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隔天之時,客棧之中也算作有些人滿為患,估計多數也是為湊熱鬧而來,聽聞青提奕與端木上穆覺得常住客棧不便,更何況後續多是在繁都之内發展,于是就令尋那同盟附近租下了一處别院。
又考慮到這别院的空餘方位尚足,多出幾間屋間隔對,在左右各有幾處屋間,于是就邀約念酒與卿逸一同同住也方便得些。
這事情本就是劃算,還省下了一筆尋房屋别院的錢,隻不過就不知曉怎麼忽然在傍晚時分待念酒與卿逸歸來客棧時候說道的。
其實也是臨時起意來的,那時候青提奕隻是覺得他們畢竟也是為普通人,開支過高也不甚,同志門一月的所有開支加起來也不過千餘兩,長久以往的下來的确會影響到本門運轉。
他是不願自己連累到同志門的運轉負擔填上過多,于是端木上穆又對這種算得上耳熟能詳,多半有些人脈交情,相對而言也算是内行人。
“我去尋個老人,你且等我回來。”于是大半夜的就溜出去提着流星錘尋人去了,多半是在不遠處的一戶人家門前扣着院門,打開時候一老人家就看到馬大腰粗的壯漢立在自己門前,又瞧見那鐵虎流星錘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端木當家嘛,怎麼這時候來這兒了?”原先也是被吓唬了下,眼下反應過來,行禮道。
“是有些什麼事情需要老朽幫忙?”
隻是交談經過一來二去就明白了,那老爺子雖說不富裕,但是先前家中也是經手建築方面的,因而在繁都也算是有補貼貼己,早些年間還額外低價賤賣轉運了幾處房屋,如今也未曾買出去,都留置着空餘。
說來也是可憐人,早些年繁都發生災亂時候,那老爺子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亡于其中不甚殒命。
那兄弟二人本就是建築方面的能人,也于鍛造世家也不少交情深厚,卻因此而意外發生,好在後來繁都官府也體恤那老爺子,于是也是一應俱全在吃穿用度上面全包了,便是連頤養天年殡葬一條龍都替他準備好了,也無需擔憂什麼。
那時候事情還鬧得蠻大,所以額外多貼了些東西給老爺子,隻可惜他如今尚有一小兒子和女兒常在外,也鮮少回來,所以顯得在這熱鬧非凡的繁都有些空蕩蕩的寂寥,隻是街坊鄰居的幾個孩童還會時不時過來與他聊聊天,也會給那些孩童些饴糖說笑。
端木上穆曾經與他們那兩兄弟交情不錯,而且如今那建築行業也有不少人保着老爺子,不至于被騙拐了家業,時不時鍛造世家之中的行人常事也會過來看望一二。
都知曉是當家的意願,如今給個薄面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之前先前老爺子不願意外人沾染這些子嗣的餘留之院,如今能夠這樣換做,多少也寬慰些。
于是這事情當晚就領着他去看了看不遠處的别院,而後定了下來,将那租契什麼的給辦好,都是認識的大家夥,所以也不嫌麻煩,更何況多是人情世故的世道,如今幫了那端木上穆當家的,日後鍛造方面有些什麼也有些幫助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在第二天大早就過去收拾整頓,也告知了念酒他們,可以一同搬去,也并不麻煩,順待着的。
念酒自然并未拒絕,詢問過卿逸道長,見他同意默許,也是照常向以往那般,請人幫忙準備了些尋常要用的物件,然後将常用的收拾到空間裡面搬了過去。
這也算是不謀而合,院内所需的都準備了來,算是聊表心意。
而青提奕與端木上穆在這處事諸多,聽聞還是端木上穆尋熟識之人幫忙順便尋了别院,還是他們那的工匠建築着許久的房屋,體量價值也算的過去,給了個友情價的常年交情,也好日後與那鍛造之間的交集往來。
