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于無形也能抓出來,現在的科技手段可是很厲害的。”
“嗯,說的對。”沈清梨低頭思考片刻,真誠說到:“希望每一個罪犯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哎,你這個想法很對啊!”工作人員笑了笑,伸手敲門。
“咚咚——”
“小程,人到了。”
“進來。”裡面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你進去吧。”
“謝謝。”沈清梨進去之前還要了一杯茶。
“因為我覺得,我可能要呆上一段時間。”沈清梨對提出疑問的工作人員笑道:“兇神惡煞的警官說不準,還要留我吃飯呢。”
“哈哈。”工作人員隻覺得她在開玩笑,“小妹啊,這位程警官辦案速度很快的,你的茶指定喝不上。”
……
沈清梨看着熟悉的面孔,嘴角上揚,坐下後率先打招呼:“好久不見,程警官。
程懷鸢看着手裡的照片和檔案,目光如炬,審視着眼前的女人,和記憶中穿着樸素的時期判若兩人。
“怎麼了?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沈清梨說着,用長發繞着手指玩。
“陳文生死了。”
“我聽說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同事。”
“隻是同事嗎?”
聽到反問,沈清梨笑出了聲,眼裡沒有一絲對死者敬畏的含義,相反,她眼角上揚,透出幾分張揚,對程懷鸢的提問一點都不驚訝。
“我不知道程警官這句話怎麼理解,是想說我跟他之間有關系?”
“我在問你,你隻需要回答我。”
“我說了呀,同事。”
“那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程懷鸢将視頻裡的幾張截圖放到桌面上,畫面裡,早上8點30分,沈清梨從陳文生的車上下來,後面一張照片裡,她親昵地挽着他的手。
縱然兩個人背對着監控,依舊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情愫。
沈清梨看了看,還說了一句拍得真好。
“根據資料顯示,你是陳文生招進去的。”程懷鸢翻了翻手中的檔案,“社招,但是明确要求是本科以上,不知道沈小姐是怎麼用初中學曆進去的?”
“憑本事。”沈清梨坦然回答,“學曆隻是一方面,又不是硬性要求。”
“而且,我沒辦法上大學又不是我的錯,程警官難道不知道嗎?”
“……”
程懷鸢手中的筆頓了頓,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繼續提問:“根據陳文生的銀行賬單顯示,他最近消費了一筆不菲的女裝,不巧,正是沈小姐今天穿的這一套。”
看着商場的照片,沈清梨的手指玩味地在照片上畫着圈,語調緩慢,充滿趣味地盯着程懷鸢的眼睛說道:“他願意送給我,有什麼問題嗎?”
“那……”
“程警官。”沈清梨直接打斷,雙手交叉以碾壓的姿态按在照片上,空中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但看着他硬朗的臉,沈清梨勉為其難地再坐一會。
隻要能讓她賞心悅目,她的容忍度就能稍稍提高一點。
但也隻有一點點,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程懷鸢還在問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請問這些東西跟案件有關系嗎?”沈清梨已經沒有耐心。
“……”
“餐廳的監控應該顯示得很清楚,我有不在場證明的。”
程懷鸢聽着,把兩人前後進入洗手間的照片找出來。
看着照片上的背影,沈清梨笑了。
“前前後後洗手間有這麼多人,而且我進去不到三分鐘就出來了,請問我要怎麼樣穿過男女洗手池之間厚重的牆闆,把他的頭砍下來?”
“……”
見程懷鸢沉默不語,沈清梨拿起自己的熱茶,輕輕吹了一口,粉色的舌尖舔舐過邊緣,大麥茶的茶味比較重,正好沖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沒有兇器,更沒有作案動機,請問你問我戀愛史是想要追求我嗎?”
“沈清梨!”程懷鸢的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程警官,我對您舅舅的離世感到遺憾,可這不是你糾纏我的理由。”
放下茶杯,沈清梨輕擡眉頭,“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這次,程懷鸢沒有攔着她,等她離開,單面鏡後面的人才緩緩打開暗門才走出來。
“如何?”程懷鸢揉着眉心問道。
“她很不簡單啊。”暗中之人拿起手中的心理側寫本攤開在最上面,“懷鸢,我剛回國就給我整個大的,我害怕!”
“正經點明昊!”
“好吧,正如那位小姐說的,她沒有作案的可能。”許明昊說:“不過,你懷疑她有幫手這件事,我覺得有80%的可能性。”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挑釁。”
程懷鸢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報告,緊縮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指着一個名詞問到:“去生命化?”
“嗯。”
縱使她全程挂着香甜的微笑,營造出和藹可親的模樣,作為在國外深造多年的許明昊依舊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知道了,多謝。”
“要是真的謝就把錢打到我賬戶上,給我開開張啊!”
許明昊開玩笑,又拍了拍程懷鸢的肩膀,随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我先走了,剛剛回國,我爸媽還在家等着我呢。”
“行,開我的車回去。”
“不用,我約了車的,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