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湖眉梢微動,看着她欠揍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憋好話,“…要怎樣?”
姜琉璃扯出一抹笑來,挑釁道:“你求我啊。”
“你求求我,我就跟你走。”
裴西湖當即蹙緊了眉頭,一臉你做夢的表情。
她這輩子也沒求過人。
“那你就在這住着吧。”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大不了我搬過來住。”
看着裴西湖離開的背影姜琉璃嘴角揚起一抹笑來,得意的呼了口氣。
“死傲嬌,還治不了你了?”
裴西湖直接出了門進了電梯往地下車庫去,邊走邊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阿姨,麻煩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有人回去拿,謝謝。”
挂了電話,電梯門也開了。
左拐右拐的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保镖團已經制服了那群人,都捆起來丢在了牆角裡。
高跟鞋聲在空曠的地下車庫裡異常刺耳,裴西湖走近了,臉色嚴肅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現在這種法制社會,在江城居然還有你們這種人為非作歹?”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是誰派來的,但不出意應該是從南境來的人指使你們幹的。”
“如果你們有誰願意告訴我那個人在哪,現在就可以放了你們。”
幾人面面相觑,都閉口不言。
瞧他們這種身手,估計也就是到了江城随便找的幾個地痞流氓,審他們主要還是要抓背後出錢指使的。
程氏集團雖然總部在倫敦,但到底是在南境起家,在那裡數不盡的眼線暗樁都不是吃素的,南境那幾位話事人身邊少了什麼得力助手也能探聽的到。
隻是這麼拙劣的手法,又是想做什麼呢?
鹿鳴的身世微光莊園和地下工廠已經聯手封鎖了,怎麼還會傳的這麼快?
南境那幾位,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好,都不說是吧?”
“法…法治社會,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其中有人顫顫巍巍的頂了一句,引得裴西湖側目。
“我能怎麼樣?”
裴西湖踩着高跟鞋又上前了兩步,低聲道:“我當然不能怎麼樣,最多把你們狠狠打一頓,出出氣也好。”
“你敢?!”
“我們會報警的!”
裴西湖低笑:“好啊,那咱們到時候就好好算算。”
“你們私闖民宅,聚衆圍毆行兇在前,我臉上可還是有傷呢,你就是去告我最多也就是一個合法自衛行為而已,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但我身後這些人都是退伍下來的,他們可是知道怎麼做能輕傷還折磨人,放心,醫藥費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會吝啬的。”
說完,她後退了幾步,保镖們當即上前。
“動手吧。”
話音落地,裡面開始了單方面的一對一“輔導”。
裴西湖轉身要走,口袋裡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來電顯示,程澈。
“好稀奇啊,阿澈姐。”她接通:“你竟然有空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
“還不回來嗎?”程澈的聲音很輕,有些疲憊還有些柔和。
“暫時不回去,你要問我去不去蘇黎世峰會嗎?”
“沒有,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裴叔叔倒是沒少跟我念叨把你調回來,但國内的分部确實也隻有你在我才放心。”
聞言,裴西湖輕歎了一聲,“他們都還好吧?”
“都很好。”
“那你…… 打電話不隻要說這些吧?”
電話那邊,程澈一聲低笑,“看來你也猜到我想問什麼了?”
裴西湖嗯了一聲,直接道:“沒錯,Hiiary找來的替身,就是和西子的雙胞胎妹妹,她叫Cynthia。”
“…Hiiary喜歡她?”
“嗯,是這樣,但鹿鳴不這麼認為,情況比較複雜。”
對面沉默了很久,而後道:“聽說西子現在長眠在特研所?”
“是。”
“好,等忙完瑞士那邊,我去看看她。”
兩人挂斷電話,保镖也處理完了那些人走了過來。
裴西湖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盯着他們,看他們之後要和誰去彙報。”
“明白。”
右手邊的一個保镖提着一個箱子打開在裴西湖面前,裡面赫然是紅色的鈔票齊齊排列着。
裴西湖随手抓出來一沓,往那些人身上揚去,低聲道:“醫藥費,收好。”
說完,箱子裡剩下的錢也被保镖學着裴西湖的樣子扔了出去,飄零在他們上方。
一時間,這些人也顧不得傷痛了,不要命的争搶着,謾罵着,甚至還有力氣動了手。
看着他們的樣子,裴西湖眼裡閃過淡淡的鄙夷之色,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