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雲看完了黃傲世的檔案資料後,目光停留在監控上的畫面。
“怎麼了沈隊?”
監控的像素不高,女人的身影模糊。
沈妙雲一幀一幀過,發現兩人分别後,黃傲世的神情和動作十分反常。
“這個女人是誰?”
“沈清梨,民文縣人,前長今集團員工,現在無業,是鐘表集團負責人的女兒。”
“她為什麼在這裡?”
“當天她去警局,後來打車到這裡去吃飯。”
“偶然?”
“對。”同事說道:“司機師傅說他本來是接的另一個,因為那個地方不好打車,在征得乘客的同意後,沈清梨上車離開,來到附近的廣場下車。”
“他們之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偵查重點還是放在了黃傲世經常接觸過的混混身上。”
“查了也沒有結果,何必再追呢。”
“那沈隊的意思是?”
“沈清梨的檔案給我看看。”
“在這裡。”同事說着,将一封邀請函一起遞給了沈妙雲,“沈隊,這是上面讓我交給你的。”
沈妙雲打開信封,看着用鎏金字體滾燙的印迹——濱海慈善晚宴。
地點萬花國際酒店25層,時間晚上7點至9點。
……
萬花國際酒店。
宴會分為主外兩個場地,正式開始之前,大多數賓客都在外場,一邊欣賞着海景,一邊舉杯共飲。
沈清梨選了一件水色修身的長裙,頭發難得完全盤起來,滿鑽的皇冠扣在頭上,昂貴的珠寶挂在脖子與手腕上,卻不及她嬌媚一笑。
她脫去了高跟鞋,提着裙擺,踩着柔軟的沙子,海浪一陣一陣翻湧,淹沒腳背。
忽然,海浪變得兇猛,匍匐到岸上更深的地方,浸泡濕了衣裙。
看着加深的面料,沈清梨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這是獨屬于大海的味道。
重新看向海平面,遠處隐隐有幾艘貨船,更寬廣處,水天相間,宛若世界的盡頭,吸引人前往探索。
圓滾滾的暖紅色的太陽高挂。
沈清梨就站在那裡,看着太陽逐漸沉于海綿。
方知有就在身後默默陪着。
等到周邊的燈光都亮起,方知有走上前,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披在她身上,“走吧,免得着涼。”
沈清梨捏着順滑的料子,直接倒在了方知有的懷裡,神色懶懶,“抱着我。”
“好。”
路上,沈清梨問他:“盒子呢?”
“在我車裡。”
“幫我拿上來。”
“好。”
……
沈清梨回到酒店的房間洗漱幹淨後換了一雙跟短的鞋子。
7厘米的高跟鞋踩着腳疼。
等到晚上宴會正式開始嗎,蔣妙儀一邊應付客人,一邊用眼光搜尋女兒的身影。
奇怪?清梨應該進來了,怎麼沒看到人?
此刻的沈清梨正站在入場口,和一身幹練服飾的沈妙雲面面相對。
沈妙雲的身後站着程懷鸢。
“你好,我叫沈妙雲。”
沈妙雲率先伸出了手。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半空懸了很久。
沈清梨輕輕一笑,銳利的目光看透手套下埋藏的東西後轉而看向她的臉,是一個明媚大方的美人。
“你好。”沈清梨終于伸出手,兩人回握時,一股特殊的電流瞬間傳遞。
沈妙雲面色不改,松開手,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您先進。”
程懷鸢默不作聲。
沈清梨眼底帶着淡淡的笑意。
進入會場,金碧輝煌的殿堂,酒精的作用下,不少人揮舞紙醉金迷的生活。
沈清梨一席白色長裙,獨自坐在高處的角落,把場上的景色盡收眼底。
一對男女互相交換酒杯,手指十扣。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邊圍繞着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同齡的年輕人湊到一塊有說有笑。
名貴的禮物在觥籌交錯間被偷偷塞到某人的手中。
縱使過了很久,宴會上人的舉動與幾百年前也沒有差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