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兒臣這就去換好衣服跟着太傅好好學習。”祈桓予在後面四個字中咬了重音,快速離開這裡。
沈池柳撇一眼離去的太子,轉頭喝了口茶水。
他吃過的鹽比這個太子吃的米飯要多,他這個現代在讀博士在這裡,祈桓予在這裡算個什麼東西。
不學無術,肆無忌憚,沒有禮貌等,是他沈池柳平生最讨厭的人,沒有之一。
趁祈桓予離去,他在腦海裡詢問空青:“空青,已經兩天了,我被人發現了嗎?”
【很抱歉宿主,原世界時間線為周末。并沒有人來上班,所以您沒有被發現。】
他感覺屍體拔涼拔涼的,這兩天竟沒有一個人來過心裡咨詢室,兩天後還沒有被發現的話,屍體都臭了。
想過無數次死法,怎麼都想不到熬夜猝死後穿越這個平行世界來,現實中竟沒有人替他收屍。
想到這裡,在心裡祝福那個遠方的女孩,希望有人能代替他為救這個步入在黑暗中苦苦掙紮的女孩吧。
長孫悅荟沒能等祈桓予回來,中途被人叫走,這個空蕩蕩的大廳裡面隻剩下他和詩瑤兩個人。
夕陽橙色的光芒照進了大廳,他等得祈桓予等到困極,趴在了桌子上就像是回到寫方案時,累了順勢趴在桌子上補覺。
直到詩瑤叫醒對他說,太子殿下可能不會來了,勸他回去。
沈池柳會心一想也是,明天再來這裡有時間教訓起這個放他鴿子的人。
不過他拒絕詩瑤建議“坐馬車回府”,而是選擇步行走出這個諾大的皇城。隻因心情不太美妙,走路剛好可以讓他心情有所好轉。
吩咐詩瑤一個人先回去,他隻想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就算迷了路,也可以通過空青給出的導航走出去。
如果太子還是教不好的話,他想辭官幹在這裡當起大夫。
反正他對這門職業不太感興趣,況且尚書府又不是僅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未見過面的弟弟。
想着想着突然就撞到了一個人懷裡,連忙離開說兩聲抱歉。
對方原諒也原諒了他,可是對方攔住他不許走。
心情不好加一。
看也沒有看對方直說:“我己經道歉了,為何還是要攔我?”
“沈太傅,你怎麼這麼快教完太子,就回府了?”
他教個寂寞,人都沒了。讓他在原地一直等,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耐煩擡起頭看去這個人面貌,腦海裡搜索不到這個人的信息于是問空青,這個人是誰。
空青回答道,這個人是五皇子祈年初,經常不外出很正常會不認識他。
沈池柳向他行了個臣子禮,再次說道:“抱歉,卑臣不小心頂撞了五皇子殿下。”
祈年初沒有聽見似的,接着道:“我聽說太傅今日去東宮,所以來看看你。”
【宿主,找個理由離開,不用和他說話,你的身份不可接近除了太子之外的人。】
沈池柳想說個離開的借口,卻聽到祈年初向他背後遠處道:“太子殿下。”
好巧,消失了一整天的祈桓予這時候突然就出現了。
【宿主,他早就來了。在背後悄悄看着呢。】
沈池柳不想說話了,這時十分想殺人,腦海裡問空青:“有沒有什麼毒藥,可以毒死這個太子!!”
【七月半,曼陀羅,斷腸草,落回等等,宿主你需要哪個?我可以給你變出來。】
系統空青居然不符合常理出牌,不應該是誠心勸告他,作為太子太傅不應該試圖想要殺死學生?
“太傅好雅興,獨自在這無人的地方和五弟在一塊。”祈桓予嘲諷道。
祈年初不想和太子在一塊地方相處,便告辭了他們二人。
“怎麼,桓予這是吃醋了?”沈池柳繼續惡心他來報放鴿子的仇,“我說的沒有錯吧,桓予?”
聽到這一句“桓予”祈桓予抖起身子,表皮起了一連串雞皮疙瘩。
沈池柳慢悠悠一點一點靠近祈桓予,沒有停下腳步的意味。
一人步步緊逼,一人步步後退,直至退無可退。
“你不是沈池柳,你究竟是誰。”祈桓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個人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隻能說明他不是沈池柳。
“對,我不是沈池柳”他看到祈桓予眼裡一閃即逝的肯定神情,捉弄小孩的心思起。
一把抓起祈桓予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下巴搭在他的肩膀,靠近耳朵旁用嘶啞帶着誘惑的聲調道:“桓予,我是你東宮中的池中柳啊。”
也讓你知道,在人耳朵旁說話,滋味不好受的感覺。
【檢定完畢,宿主的确是幼稚鬼。】
祈桓予沒有想到又被這個人挑逗起來,他隻是看不爽沈池柳和五弟相處那副開心的樣子,才走出來。
他掙不開手腕上的控制,肩膀隻能乖乖承受沈池柳的重量。
這個人怎麼回事,不就是沒能及時回到大殿裡面嗎,至于這樣子對他這個太子嗎?
空青接受到通知,連忙告訴宿主。
【宿主,你已被助手發現,正在送出火葬場。有人接了你的患者,也接了你的治療方案。】
祈桓予這時感覺到肩膀上的沈池柳,突然把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這又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