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姐和我爸姓，我和我媽姓，兩全其美，我姐是大早上出生的，我是傍晚生的，我倆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喬一暮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是的，所以如果光看名字，大家不太會把我們聯想到一塊。”喬一暮說着向杭璇湊近，縮短兩人的距離，“我很好奇，你是學曆史的，怎麼會來律所實習啊？而且居然能跟着林律師，你沒來之前，有個你們學校法學院的學生在這實習，他和我說想幹一段時間後轉到林律師那去，但是被林律師無情拒絕。”

“這個啊……怎麼說呢……”杭璇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就是江助理要被梁律師借去一段時間，我就過來幫個忙，對，簡單點說就是這樣。”

喬一暮若有所思：“所以你們之前就認識？難怪你一點也不怕林律師。”

“林律師真的一點也不可怕啦，可能就是工作的時候太認真了，才讓你們覺得難以接近，他真的人很好。我剛來的時候什麼也不會，都是他手把手教我，一點也不嫌我煩，我那時候甚至覺得我不是來給他幫忙的，而是來給他幫倒忙的。你以後别這麼怕他了。”

“這麼聽起來林律師确實不錯，行，我試試……啊，林律師好！”喬一暮騰地一下站起，沖門口方向微微鞠躬。

杭璇跟着看去，發現林煦不知何時進了辦公室，他剛剛聽見了嗎？杭璇臉上不受控制一陣發熱，反正自己沒說壞話，沒做虧心事，聽見就聽見了……

“你好。”林煦點頭以作回應，而後走向辦公桌。

“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說完，喬一暮頭也不回一路小跑溜出辦公室，留下杭璇一個人呆愣在原地，不是說好不怕了嗎，怎麼又溜了？

林煦露出一分不易察覺的笑，将手上拎的公文包放到桌上。

“午飯吃了嗎？”

“吃了，和潘律師一起吃的。”杭璇走近，“你呢？诶，這不是……”

見杭璇注意到，林煦将手上的保溫袋遞上前：“給你的。”

“給我的？”杭璇半信半疑接過。

“上次不小心聽見你們說一直想吃這家店，今天剛好路過，就給你帶了些。”

“你一定排了很久的隊吧？這家店最近可火了。”杭璇撕開保溫袋，除了一個包裝好的小蛋糕，還有兩個貝果，一個牛角包。

“今天工作日，還好。”林煦隐去了細節，淡淡道。

“面包還好說，蛋糕得吃掉了，可是我估計吃不下……”杭璇喃喃自語，“對了，讓喬一暮過來一起。”

“林律師，我把喬一暮叫過來一起，可以嗎？”

“當然。”

杭璇拿起手機正要打字，忽地想起自己也有東西要給林煦，連忙跑回自己辦公桌，從包裡取出紅色的護身符握在手心。

“林律師，這是我周末去西山寺為你求的護身符，”杭璇攤開手掌，将護身符遞到林煦面前，“希望你以後不會再遇見危險的事了，平安順遂。”

“你特意為我求的？”林煦極力壓制心中的悸動，聲音輕顫。

“是的，”杭璇沒注意到林煦的異常，笑着拉過林煦的手，将護身符放至對方手心，“本來是陪學姐去還願的，她論文中了SSCI，到了之後看到寺裡有求護身符的地方，我就想到了你。”

女孩的手柔軟細膩，修長白淨的手指在他手心輕輕掃過，一觸即分，不帶絲毫暧昧，卻令他上瘾，貪戀她手上的溫度。

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你有為自己求什麼嗎？”

“沒有，”杭璇笑着搖頭，“學姐讓我為手上這篇論文求一下，後來想想論文哪有你重要，就和菩薩說了，優先保護你的安全，我的論文我自己努力就好。”

女孩說話的時候歪着頭，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眼中閃着星星點點的光，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林煦跟着笑了，他聽見了，他比論文重要。

他很高興能壓論文一頭。

“謝謝，我會好好報管這個護身符的。”

為了不打擾兩個女孩，林煦主動退出辦公室，輕輕合上門。

“你們關系真好，林律師還給你帶蛋糕，羨慕了。”

“是啊，畢竟他可以算是我哥哥嘛。”

哥哥？

女孩間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林煦緩緩收回搭在門把手的手，他可不想當哥哥，他想和她建立一種更為親密的關系。

一種獨一無二的、排他性的親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