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的接觸帶來的熾熱讓顧柔嘉更煩。
她今一早接到林管家的通知,說顧氏隻負責她的生活費到18歲,往後她自己的生活開支要自己全權負責。
除非她去國外讀書。
她連26個字母都認不全,讀個鬼啊。
“滾。”
顧柔嘉冷冷吐出一字。
刺頭男也不惱,隻是強硬地往前靠,将她鎖定在自己的懷中。
“别呀,我保證讓你開開心心的,怎麼樣?”
“跟我來。”
不等顧柔嘉的回應,他直接拉起她的手,自顧自地走到一個卡座旁邊,對着幾個男男女女介紹道:“這是我朋友,讓個位置。”
看着挪出來的空位,顧柔嘉遲遲沒有動作。
刺頭男拉着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有幾分強迫把她拉下來。
顧柔嘉一個踉跄,直接将桌面上的酒瓶全部推到,酒水瞬間灑了一片,濺在幾個人的裙擺褲子上。
“啊——”
“強哥你幹嘛啊——”
顧柔嘉看他們避之不及的樣子卻低低笑出了聲。
“你還笑!”其中一個女生生氣道。
強哥見狀也是皺起眉頭,耐着性子收拾爛攤子,解釋說:“她喝了點酒,醉了,别往心裡去。”
顧柔嘉就在這個時候一把甩開他的手,呼吸間滿是酒味。
“我要回家了。”
顧柔嘉說着就要走。
不等強哥動身,其他兩個男人就站起來堵住路,看着強哥的眼神說道:“讓你走了嗎?”
顧柔嘉冰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搖搖晃晃的站穩,轉過身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強哥,随後在衆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抄起一個酒瓶朝一個男人的頭重重地砸下去。
“啪——”
玻璃酒瓶直接碎掉,無數的碎渣在空中飛舞。
“啊——”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共同交織着夜場動感十足的音樂。
不知道雙方打了多久,等到控場的保安趕過來的時候,顧柔嘉的身上隻有幾道不小心被玻璃劃破的傷口了,而另外幾個人就慘不忍睹了,抱着頭躺倒在地。
“你們幾個都跟我過來——!”
不一會,顧柔嘉被帶了夜場管事的面前。
“就是他們幾個鬧事?”管事看上去三十出頭,硬朗的身軀用黑色的西裝包裹,氣質冷冽,然而右眼處還有一道疤痕,從額頭貫穿到耳邊,看上去甚是吓人。
“是的,監控也已經查清楚了,是她先動的手。”
被打得哀嚎的強哥不負之前的嚣張氣度,對着男人卑躬屈膝,趕忙說道:“旻哥,我不敢在您場子裡鬧事,都是這個女人,她先打我小弟的!”
孫旻嗤笑一聲,轉過頭看着頭發散亂,穿着吊帶的顧柔嘉。
昏暗的燈光下她就顯得嬌小可人,現在放在明亮的環境中,更能夠看清楚她的美貌。
甚至于她臉上沾染的血都成了點綴。
“砸壞的地闆和沙發,還有吓壞的可人,清潔費,賠償費……”孫旻看着手中的單子,最後念出總數:“一共二十萬,小姐,刷卡嗎?”
“我?”顧柔嘉的酒醒了大半,見男人看向自己,猶豫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是我?”
“你先動手,當然你賠償。”
“是他們自己找我麻煩。”顧柔嘉說:“要是真算起來,不應該是他們挑釁我的嗎?”
“哦?”孫旻笑起來反而更加陰冷,“可是監控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兩個站起來不讓我走啊!”
“他們隻是站起來,也沒有說不讓你走啊。”
“隻是我沒讓他開口而已!”
“是啊。”孫旻應聲道:“他們都沒有開口,你怎麼知道是不讓你走?說不準隻是起來上個廁所呢?”
“……”顧柔嘉氣得笑了一聲,“你們合夥起來整我是吧?”
“小姐,一切都有證據,我們經營了數十年,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的方式有任何問題。”
孫旻的态度很強硬,邊說邊拉進距離,最後,他微微低頭,兩人目光對接之時,他的眼底映照出女人櫻紅的嘴唇。
“如果負擔不起,我也接受其他的賠償方式。”
說完,他的手指輕輕撩起顧柔嘉的肩帶。
“……”
“哦豁。”顧柔嘉懂了他的意思,咬破了舌尖,吞下一口自己的血,随後順坡下驢說:“好啊,就看你能不能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