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馬上糾正道:“公主,你記錯了,我叫木瓜。不是傻瓜。”
細勻哭笑不得,領着他去看帳篷。
包爾姬正在艾尼的豪華帳篷前、裝模作樣地測方位看地形,忽見兩匹紅馬并行向她靠近。
“韓含,你也來草原啦!”包爾姬眼尖,一眼看出來者是韓含。發現他帶着個陌生美人,便心存排拒道:“這女的是你誰啊?”
韓含已經不認得包爾姬了,呆望着她不吭聲。
俨見于“百樂門”玩雜耍的金發女子竟也來了草原。還認識韓含。又似不接受她。細勻沒好氣道:“他叫木瓜,不認識你。”
見韓含不答腔,包爾姬還真有些急了,沖韓含吼道:“韓含,你傻了?我是包爾姬呀!”
“韓含是哪個啊?”木瓜看看她,轉頭問細勻道:“公主,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細勻在宮中受尊寵慣了,忍不了包爾姬的無視,招呼韓含道:“木瓜,這女人瘋瘋癫癫的,别理她,我們走。”
眼看他們掉轉了馬頭,包爾姬搞不清韓含吃錯什麼藥了,居然不認得她。
可她舍不得他走,于是急中生智道:“姑娘,他(那個)不行,你留着沒用。但是,我可以給他治。”
這一招真靈,細勻果然不走了。
她耳根泛紅,回頭輕問道:“騙人的吧!你既然早已經發現,為何他現在還沒好?”
細勻想起程萌春的撩心話,就知這自稱包爾姬的雜耍女子和韓含之間有故事。
雖然她内心不悅,但她真切希望木瓜的病能好,包括他的“小腦”和“大腦”。
“我不是來草原找藥嗎?”包爾姬反問道:“這病哪有那麼容易好?”
細勻聽包爾姬言之在理,仍不放心道:“你真的行麼?”
包爾姬不說行,就一個勁地猛點頭。
“木瓜,我們去帳篷裡歇歇吧。”細勻溫柔地招呼韓含。
韓含開心道: “好啊!”
“走吧,我領你們去見艾尼。”包爾姬招手道。
三人一齊來到帳篷前。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從禺州來。”包爾姬心花怒放,指着韓含向艾尼引薦道:“他叫木瓜。”
細勻想到包爾姬不知道她的名字,便自我介紹道:“我姓郝,叫細勻。”
“貴客!貴客!請進屋裡坐。”艾尼眉開眼笑,熱情洋溢道:“木公子,郝姑娘,歡迎光臨寒舍。”
聽說是包爾姬的朋友,艾尼一家人都出來迎接,場面相當的熱鬧,氣氛非常的溫馨。
接下來的日子,包爾姬為了制造神秘,“耳朵聽字”、“玉掌生煙”的顯了不少能耐。
作為一個老江湖,經驗告訴她,眼下她既要獲得艾尼的肯定,又要取得細勻的信任。還得和艾尼一家搞好關系。
隻有大家其樂融融地相處,她才能自然而然地接觸韓含,才有機會喚醒他的記憶。
細勻在宮中成長,接受的是正統教育,雖然冰雪聰明,但對旁門左道之類一無所知,根本看不穿包爾姬玩的把戲。隻當她是神通廣大,佩羨不已。
知道“莫相大師”要除掉韓含,包爾姬肯定不讓,因為她喜歡他。
可如今他變成了傻瓜,不懂規避風險,該如何保護他呢?包爾姬傷起了腦筋。
時光總是因快樂而短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因為“能耐”和圓滑,包爾姬在艾尼家,已經成了“衆人親”式的人物。誰都愛接近她。連木瓜也願聽她指揮。
細勻喜歡木瓜,但并不自私,她希望包爾姬盡快讓他恢複健康。
沒旁人在場的時候,細勻悄悄問包爾姬道:“包姑娘,你是怎麼知道木瓜那不行的?”
“早前在烏斯的時候,他來找我看過病。那時他腦子沒壞,曉得怕醜。”包爾姬嘻皮笑臉,瞎掰道:“他吞吞吐吐說自己那個不行,臉漲得通紅。我問他那個是哪個?他不直言,隻說是那個把兒。我看他神色就懂了,叫他松開褲頭。”
包爾姬見細勻聚精會神在聽,便故意吊她胃口,突然不說了,裝咳嗽。
細勻等了一會,見她停咳了,卻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就催問道:“接下來怎麼啦?”
包爾姬拍拍腦門兒,故作尴尬道:“公主,我剛說到哪兒了?”
“叫他松開褲頭。”細勻不知她耍滑頭,認真提示道。
“哦,”包爾姬以舌潤唇,續編道:“我見他松了褲頭,卻用雙手提着,便突然出手,一招雙拳掼耳,左右夾擊。他慌抽兩手來格,你猜是什麼結果?”
見包爾姬話不說完卻來問她,細勻這回明白過來了,悅笑道:“結果他褲子掉了。”
“是呀,一覽無遺。”包爾姬一臉眷戀,冶笑道:“那把兒壯啊!足有一拃長。連柄帶座恐怕兩隻手都捧不完。要是不疲沓,會要命的。”
經她這麼繪聲繪色的一渲染,細勻感覺有些吃勁,鼻尖冒出細汗。
“你咋不給他治呢?”細勻強捺興奮道。
包爾姬逗着細勻的同時,也把自己給撩癢了。
她向細勻示意後,起身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