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速路口已經有幾輛警車布控,紅□□光不斷閃爍。
顧柔嘉猶豫片刻,還是踩了刹車放慢速度。
“孫金,你不想死就好好說話。”
孫金聞言隻覺得嘴巴一疼,被對方強硬地塞了東西到嘴巴裡。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黑色的邁巴赫停靠在路邊,蹲守的警察立刻湧了過來。
“下車!”
其中一人舉着配槍,口吻嚴厲,目光如炬。
顧柔嘉不見半點慌張,神閑氣定地解開安全帶,然後在衆目睽睽下打開車門。
孫金剛一下車,就被保镖護在身後,超速的體驗讓他腿腳發軟,不得不一邊靠着車,一邊靠着人。
“你,你這個……”他指了指顧柔嘉。
顧柔嘉被警察一把壓在車頭,反手拷住。
看着手裡的女人,警察心裡不由得嘀咕:這就是報警說的綁架犯?
說是孫金的女兒他們相信啊!
等回到了警局,孫金從剛剛的陰影中活過來,一臉得意洋洋的看着被拷在椅子上的顧柔嘉,惡狠狠道:“小丫頭,怎麼樣?現在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顧柔嘉的手指在鐵闆上輕輕拍打。
孫金恍惚看到她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紅了。
這時,審訊員推門而入。
兩人一左一右坐着,其中一人手裡還拿着紙筆。
“說吧,為什麼綁架?”
顧柔嘉抿了抿嘴,開口道:“綁架?什麼綁架?”
“小姑娘,要不要我們再幫你回憶一下你剛剛的‘英勇’行為?在高速上開260邁,還帶着孫先生。”
“是他要求的。”顧柔嘉對着孫金,笑了笑,“他讓我幫他開一段路而已,怎麼會是綁架。”
孫金被這話氣得臉通紅,怒斥道:“你在說——”
話還沒說完,心口就是一陣劇烈的針紮般的刺痛,他捂住胸口,一副快要被氣暈過去的表情。
“我在說實話,孫先生。”顧柔嘉的語速放慢,務必讓他聽清楚每一個字,“孫先生,你自己說,是不是你讓我幫你開一段?”
審訊員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
“不然我怎麼會直接停車?”顧柔嘉說出他們的疑慮,“我要是真的綁架犯,我不求财,不求命,就單單開一段路?”
“……”
孫金不死心,還是想要說出她在車上威脅的事實,可是每每話到嘴邊,他的心髒就劇烈的疼,一下,兩下,疼得越來越深,又不至于讓他昏過去。
他看向悠閑自得的顧柔嘉,心底忽然生出一個恐怖的念頭。
剛剛在車上的最後一秒,顧柔嘉喂他吃的到底是什麼?
他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流。
無論審訊員怎麼問,顧柔嘉的答複沒變過。
就在雙方陷入僵局的時候,另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在同事的耳邊說了幾句。
“顧氏?”警員詫異地看了一眼顧柔嘉,沒想到她還有這層淵源。
“我家裡人來找我了嗎?”顧柔嘉已經能夠想到顧老爺子大發雷霆的模樣,不過錢已經打到她卡上了,她也懶得管。
警員沉默片刻,又重新看向孫金,問道:“孫先生,今天的事情……”
孫金擦了擦汗,咬牙說:“嗯,是我讓她開車,我的保镖誤會了。”
果然,此話一出,心口不再痛。
妖女!妖女啊!
“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不立案,但是對于顧小姐在高速上超速行駛的行為還是要做出處罰。”
孫金的胸口又痛了,他趕忙接話:“是我讓她開的,是我,有什麼責任罰我就行!”
警察被他上趕着的樣子愣住,“孫先生,車是她開的,就算是你要求的,她也要負責任。”
顧柔嘉的手依舊輕輕拍着。
“我來,我來。”孫金捂着胸口道:“罰金什麼的都讓我來。”
到此,顧柔嘉才收手。
警局外,顧家的車早早就等着。
為了把她撈出來,顧氏集團的法務部都被迫加班,陳希拉的身後就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律師。
出乎他們意料的事,這件事還沒動用顧氏的力量,顧柔嘉就被釋放了。
在回家的路上,陳希拉看着沉默不語的顧柔嘉,她低頭思考着什麼。
想了想,陳希拉還是開口說:“小姐,林管家剛剛說,明天就要去學校辦手續。”
“嗯……”顧柔嘉興緻缺缺地回複。
見她沒有心思關注自己的後路,陳希拉也不再多言。
翌日,清晨,顧柔嘉早早就被帶到了學校去辦留學手續。
有錢能使磨推鬼,原本需要一年的時間如今眼睜睜随着顧氏幾棟樓的捐贈,變成了立馬可以入學。
顧柔嘉還在想昨晚孫金的表現,他能夠被咒術控制,就說明他跟那群人關系不大,或者說他根本不知情。
當年她娘親被明皇強迫,企圖用血咒逃生,卻被一個男人壓制住。
一個穿得仙風道骨的男人。
“陛下,這是長生藥,您按時服下。”
吃過長生藥的明皇,覺得他還能再戰三百年!
再一次野外狩獵中,遇到了在山林裡采摘藥材的姑娘。
他欺身而上,認為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所有物。
男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女子身下流血,不堪受辱,血咒發動的一瞬間就被男人一劍刺穿了手掌。
“啊——”
明皇并不喜歡重口味,血腥味布滿了他的口腔,他嫌棄地起身,“國師,你這是作甚?”
被稱為國師的男人隻是微微彎腰鞠躬,聲色溫和,“陛下,此人剛剛采摘過毒物,我怕會傷及陛下。”
“什麼!”明皇踱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