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小姐,您竟然懷疑我?真叫人好傷心......”果戈裡嘟囔道。
川上葵将黑桃A拿遠,舉在耳側,仿佛是耍賴的孩子,一副拿了玩具就不撒手的樣子。
她笑語晏晏:“換牌啊。”
用【書】的情報把黑桃A換回來。
其實這副撲克牌對果戈裡而言不算什麼,但川上葵的态度,充滿了挑釁意味啊。
果戈裡自然不會被她威脅,川上葵耍賴,他也耍賴,直接用異能去搶那張牌。
川上葵身體一側,擋住他從身後襲來的手,将牌換到左手,舉在欄杆上:“這裡風大,我一松手,它就會被吹飛。”
“你的異能不方便捕捉移動的東西,海風的軌迹更是難以預測,松手後,要麼它會迅速被吹到你異能也夠不到的地方,要麼你就隻能在海裡撈它了。”
果戈裡的視線從那張牌上,落到了川上葵的臉上。
她揚着眉毛,眼睛亮亮的。
而她身後,橘色落日懸于海平線,像串了一顆火歐珀的項鍊,海面湧動的光波層層延展至海岸,暈染了她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清那張撲克牌是什麼了,隻有她朦胧的身影,和靈動的眼睛。
無法掌控。
這張牌也是,川上葵也是。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果戈裡還是說:“你說的不全對,撒手吧,我可以拿到。”
川上葵幾不可查地蹙了眉,她看着那牌,也松開了手。
果戈裡一隻手揮開披風。
川上葵看到撲克牌飛走的方向上出現了一片金色的異能,緊接着,果戈裡的披風中,迎面飛出了一張撲克牌,川上葵伸手接住。
是方才的那一張。
她驚奇地拿着那張牌。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低估了你的異能。”川上葵感慨地說。
“本以為它是作用在具體的事物上,能傳送物品,或者傳送人。沒想到,是作用在空間上。等于是開辟一個空間通道,可以過人過物,也可以就開在那裡,等着什麼東西鑽進來,好神奇啊。”
川上葵對此不吝贊美,而且她誇贊地極其真誠,全然出自内心。
她将那張牌遞到果戈裡身前:“還給你。”
果戈裡伸手似要接過,觸到碰到她的手掌時,卻隔着微涼的絲絹手套,籠住了她的手,也蓋住了牌面。
川上葵愣神之際,他松開了手。
定睛一看,撲克牌的牌面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張黑桃A,而是梅花七。
果戈裡趁她愣住,完成了換牌。
“一點魔術。”果戈裡說。
川上葵的反應略遲緩,拿着哪張梅花七看了很久,确認這隻是一張正常的撲克牌之後,才緩緩稱贊道,“很……精彩,”她仰起頭,看向果戈裡,“有點吓到我了。”
“啊對了,還有費奧多爾要的A的情報,你想了解得多深?”川上葵定了定神,繼續這場情報交易。
“全部。”果戈裡果斷地說,“關于那人的全部。”
“那,你可要給出對等的信息。”川上葵說。
“我會告訴你,天人五衰,其中一人的全部信息。”果戈裡豎起一根手指,“關于那個人的,我知道的,全部。”
“你确定要這麼對待你的同事嗎?”川上葵擺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态度。
“你難道不是這樣嗎?”果戈裡反問。
川上葵倒也沒反駁。她心知肚明,能被在現在拿出來交易的情報,一定價值不高,或者是能被輕易舍棄的不重要的部分。
就像她選擇用幹部A的情報交易,是因為,幹部A謀逆之心昭然若揭,不僅川上葵看出來了,森首領也絕對看出來了。
而且他的行事作風也過于陰損狠毒,資産又幾乎完全仰仗異能獲得,華而不實。
最重要的是,不久前,他選擇對上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的可怖之處,幹部A不清楚,但川上葵從龍頭戰争時就聽過這個人,她知道,幹部A絕對不是費奧多爾的對手。
就連現在的川上葵,也不過與虎謀皮。
所以,他成了必然的棄子。
在這一局中,必死無疑。
“呵,”她淺笑了聲,“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整理好了。”她從袖口摸出了一張疊起的紙。
“幹部A?”
“對。”
“你怎麼知道我會要幹部A的情報?”果戈裡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