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輝也沒敢睡,現在就等着這場聯姻來拉一把本就岌岌可危的沈家,可訂婚的事,哪怕沈誠輝再有能耐,也不能壓着沈鶴州去訂婚。
現在看着季臨氣成這樣,沈誠輝心裡咯噔一下,趕忙用眼神使喚傭人給季臨倒水。
又端着一點長輩的款上前道:“樓上客房已經收拾好了,你先上去休息會兒,等鶴州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真是太不像話了!”
季臨冷瞥了一眼沈誠輝:“沈哥平常睡哪,我睡在他房間就行。”
沈誠輝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卻也沒敢欺騙季臨,讓傭人将季臨帶到了二樓的房間。
另一邊,沈覃辛也一直在打沈鶴州的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沈覃辛沉下臉來,又發了幾條短信過去,讓沈鶴州不要這樣對季臨。
句句苦口婆心、情真意切,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這兩人沾了親。
門外響起敲門聲。
沈覃辛連拖鞋都沒有套穩,就趕忙去把門打開。
季臨站在屋外沉着一張臉,冰冷的目光将沈覃辛的房間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遍,一雙眼怨毒地看向沈覃辛,像是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季臨,哥哥應該是有事,你别擔心,我也在努力聯系他。”
“别叫我,你和沈家都讓我覺得惡心。沈覃辛!是你告訴沈哥我和你在那間屋子裡上床的對嗎?”
他開口質問的同時,狠狠捏住沈覃辛的手臂,掌心的力度越來越緊,像是恨不得把指腹都穿入沈覃辛的皮肉中。
沈覃辛隻是紅着眼,扭動了兩下身體,感覺到手臂上力度加重,他才紅着眼睛委屈道:“背着哥做出這種事,我自己都覺得惡心!覺得丢人!怎麼可能有臉把這些事告訴他!”
“最好不是你,如果沈哥因為這件事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也别想好過。”
季臨說着用力将沈覃辛拽到跟前,那仿若無骨的身體撞入了季臨的胸口。
原本的争吵羞辱,到了此刻卻多了調情的意味。
沈覃辛合上了雙眼,眼淚不斷往下掉:“季臨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根本沒想過傷害你和哥哥,我比誰都希望你們幸福。”
季臨壓在沈覃辛身上把人牢牢地抵在牆上,如懲罰般吻咬他的唇瓣。
與此同時,身為虐戀情深play的一環。
沈鶴州已經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一個身影飛速地竄入不遠處的房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打開電話給季延發了一條短信。
-跑那麼快做什麼?我會吃人嗎?
季延剛回到房内,看見放在床邊的手機亮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
看見沈鶴州發來的短信時,他沒忍住發出了兩聲幹咳。
又回短信給沈鶴州。
-回房間睡,外面容易着涼。
短信剛發過去,沈鶴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季延握着手機差點沒抓穩,他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幾秒後,才按下了通話鍵。
“接地怎麼這麼慢?”
季延食指指節心虛地蹭了蹭鼻尖:“剛在找手機。”
沈鶴州被季延一本正經地扯謊給逗笑了:“哦,那小季總剛剛是在用意念給我發的短信嗎?”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沈鶴州沒打算為難他,柔聲又道:“想不出來就别想了,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親口跟你說一聲晚安好夢。”
“……晚安。”
那邊依舊在等着沈鶴州挂斷電話。
他很好奇,季延對這種事有什麼特殊的儀式感,卻也沒好得多問,隻是主動挂斷了電話。
系統停在沈鶴州身邊,痛心疾首地說道:“宿主,你現在撩撥着季延,又準備跟季臨訂婚,在你們現在這個社會你說算不算腳踩兩隻船。”
“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難道不知道我和季臨已經分手了嗎?”
系統深吸了一口氣:“分手了,宿主為什麼要訂婚。”
“分手是分手,訂婚是訂婚,這兩件事之間一定要有聯系嗎?”
統子CPU都快幹燒了,這是哪跟哪啊!
但沈鶴州善良,面對這不算聰明的系統,還是願意跟系統解釋這中間的緣由:“我隻是答應了沈誠輝,我會和季家訂婚,又沒有答應季臨我們還是戀人關系,所以我和季臨現在除了是普通朋友外,沒有任何關系,對不對?”
好有道理。
系統看着沈鶴州半天都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那雙圓溜溜的黑色眼睛詫異地瞪着沈鶴州半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看着那顆圓球都快要死機了,淺笑着拍了拍圓球的大腦門:“早點休息吧,人類的情感不是通過機器運算就能夠完全掌握的,得用心去感受。”
心什麼心?
高維生物的運算還不夠全面嗎?
該怎麼跟我的宿主辯論。
想着想着定在原地的小球頭頂都冒煙了。
沈鶴州摸着下巴忍不住思考,如果系統的CPU幹燒了,真起火,這火是虛拟的,還是真實的……
那需不需要叫消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