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大利啊這是好兆頭對不對?!”
“好狗,果然夠lucky。”
“走,我帶你去吃肉!”
華盛頓特區
一輛紅色的萊肯超跑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往杜勒斯國際機場開去。
這次沒有超車,也沒有比賽,蘇闵行坐在副駕駛上,權宜把車開的很穩。
車子彙入主幹道後,權宜皺着眉挂掉了電話後抽空看了蘇闵行一眼,問道:“Freya打了你?”
蘇闵行側目看她,很快又低下眼去否認道:“是來我辦公室鬧了,想動手但我躲開了。”
“…誰告訴你的?”
權宜搖頭輕歎一聲,“沒人告訴我,她向阿瑟爾遞了辭職報告,我猜的。”
蘇闵行點了點頭,“那……你挺了解她。”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蘇闵行不明白,她也沒有吃虧,而且Freya也是克萊兒的合約情人,和自己沒什麼兩樣。
難道還要像争寵一樣打得個你死我活嗎?
最主要的……蘇闵行看了一眼權宜,眸光沉沉,很快收回了視線。
最主要的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打算,不在她這裡繼續停留了,終究也不會有結果的。
雖然當初是自己選擇的,但到現在她才明白,這種畸形關系下是永遠得不到純粹的愛的。
一時的關懷和興趣拴不住克萊兒這樣的人,她太自由随性了,不應該受到束縛,而自己也會因此一而再的受傷,這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愛。
可惜自己愚鈍,用了三年才明白過來。
地位和性格的差異,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合同上白紙黑字的條條框框也永遠束縛着自己,不可能會有和她并肩的一天。
而一對戀人如果不能攜手并肩,是不會有結果的。
她就像是夜空中高挂的明月,灑下的月光可以分成無數份分給每一個人,她蘇闵行也是這月光的擁有者,可月亮本身,卻是任何人也夠不到的。
水中撈月自欺欺人這些年,已經很夠了,她真的知足,也沒有什麼怨怼。
隻求可以平和的,靜悄悄的收尾。
不知道為什麼蘇闵行問出的這句話權宜沒有回答,她眉心始終輕微的蹙着,像是在想什麼。
“Michelle,我們是什麼時候簽下的合約?”權宜忽然問道。
“啊?”
蘇闵行有一瞬間的恍惚。
Michelle?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自己了。
這個名字還是在卡維斯讀碩士的時候取的,隻陪伴了自己在卡維斯的那段日子,知道的人很少,就連克萊兒也是很久很久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了。
還以為她已經忘了。
“怎麼?”權宜看了她一眼,“你也不記得了?”
“記得,”蘇闵行回神,“跨年那一天晚上。”
權宜握着方向盤,眸光一沉,那這麼算,還有不到兩個月。
這次送她走了,下次再見面兩人就失去了這層羁絆了?
權宜眸光微凜,她内心糾結的很,不想她離開,又不想繼續把合同續下去。
有了合同她總是小心翼翼,沒有以前那麼明媚了。
可合同又是她認為對待任何事最有效的手段,可現在算什麼?
“權總是要去卡維斯嗎?”蘇闵行出聲,扯開了話題。
她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主要也是怕克萊兒提出續約的建議,她實在不想看克萊兒惱怒的樣子。
“卡維斯?……暫時不去了。”
權宜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淡聲道:“甯赢在蘇黎世主辦了商業峰會,我和Hiiary以及阿瑟爾三個代表微光去參加。”
“要去瑞士?”
權宜點頭:“那裡氣溫還好,我也好久沒見甯赢了,Shely也會去,你們蘇家大概也會到。”
蘇闵行抿了抿唇,“蘇黎世的甯财神主辦,誰敢不給面子呢?”
權宜輕笑,“别捧了,她聽到有人這麼誇她臉都能笑開了。”
“董事長也去?可是……呦呦也在瑞士。”蘇闵行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