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蕭晟比武,得用“欣賞”。
“蕭晟小兄弟...将才也!”劉戈看着馬場裡的兩個身影,腦海裡不由自主跟着回憶起來。
“蕭遠骞呐,這次大破斯佳爾斯蕭都司可是頭功,你們怕是動不了手腳喽!”
劉戈又半是嘟囔半是暗示道。
“哎!以前不好說,反正我來了的這半年多可是看着你們壓下了他不少功勞...哎呀我也知道這孩子性格太過剛直并不适合官場,可你們也不能一點功勞都不給吧!好歹也是蕭家孩子,怎能如此薄待......到底是為什麼?”
見蕭莫似要反駁,劉戈先一步張口打斷,結果沒想到自己越說越激動,幾乎是直接在替蕭晟讨回公道了。
回應他的卻是兩人的沉默。
将才......
别人不知道,在此地的蕭家人心裡卻清楚:那個什麼時候都波瀾不驚的年輕人,十歲就跟着當年橫掃塞北十八部的雁甯侯出入戰場,十四歲便孤騎闖敵營,以寥寥數十人大破沙坦兵......
如今二十歲,是建國以來第一個把缙國軍旗插在瀾山關外八百裡的斯佳爾斯的人。
智勇無雙。
這可是侯爺的後人啊。
至于功名...對他來說很危險。
劉戈隻領會到了兩人臉上的諱莫如深,卻完全不知為何。
“晟兒都不在乎,你着什麼急啊!?”
沉默良久,蕭遠骞挖了劉戈一眼。
聖谕已下,這上京城他們是非去不可。
罷了,祭天大典也是要祭皇陵的,那便一起去吧。
隻是要回來得能多早就多早,上京,就是個虎狼窩。
蕭遠骞後來隻是啞然地望着蕭晟的身影,如是想着。
日薄遠山,健佑川裡有長煙起——是他們在處理戰場上的屍骨殘骸。
蕭晟一個人站在屋脊上凝望着遠處一片狼藉的戰場。
京城催得緊,這次撤出十分的倉促。
蕭莫遠遠地看見了,拎着一壺酒和兩隻酒杯也躍上了屋頂。
“來,敬一個,再走一個!”
第一杯酒灑向了健佑川的土地,敬所有在戰争中犧牲的忠勇無雙的烈士。
第二杯酒下肚,蕭晟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這次領的沖鋒部隊,跟着他送命的,都是最信任他的兄弟。
“哎,蕭既那小子說你把那銀槍給他了?”
“嗯。”
“啧...其實我也想耍耍...”
“上京有什麼好...非要去上京...”蕭莫的語氣頗有埋怨。
“我記得前不久蕭家剛剛搬去上京城,縣主也在。”蕭晟當時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哥與所有在夜裡偷偷唱起家鄉歌謠的士兵大有不同,或者說,有點奇怪。
哪有成家的男人毫不戀家的。
“不,上京的蕭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