無義,一邊與魔神斡旋,一邊又為了所謂的螣蛇之禍污蔑妖王,欲殺之後快,鐘離小友應是看穿後才會随妖王離開,本座認為,你是懂本座的。”

鐘離淨警覺起來,“你想說什麼?”

惠元禅師揚天大笑,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懷中兩顆蛋,笑容近乎猙獰,說話間雙手結印。

“小友,其實你先前說的話是對的,你确實能幫本座解決魔種。隻要本座成仙成佛,魔種又有何懼?本座缺的,是突破瓶頸的契機,而小友你手中可是有仙靈氣息啊!”

他話剛說完,周身忽而閃爍起強烈的金光,一道巨大的金色身影自他背後慢慢站起來。

鐘離淨驚道:“法相金身!”

那佛陀金身自他身後站起,整個身軀幾乎頂起山洞洞頂,雙手合十,垂目間慈悲肅穆。

與此同時,木魚聲乍起,伴着震懾元神的佛咒聲。

無形威壓迎面而來,鐘離淨耳中一陣嗡鳴,連元神都有過一瞬不穩,匆忙默念道經,才好受了一些,可火蓮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紅光搖曳,在伏魔掌下漸漸落于下風。

“魔神罪孽深重,卻也讓本座真正悟得無上妙法,修成法相,可要突破瓶頸還是不夠。小友也莫怪本座狠心,道盟中倒戈魔神的可不止本座一人,若你知曉那些人的真實身份,怕也是要大吃一驚。今日助本座成仙,是小友的緣法,也是本座的緣法。”

惠元禅師雙眼變得金紅,連帶着背後的佛陀法相也透出一股邪性,他祭出金鐘,背後的法相也朝着那株業火紅蓮拍出沉重的金掌。

“小友,認命吧!”

業火戰栗,陷入頹勢。

“狗屁的緣法……”

鐘離淨硬是咬着牙,掐訣将能用上的所有海神之力全都用上,然而金鐘聲起,法相來勢洶洶,聲聲佛咒震耳欲聾,鐘離淨傾盡全力支撐的紅蓮業火仍是綻裂,怦然破碎——

山洞中金光大作,殘餘的威壓又被結界封鎖在内。

山洞外風雨如晦,血氣漫天。

鐘離淨被金鐘狠狠砸飛出去,脊背撞上山壁上滾落地上,身上雪白道袍已被血水和地上的污水完全濕透,懷中兩顆蛋也滾落在地。

鐘離淨傷得太重了,以至于親眼看着兩顆蛋從手心中滾出去,因意識模糊,也忘了反應。

鏡靈就被困在不遠,清晰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樣,急得眼睛都紅了,“小主人,你快醒醒!”

鐘離淨渙散的雙眸被這一聲喚清醒,看着兩顆蛋就在手邊不遠,顫抖着伸出手往那邊夠。

就快要碰到兩顆蛋時,一束金光飄來,托着兩顆蛋飛去,鐘離淨睜大雙眼,猛地擡頭看去。

兩顆蛋已被金光送到惠元禅師面前,它們終于不再裝死,卻也因為察覺危險而瑟瑟發抖。

惠元禅師滿意地看着兩顆散發着仙靈氣息的妖胎,才看向躺在血泊裡一身狼狽的鐘離淨。

“小友,你輸了,輸了的代價,你該是明白的。”

他朝大一些有着螣蛇印記的白蛋伸出手,微眯起眼深呼吸,像在感受什麼,喟歎道:“小友,多謝成全了,如此珍貴的仙靈氣息,本座不會浪費的,不如就地煉化它們吧?”

掌心下的白蛋抖得越發激烈,似乎在抗議一般。

鐘離淨撐着一地污水爬起來,紅着眼死死瞪向他。

“惠元,你敢動他們試試!”

他越是緊張,惠元禅師的神色越是愉悅,彈指一揮,一束金光飛出,将鐘離淨再次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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