繁都得用價和支出的确不少,當然相對的收入也會比起别處更高上一些,若是有門道,普通人生存也不算太難,縱然是有乞丐等露宿街頭也不至于餓死在這,那别院說來的确是便宜着些,也沒有什麼強制的霸王條款,一月的租錢不過是那四百兩銀子,先前是看着有些荒廢,也是空餘了幾月的。
但好在那老爺子人的确大方,也不太在意這等支出借院的,那些收下的錢财大半也是貼給了那建築行業的人,畢竟眼下大家夥都不容易,他一個老頭子多半能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而對于念酒而言,他們是撈着了寶,畢竟算算如若是住在這别院之中,他們幾人平均下來加上些雜七雜八的一個每月不過一百五十兩左右,除去額外的别處開銷,其實壓力也不會太大。
再者實在不行,也再借一些道長能夠作為的除妖或是别處幫忙,大多繁都也有各式各樣的短暫掀告,那不遠處的瞭望樓旁也貼着各處的委托和所需,如若能夠辦到,多半也能夠接下換錢,這也是念酒解燃眉之急的打算,比起其他的工作而論也是快捷便利些。
畢竟距離瞭望樓外邊的繁都方位也有些空曠,縱然有些什麼草藥遠山植被溪流的也不好,如此一來,尋常百姓也能夠去采集尋藥材賣錢買賣,或是還有臨船湖泊可以靠在對岸,有筍竹和蓮藕蓮花之類的,還栽種了些果蔬到特定時節算是豐收些,雇人前來幫忙采摘,一來二去也能養活些人。
得知這些情況,念酒心中也覺得尚且還好,畢竟雖說繁都的确過于繁榮,卻仍是給到了一些尋常人家的生存路徑和法子,不至于說有很多那等災難人禍,但也在期間民俗聽說了逸聞人言,好似别處地域的幹旱災害,有流民朝着這方向而來,多半也會途徑繁都。
至于後續,端木上穆也是找人幫忙搬遷了雜物整理擦拭了院内各處,又精細些布置備物常住的幾間,差不多就能夠等明日就住人進去,說來到底是鍛造世家的當家,雖說往日不曾了解也尚且不知,但如今這辦事效率的确是挺高的。
原先還以為要耽擱幾日,但就眼下這功夫看着,端木上穆親自辦事也免去廢話多餘,再加錢财劃算雇人勤快,也多是有人主動幫忙,左右灑掃一天之内就處理好了,這效率也是扛扛的,念酒得知消息後也尚在客棧外邊吃着茶點攤鋪,那醬料粉腸的确是物美價廉,也滿足了口舌之欲。
隻是先前倒不清楚端木上穆原是這般的與人交情,多半窺見這所謂的鍛造當家的的确是為人不錯,下邊都是賣力作為的,一來二去也能夠理解這相互之間,畢竟他身為當家的的确要為家族考慮,但相應的也都是互相依靠賴以生存。
至于此後的事情也不出所料,想必眼下同盟會中張謙許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大緻是今天就會回去宗門,而今日傍晚的同盟比試結果也就不待多時公布,多半是熱鬧着,有些人早早就等候在布告欄那旁,像是念酒這般清閑毫無壓力的人倒是不錯。
畢竟此後還要加試,自己還沒完自然不慌,他們的确是能夠出成績看到自己的排名,還有是否能夠順利進入同盟之中,自然就是人生大事前來為此一遭,得出消息。
于是在日落西山,那同盟旁的外圍公布欄已經烏壓壓的一大堆人了,想必都是為了此刻前來,無論是有何能力還是雇人前來傳遞消息摘抄的都有,甚至連客棧酒樓的夥計也擠進來湊熱鬧,多半是為了讨些賞錢或是為了客棧的人流量,在民間,這同盟比試也是熱衷于談論的。
自是果不其然,的确有的各種小道消息快速傳遞着,這火熱程度甚至也不亞于那些幾年一次的科考,反倒因為道長與民間聯系更多,顯得民衆更為密切熱鬧着。
尋常的茶館酒樓驿站買賣看客聽聞消息,有的隻是埋頭沉默,有的卻是長篇大論的說道起來傳聞出的各類消息,多是同盟之中比試時所發生的趣事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