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邀請卿逸道長與念酒在之後前來參加宴席便是,以表感激之意,子嗣之後也是要大婚成親,卿逸道長也隻是颔首應答,便也擡步告退離開了府邸内。
在路上的時候,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由,念酒也還在思慮着究竟該如何言即。
“道長之後是要将剛剛收服的那姒女超度嗎?”實際上念酒也不大懂得佛修道修之類的事情,更何況面前的卿逸道長原先看着也是不同于以往的僧人或是道士那般,估計是多多少少都有些折中,故而這般詢問。
但卿逸道長似乎早便看出了念酒的意向,是想着讓他再将那剛剛收服的姒女改日尋個時間再放出來,也隻是直言拒絕,“錦囊多則三五日便會煉化,最多超度往生輪回,且不能與其再有糾葛。”
大抵已然很明顯的拒絕了。
念酒聽着心裡或許也是有些怅然若失,畢竟怎麼說剛剛自己也是答應下來了,看來還是沒有什麼機會,但是這般一想,也是知曉自己的能力不足。
如今還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外,平白的那般承諾答應下來也是不好。
隻是倘若不讓他們彼此再見面一次,怕是之後那位公子也是心裡抱恙遺憾許久,自己也是口說無憑的答應了,也是讓道長難做了些。
“我剛剛承諾讓他們再見上一面,是我并未考慮周全,太過憂慮。”念酒也隻是坦誠道歉,畢竟剛才也是受到那副場景的影響,自己心裡的天平也是略有偏向。
且說這般本就是不同于以往的人情世故,而且也與人鬼殊途有道,“我方才尚未有其分寸,還望道長見諒,這事情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姒女之事,雖然念酒表現上道歉,但是心裡卻也還是在想着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他們有什麼方式聯絡一下,或者是見上一面,畢竟是自己承諾的事情,不做到也是說不過去的,或許也隻是自己一廂情願,但是也還是得負責任的。
卿逸興許是聽聞念酒所言,偏眸駐足,朝着念酒的方向一瞧,心知曉他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有法子這般迂回該之,便也開口,“這幾日帶筆墨來我房中,書信一封也作因緣結果,等成親那日前去代交給那位公子,算作塵緣散盡。”
“多謝道長。”念酒也是知曉卿逸道長也是在給自己擦屁股,也隻是明面上讪笑了一下,心下也放松松懈了些。
之後這事情可以解決便好,不過下次還真的不能這般的輕易承諾,不若自己真的到做不到的時候,也是知曉這種感覺的。
空口無憑的說大話,而且也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卿逸見念酒算是放松了些,才收回目光來,如今的時候還不晚,将這姒女的事情解決之後,也還要再看看附近的情況。
念酒雖然不知,卻也記挂着好在之前教小丁識字,屋裡面也有筆墨紙硯,待到傍晚有空的時候借用一下給到道長,讓那姒女将該說該寫的話寫下,之後再交給那位病公子,或許也比起不見也算是一個折中的法子。
隻是如今該去哪裡,念酒尚且不知,也知曉自己也是對于這些妖魔鬼怪靈異之事不甚了解,如今若是一直跟着道長的确是有些拖後腿的模樣,除了多個人再加上武藝之外估計也是幫不上什麼忙,心下也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尖,卻也隻得繼續跟着上去。
不過念酒也是想着,若是自己知曉這些事情,或許也是能夠有些作用的。
但是也就是不知曉,道長願不願意告知一下,或許自己之後也可以幫上些什麼忙,畢竟也是與道法符術有關的,會不會是說把傳道教誨修道領悟的東西暴露了也不知曉,所以也就還沒有敢提及。
但是卿逸也隻是一見,便知曉念酒究竟是想着些何,故而駐足他停滞,“日後你陪同行事,适時我會告知一些期間事由。”
雖然不知道眼下算不算合作關系,但先前也是念酒一廂情願要跟着的,如今道長同意了,那也就沒有什麼不必要的煩惱。
念酒聽聞時眼睛也是一亮,立馬就積極樂呵的答應了下來。
