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我。”宋環水說。
兩個人相對而坐。兩瓶水,他們都各自在看了一眼。
“你可别噴了。”虞決警告。
“诶,你就這麼不看好我啊!”宋環水說,“你總不至于擔心我故意噴你吧。”他嘴角也還是不由得挑着,整個人特别溫柔,沒有一點被刁難的感覺。
“這個我還不擔心,主要是因為你一直笑着。”虞決這麼說。
“哎。”宋環水聲音裡無奈,帶他依舊是笑着。感覺沒脾氣的樣子。
“這樣好吧,我要噴了,你就吐我一臉。”宋環水很鄭重,“好吧,你覺得可以吧!”
虞決抿唇,他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還真挺想潑他一臉水的。就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放心,要是你噴我,我絕對噴回去。不過要是我先噴了怎麼辦?”虞決問。
“那,你幫我擦擦?”宋環水試探着問。
“诶呦,你就這麼好哄啊?”蕭月起哄。
“就是,讓他給你舔幹淨。”花惜酒也起哄。随後,一陣沉默。
秦賀醍一燒栗崩他腦殼上,“你怎麼回事,這麼沒禮貌。”
花惜酒也心虛,說:“我不是順口嗎。”聲音也弱弱的,帶着幾分委屈。
“沒事,我不噴就好了。”虞決對于自己還是很有自信。
兩個人喝了一口。
“要喝一大口。”衆人起哄。
虞決和宋環水都是聽話,喝一大口。
其他人也起來,湊到兩人身邊。
“我看他們好像都是捂耳朵的。”菥沐半道說。
兩人也聽話,捂住耳朵。
“不是,是相互捂耳朵。”菥沐半道着急。
兩個人無奈,遵從國王命令。
因為水含在嘴裡,宋環水把水留在了腮處腮幫子鼓起,削瘦而又溫柔無力的面龐因為這處凸起而顯得稚氣而可愛。
而虞決則是含着水,深深的藏在嘴裡,下颚線感覺更加明顯。冷漠疏離。
兩個人目光相對。
一個溫柔而深邃,含着水光,倒影出一切,但又沒有映進去一切。
一個冰冷而堅毅,不帶情緒,卻又感覺那麼專注,他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一切。
就這麼兩個人對視。有種不顧旁人死活的美 。
衆人覺得應該給他們點刺激。
“跟你們講個故事,之前我和秦大哥走在路上,然後秦大哥踩到了狗屎。”花惜酒面無波瀾的說。
虞決無力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小子……”秦賀醍也無力,“編謊話編的挺溜啊!怎麼就逮着我編排呢?”
然後衆人也在用各種笑話要哄他們。
沖在最前面的就是花惜酒和蕭月。最正經的就是夜攬月。
衆人都被逗笑了好幾次。
兩人穩穩的,繼續捂住對方的耳朵。
秦賀醍突然心生一計。
他走到厲殇彌身後。用那種蒼老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說剛才那很尬的台詞。
虞決防不住,一口水直接噴出來,噴到了宋環水臉上,還把自己給嗆到了,無力的咳嗽。
他又無奈又氣憤的氣勢拍打秦賀醍。
在虞決起身的這會兒,宋環水把嘴裡的誰噴出來了,然後就随手抹了把自己的臉。
“诶,說好的我擦呢!”虞決過來,給人擦臉。
“好了,今天我們遊戲結束了。”菥沐半道說,“但你們之中有一個人沒有過懲罰哦!”
“花惜酒!”衆人喊他的名字。
“那小酒就來一個遊戲,猜猜我是誰吧!随機一個人捂住你的眼睛,猜猜是誰,也不要懲罰,好嗎?”
“嗯。”
然後,花惜酒被對衆人而坐。
為了防止因為衣服不同,衆人撸袖子。
一雙手捂住他的眼睛,沒有看見袖子。
花惜酒無奈一撇嘴,說:“不是,夜攬月大少爺,你這身上的熏香和檀香這麼明顯,你知道你身上的香薰又多好認嗎?”
“有嗎?”夜攬月不解,紋自己的衣服。
“超明顯的好不好。你的香薰是荷香帶着融化的冰的味,荷香還好,但香薰裡加上這種天氣的味道,真的特别難。這種香薰也更貴重。”
“好,到此為止,我下班了。”菥沐半道急匆匆的下班,衆人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