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歌輕笑“意思就是冷漠無情,不問紅塵之事。”
墨卿挑眉看着他,而來者似乎讀不懂他的眼神,依舊眉眼含笑“銀海區一帶的事我聽說過,下界平民多次請求帝君派人去收服那些人,但二十年無人能收服他們,敢問漠塵将軍真的是靠瘋魔制服他們的嗎?”
墨卿語氣冷了下來“纖凝師此言何意?”
“沒什麼意思,隻是見漠塵将軍眉眼清秀,實在不像是會瘋魔的人。”
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了,就差沒把‘你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嘩啦——
案桌上的公文被墨卿拂到地上,椅子也被他起身時的動靜弄的翻倒,再擡起頭墨卿已是滿臉怒容“如果閣下是來找茬的,就休怪我不顧及同僚之情!”
“開個玩笑,何必動怒?”邙歌俯身拾起灑落一地的公文摞在案桌上,“還是說,被我說中了,将軍惱羞成怒了?”
夠了!真是夠了!墨卿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被你說中心事惱羞成怒?Are you kidding me?!”墨卿随手拿起一卷公文往他身上招呼,“随意闖入我漠塵殿的賬我還沒算,恰好連你胡說八道的賬一塊算!!”
邙歌急忙護住臉“哎哎哎,别動怒啊,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哪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墨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長劍挑飛落在地上的公文又徒手接住,“倘若纖凝師沒什麼事便請回吧,我漠塵殿不接待閑人。”
邙歌是個自來熟,見墨卿不打他了他便随意坐下“并非無事來訪,相反,我有一事相求。”
“纖凝師大人為何一副笃定我會答應你的請求的模樣?”
“因為這件事你一定會感興趣。”
“?”
“千機子算過你對新鮮事感興趣,恰巧我接到的任務恰巧是新鮮事。”邙歌将手中的卷宗遞過去,“看看?”
墨卿猶豫再三還是接過卷宗,打開便有三個金色的字映入眼簾:
紅塵組
“紅塵組?”
“不要問我,你自己往下看。”
墨卿無語,低頭繼續往下看。
紅塵組,江湖組織,其陣容由秦歌彤、慕岩青與煙塵組成,其背景不可低估,傳言身份均為銀音皇室長公主、鬼市城主與銀音長公主身邊的判官,但至今未曾核實身份。
其組織神秘,出道多年未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因此無暇去管,具體有何目的待觀察。
見他看完,邙歌抿了一口茶“如何,感興趣嗎?”
墨卿一陣無語“你這是要帶我去觀察江湖組織?那你要失望了,我不喜歡觀察他人。”
“不,帝君不是要我們去觀察江湖組織,但也與它有牽連。”
墨卿:?
“銀音一帶出現暴亂,來尋求幫助的恰好是紅塵組救過的一個姑娘。”
“你的意思是說完成任務後我們可以從那姑娘口中打探到有關紅塵組的事以補卷宗空白部分?”
“正是如此。”
“那行吧,你先和我講講銀音一帶暴亂的事。”
“好。大約在十天前一個姑娘跑到供奉太子殿下的京觀一邊哭一邊說着什麼,太子殿下憐憫平民百姓見不得她哭那麼慘便去詢問那位姑娘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那位姑娘擡手用長甲劃傷了太子便跑了,太子殿下覺得不對勁便跟着她跑去了銀海一帶,卻未曾想那裡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廢墟,除了那個姑娘無一活物。”
“等等,竟如此那姑娘還求助天界什麼?不是說了除了那個姑娘無一活物了嗎?”
“問題就出在這,太子殿下探查了一圈那一帶都無一個怨靈,但那姑娘卻說每逢夜晚她都能看見那些死去的人,她原以為是幻覺,可第二天道路及兩旁都會更幹淨些,原本這也沒什麼,好歹是住過的地方他們不忍心看見住處這麼亂,怪就怪在十天前的一個夜晚怨靈突然暴亂到處破壞濫殺無辜路人。”
“怨靈暴亂。”
“是,那姑娘害怕的一整晚睡不着,第二天就跑到太子殿下的京觀,用長甲劃傷太子殿下也是怕他不信才出此下策。”
“怨靈暴亂通常隻有兩個原因,一是想起自己的死因認為自己無辜心有不甘;二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個人認為不是後者。”
“為何?”
“那姑娘說死去的人心地善良從未同任何人結過怨,她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害他們。”
“但銀音一帶隻有那個姑娘了,就算她這麼說也沒有人會說一句不是,也死無對證。”
這倒也是,邙歌承認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而且那個姑娘有說過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嗎?如果并非經曆惡戰那麼那一片根本不可能變成廢墟,她不語太子殿下直說二是想方設法引太子殿下過去定是另有目的。”
“這……”邙歌被他這翻話整沉默了,他以為這件事會很簡單,但經曆過剛才的分析他突然發現這件事背後迷霧重重。
是啊,那個姑娘明明可以直接将事情告訴少虞,可她偏要劃傷少虞再引他到那去,最後再用‘我怕我說了你不信我才用這個方法’為借口輕飄飄揭過,之前還覺得沒什麼,現在怎麼想怎麼詭異。
“那依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辦?”
“不好說,聽你的描述那個姑娘和這件事脫不了幹系,說不定這件事就是她一手策劃的,我不管這件事帝君為何拖到現在,但怨靈暴亂這事馬虎不得也拖不得,現在即刻出發,越早解決越好以免殃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