“那我可以問一下道長之前的事情嗎?”念酒試探到,畢竟先不說日後,實際上念酒如今就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事情。
“但說無妨。”
“之前道長你外出時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嘛?我看你平日也都是比較繁忙。”估計也是覺得自己問的太直接,也就在後面又加上了一句。
卿逸聽聞隻是稍許沉思,“鄰城附近異動偏多,故而此番前往,先為勸阻歸處,後再照章就罰。”
或許也并非是不能與人所言,但是卿逸本身也是獨來獨往,對于這等事情也都是以自己的行事習慣。
但是究竟說是為何,降妖除魔捍衛正道本就是他所該做,也是職責所在,并非是說這天下的道長或是能人異士那般之多就不需要了的,但是玄軒本就是像對外所說那般,靈異異動也是諸多,無論是妖魔鬼怪也皆是見之不少。
興許也是覺得這樣下去的确不是辦法,念酒續而問到,“那此後該如何。”
“鄰城過後,三十裡外,有一處繁華之地,其間再過半月,便會有諸位異士前往同聚,共同商議此事,算作八九不離十。”卿逸坦然言即,畢竟如今雖說在鄰城暫且居住一段時日,但是天下之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辦。
在天下同盟會之中也還有衆多能人異士修道之人皆有為此而聚,但眼下還是能夠盡量做些便盡量而為。
“過後這附近有異,得先前去驅散。”
卿逸說道,卻隻是見念酒如今畢竟是習武之人,或許教授些也未嘗不可,畢竟也是諸多道友皆知,關于明靈陰陽之術,還有閉息修煉等。
卿逸其實也是看得出來,念酒的身體體質底子對于修道也并非不可,若是有人引導,或許也是能夠學上幾招半式。
這不單單是隻為了一人,隻要念酒有心,卿逸倒也可以教一二。
這世上但凡多一人知曉術法救世,那便多一份力量,若是能夠薪火相傳,又何談會懼怕那些所謂的道法術式不再傳承,不過是這世道先為生存,後談其他,因而也因人而異。
倘若世人人人皆知曉那捍衛正道之術,又何談會無法抵擋這妖魔鬼怪,問心問凝。
但如今畢竟還未熟識,卿逸心下還是有幾分的顧慮考量,也隻是等待日後,若有機會,所以念酒自然也不知曉卿逸道長究竟是如何所向。
興許也是聽着一知半解,故而念酒也隻是稍許緘默,仔細思慮先前的事情,或許也是和卿逸道長所言的也相似,畢竟玄軒本就是有異,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妖物或是靈異鬼怪,源頭究竟是在何處,興許也得多加考量。
“之後若有常事,也便叫上我一同吧,若有什麼異樣也好及時察覺。”念酒誠然說道,或許也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也許是有何的作為。
雖然說他并非是什麼能人異士,卻也想要盡己所能,能夠幫上一二也好。
“聽聞期間有妖物橫行,每到夜寐時分便會出來遊走,可謂是有幾分傷人恐吓,不過好在我之前前去衙門打聽時也沒有什麼太過嚴重,人命之失也不多,都是幾年前的事情,最多也就是這幾個月有吓人害人的勢頭,大抵是最近的道長修士也多了些,維持了安穩秩序。”念酒也不是說對這裡的事情全然不懂,隻不過是還未知曉全貌。
卿逸聽聞念酒先前有仔細打聽過,也便知曉颔首。
左右今日的事情也辦完了,估計傍晚也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也就提早回院了來。
念酒也是恰巧見到小丁剛剛鍛煉完後外出買菜做飯,見到念酒與卿逸道長回來,便也一同用膳。
其間興許小丁也是有心,故而說了些那時的聽聞,好似說最近的修士道長都會朝着不遠的繁都前去,說是要一并讨論那除魔衛道之法。
但這畢竟是與他們凡夫俗子沒有什麼幹系,所以小丁也是聽着個樂趣,回來後和念酒言說一二。
念酒吃菜時聽聞小丁那副眉飛鳳舞的模樣,也是眉眼一笑,聽出了小丁的言下之意。
這家夥大抵也會感到好奇,顯然心有所期。
雖然說小丁遇到事情還是會懼怕,但畢竟也是人之常情,平常遇到這種事情很少,也難就接觸到,況且念酒見得民風民俗多了,自然也是知曉小丁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