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 “何苦神姑”如願以償後,帶着韓含回到“濟世庵”。
粟蘊見“何苦神姑”領着韓含回來,連師父都忘了叫,欣喜若狂地喊道:“韓含,你還知道回來看看我們呀!”
韓含茫然道:“姑娘,我叫木瓜。我不認識韓含。”
“何苦神姑”解釋道:“塵淨,他腦子出故障了。好像是中了無名之毒。”
粟蘊納悶道:“不是隻壞了小腦麼?怎麼連大腦都壞啦?”
“哦,他的小腦,”何苦神姑想說他的小腦好了,又覺得難為情,白了粟蘊一眼道:“你就記得那個!”
粟蘊眨眨眼,調皮地問道:“師父說的那個,哪個不記得呦?”
“何苦神姑”不答她。吩咐道:“馬上做飯,我們沒吃午飯哩。”
粟蘊嗯了一聲,不再貧嘴,馬上行動起來。隻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備齊了一桌葷素齊全的晚餐。
有人的時候吃素,沒人的時候嘗葷,她和何苦神姑平時都是這麼幹的。
入夜,“何苦神姑”又拉韓含睡到了她那張床上。
但這回不再是幹睡,而是水乳交融,通宵達旦。
有趣的是,粟蘊當晚也沒睡實。
她想起自己言及韓含的小腦時,師父欲言又止。
莫非他那“白龍鞭”不同于以前了?
她這樣想着,深夜便去“何苦神姑”的窗縫裡偷窺,結果看到了令人熱血噴張的一幕。
她回到房裡蒙頭悶睡,激情難抑,整晚不香。
粟蘊次日早早起來做好早餐,便去叫師父起床吃飯。
韓含聽到有飯吃,一蹦就起來了。
“何苦神姑”卻說自己有點倦,吩咐粟蘊中午才叫她起床。
粟蘊知道師父是戰疲了起不來,匿笑着嗯了一聲,才牽着韓含一起就餐。
吃飽之後,早已激情四伏的她想要感受一番“白龍鞭”的鞭策,又不敢在師父的眼皮下放肆。
于是她抓住還有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的機會,帶着韓含,再經他倆第一次走過的那條崎岖險道下了山。
也還是在當年跟韓含撒嬌的地方,她把他拉入一片葳蕤的草叢,開始了你死我活的野戰。
再說“拈花笑”楊逸離開皇宮來到“玉峰山”,跟“摧箫豔姬”霍思珍說木瓜就是韓含,即“夢魇搗長”,人還沒死,上了浮雲嶺。
要她馬上派人去把他收拾掉。
霍思珍想起姑姑霍飄托翠美玉帶回的、要監視和考驗包爾姬的意見,立派包爾姬和魏少光帶領“應射”袁劍草和郎刀葉,前往“浮雲嶺”追殺韓含。
包爾姬聽說韓含沒死,内心的喜悅簡直無法形容。
可眼前要執行教主的命令去誅殺他。
她心知霍思珍是考驗她,稍有猶豫便會暴露自己。
如果那樣的話,非但性命堪憂,父母也會因她完不成潛伏任務而遭殃。
該如何把韓含未死的消息傳給榮謙?
又該怎樣保護他不受傷害呢?
她一時頭腦發脹,無計可施。看來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個人快馬加鞭來到“浮雲嶺”下。
魏少光道:“包護教,據我所知,上“浮雲嶺”有兩條路。東面一條主路,西面一條岔路。我們得分頭行動。你看怎麼走?”
包爾姬想走靠南丘方向的主路,方便與南丘刑部的暗探接頭。
但她擔心引起魏少光的警覺,便佯裝随意道:“魏護教,這地方你熟,還是你來安排吧。”
魏少光考慮讓包爾姬離南丘越遠越好,那樣的話,就算她叛教放過韓含,也不易逃脫。
于是他順水推舟道:“那你帶袁刀葉走岔路吧。我帶郎劍草走主路,主要防止他逃回南丘。”
包爾姬應聲好,帶領袁刀葉縱馬西馳。
魏少光則帶領郎劍草往東奔去。
再說榮謙迫使包爾姬潛入“畢羅教”當卧底。為确定潛伏計劃是否順利,并及時掌握相關情報,他早就派了令狐薇在“玉峰山”附近賣地瓜。
包爾姬和袁刀葉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現一賣紅薯農婦。
“大嬸,這裡離上浮雲嶺的岔路近嗎?”包爾姬就在馬背上問道。
“不遠,前面一裡路左拐就是。”農婦朝前方指了指,笑問道:“姑娘,買烤紅薯嗎?”
包爾姬問道:“甜不甜?”
農婦掰開一隻紅薯道:“你試試。”
包爾姬跳下馬,拿起掰開的紅薯,分成兩半。
她先咬了一口,連說好吃,舉起未咬動的一半對袁刀葉道:“刀葉,好香,快下來嘗嘗。”
袁刀葉早被香氣熏得流口水了,跳下馬來接過就咬,邊吃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