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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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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禦的聲音在接近真空的無限裡,幾乎像某種來自四面八方的低語。五條悟愣住了,可是不斷膨脹着的無限已經将眼前的高大咒靈擠壓至扭曲變形。這時候高聳入雲的枝幹與土壤皆在垂直回落,在高大的咒靈不可逆轉地死去的瞬間,自然隕落成盛大的景象。

在花禦亡命的時刻,漏瑚死裡逃生。

然後四下是寂靜的。‘帳’散去了,京都靜谧的夜濃郁地包裹進來。五條悟不斷地、不斷地回想起花禦最後的話,向下落入樹林深處時,腳步踏斷被燒焦的枯木。

走出帳時,冥冥已經沒在原地了,隻有幾隻烏鴉在帳的邊緣試探。五條悟松了口氣,找了間廢棄的神社坐下。

他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或許更久。在天邊露出第一縷曙光時,想起白鳥玲也被遺落的的屍體。

于是他又走回樹林,抱起被燒掉半邊身體的白鳥。在她模糊的血肉之上,還沾染着前夜飓風留下的泥沙。五條悟試着用咒力清理了一下,但依然無濟于事。

最後,他抱着這樣的白鳥回到了會議室。

白鳥的屍體被醫師解剖。在她被燒焦的身體部位中,醫師提煉出未被登記的咒力殘穢。至此,未登記特級咒靈的存在被證明。

花禦已經化為烏有,因此,無法證明殺死白鳥的緻命傷是否為其幻化出的尖利枝條所緻。

但是,高層同意川下澪的緩刑。

五條悟一把轟開禁閉室的大門時,剛剛得知樹林中還有提早被設立好的結界。他看似隻在那裡停留了一小時,現實世界的時間卻已經過去整整五天。

五天内,高層沒有殺死川下澪,卻也沒有為她供應任何食物。

-

你從病房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失去起身的力氣。五條悟鼻梁上架着他的小圓墨鏡,正坐在你床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你躺在那裡看了他很久。

他毫不見外地把腳翹到了你的床尾,所以,當你終于決定叫醒他的某一秒忽然發現你的嗓音沙啞到說不出話的時候,你擡了擡腳,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腳尖。

他似乎是睡着了,但因為這一點抵消了無下限的觸碰,他像一隻受驚的貓一樣彈跳起身。看見是你醒了,才松了口氣坐回來。

“終于醒啦,”他說,“哪裡不舒服?”

你搖搖頭。

五條悟好像松了口氣:“我叫醫生哦。”

他說叫醫生,竟然是字面意義上的叫。下一秒他整個人轉過身去面對走廊,采用超高分貝喊:“喂——醫生——”

你忍不住笑起來,但因為發出來的聲音實在很難聽,所以隻笑了兩聲。

等醫生用反轉術式治療了你的嗓子,又重新為你換了一瓶營養液後,你總算可以出聲了。六天來外面的世界發生巨變,而你一無所知。五條悟給你大概講述了幾乎所有事情以後,你首先的反應是:“我完全沒有越獄的印象——如果真的是我做的的話,我起碼會有一點片段化的印象才對吧?”

五條悟點了點頭,補充道:“還有樹林裡設置了時間結界這件事也很奇怪,在這段時間裡,對方并沒有利用我不在的契機去做什麼事。那他是為了什麼呢?這件事也想不明白。”

“是啊,”你說,“而且那個火山頭很會逃跑诶?居然能從你的眼底下跑掉。”

“當時隻顧着把那個大紅花女士消滅掉了嘛,”五條悟很委屈地說,“下次才不會讓他跑掉。”

“下次我會用引力好好把它拉住的。”你說。

“好啦,”五條悟胡亂揉了一下你的頭發,“呆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那麼久,我們先休息一段時間吧。想去哪裡玩嗎?”

“想去青森查查看。”

“在那之前啦,我這幾天也超累的,想要一個短暫的假期,”五條悟對你挑了挑眉,“欸,要不要非法入境英國,或者幹脆去夏威夷?冬天最适合去夏威夷了!”

“都可以哦。”你說。

“興緻不高嘛。”

“也不是,”你重新躺回去,“就是有太多事情忽然一下子需要消化,總覺得還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五條悟随手用咒力給你剝了根香蕉,看你躺下了,又切成小段給你:“以後再想嘛,大腦會負荷不了的哦。”

“就比如,”你說,“我不覺得操縱我去‘越獄’是很容易的事情,那段時間一定還有别人在場。還有,我總覺得對方‘陷害我’而不是直接‘殺掉我’的原因,也有可能和‘放一個時間結界’的原因一緻,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五條悟塞了塊香蕉給你。

“還有,”你嚼着香蕉說,“你這個阻撓我思考的态度也很奇怪耶。”

“那是因為醫生說要你少想東西啦,”他有理有據地說,“我超遵醫囑的。”

“……喔,”你把那片香蕉吃掉了,“那非法入境不知道哪裡之前,我們先回家吧。”

“嗯,”五條悟笑起來,“下午就回家。”

在等待醫院發放午餐的時間裡,他竟然又睡着了。即使對于他來說這六天隻有一天半而已,他也一分鐘都沒有休息。

你又恢複得異乎尋常地快了,所以你慢吞吞地從床上走下來,然後把将近一米九的他挪到了床上。天知道為了不吵醒他一邊使勁一邊開反引力來抵消壓力的感覺有多難做到,但總之他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安然地并沒有醒來。

所以,你更大膽地戳了戳他的睫毛。

白色的,像雪一樣。

五條悟的存在消弭了你在禁閉室的半夢半醒中、壓抑出的勃然的怒氣。在狹小而密閉的空間裡,你幾乎有殺人的願望。你想要殺掉幕後的主使者,殺掉鈍昧的高層,甚至生出過“真的是高橋害我的話那我殺了他也很好”的想法。戾氣不受控制地充斥着你的大腦,殺意比以往人生中的任何一刻都要濃烈。你不斷地、不斷地想起高橋死去的那一刻。在他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你看見快意、驕傲與釋然。然後他的嘴唇動了,像嬰兒的呓語,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他念:“媽媽。媽媽。”

去他媽的吧!你在禁閉室裡想,如果高橋真的想念他的母親,他就應該好好活着!有什麼比一個年輕咒術師的生命還重要呢?是怎樣的充滿嫉妒的、陳舊的靈魂在教唆他?你在堕入夢境的前一秒也依然沒有得到答案。你滿腔怒火,冥思苦想,可是夢魇更深一步纏住了你。

夢裡是更多更加陳舊的靈魂。你夢見幹若骷髅的臉龐上尖利的譏笑,夢見布滿皺紋的、不斷下壓的手。你夢見道貌岸然的姿态,寫在紙箋上的鍘刀。

然後你更想殺掉什麼人了,誰都好,或者是所有人——“所有人”的字眼讓你本能地遲鈍了一下。這個“所有人”裡,是不是不應該包括什麼人?是什麼人呢?你想不起來。可你看見水母、海浪、海豹旋轉木馬、櫻桃蛋糕,你看見不下雨的小院、稚嫩的塗鴉、紅色的一路蜿蜒上山的鳥居。誰在新幹線上消失了二十秒,誰遞給你狐狸禦守?或者更近的——誰把你抱離黑暗,誰——

你睜開眼,聽見五條悟安靜而平穩的呼吸聲。

夢魇結束了。

在這一刻,再次入睡了的他輕輕動了動,然後翻了個身。看到原本一直挂在鼻梁上的墨鏡歪了,你又輕輕伸手,将它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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