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半,酒店房内已經開始叮呤咣啷,夏未來頂着超絕松弛丸子頭把黑色雙肩包翻了個底朝天,但沒找到。
她記得昨天明明塞進了這個書包,難不成是當時太困以為自己放進去了但實際是落家裡了?
她走到浴室門口問道:“悅悅,我昨天塞你書包裡的那本書在哪啊?我怎麼找不着了?”
昨天吃完飯她就近在商場書店找到了一本樂譜,原本是開玩笑故意調侃,誰想祁恣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還直接找上門來了;而自己還腦抽承諾明天早上就送,現下不買去了雲市更是沒機會買了。
祁悅從洗手間探頭,她正在刷牙,嘴裡一嘴沫:“在書包底下吧,昨晚洗漱後要護膚就拿出來了。”
夏未來提起書包,果真就在底下壓着。塑封都還未拆,她拎着書抖了抖上面的塵埃後把它和自己的墨鏡放在一起。
“放這顯眼,等會不會忘。”
祁悅出來拿洗臉發帶才注意到她這沖天丸子頭:……
祁悅:“先管管自己發型吧,你這丸子頭再不拆等會就變自然卷了。”
夏未來發量和發際線都很完美,但發質卻是細軟型,平時都是用抓夾把長發固定在腦後,偏偏這回忘帶了。現在是直接用頭繩将折了幾次的頭發紮起,再綁一會這頭長發能直接變成大波浪卷。
“知道啦。”她說着就把頭發拆了但她還未洗漱,于是邊往洗手間走邊綁用發帶将頭發固定住,“咱們是不是得去買個披肩?昨晚落地之後還是有點涼。”
祁悅正站在鏡子前塗防曬,聞言不假思索道:“買吧,等會你們開始錄制我們就要出去逛逛了。”
正在擠牙膏的夏未來:“說好的咱們一起旅行,但你已經有新歡了,看樣子已經将我抛之腦後。”
祁悅笑:“那我給你帶禮物你就說要不要嘛,不要那我就不買了,省下的錢我再請大家吃頓酸湯鍋。”
“……過分,不帶我玩還克扣我的禮物,我就要!我要紮染、梅子酒、鮮花餅、沱茶…”
她轉頭一手手心朝下,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抵住掌心道:“停!好家夥,你這是做攻略了啊,說的還挺全乎。”
“知道啦,都給你買。”祁悅頓了頓又說,“你好好工作,多掙點錢我工資就高,我工資高才能給你買你想要的東西啊。”
夏未來:“……我真是謝謝你。”
洗漱完畢看了眼時間,才不到七點,夏未來決定敷張面膜再化妝。
她哼着歌将面膜紙拉平整,然後回房對着攤開的行李箱思考今日穿搭。其實她統共就帶了兩條裙子和自己搭的一套廢土風look,她想了想決定穿這條紮染長裙,多雲市啊!
“OK,鞋子就穿這個白色涼鞋,再挑個墨鏡就大功告成!”
夏未來私下旅行都是一切從簡,一般都是一個20寸小行李箱搞定,衣服不會超過三套,鞋也就是腳上一雙再帶一雙,墨鏡一般也就一副搭所有look。
這次錄旅行綜藝本來感覺什麼都得帶,畢竟上鏡還是要顧慮一下形象,但有了上周的經驗她發現和自己出去玩沒有太大差别,遂恢複原樣,隻是墨鏡多帶了兩副,反正不占地方。
一切準備完畢,隻等到時間揭面膜化妝,她倒在床上放空休息,突然想起還得給祁恣送禮物。臉上冰冰涼的觸感提醒着她面膜還在,她眼睛一轉,喊了聲祁悅。
兩人住的是家庭房,祁悅聽到聲音過來問她有什麼事。
夏未來迅速從床上起身:“我忘了得給祁恣送這個了,悅悅你幫我去一趟吧~”
她指了指自己臉,小聲補充道:“這面膜好貴,不能浪費!而且說好了開機拍攝前給人家,悅悅幫幫忙嘛。”
祁悅面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正好她要去問問祁恣最近怎麼回事,雖然她嗑圍棋但這倆可不能真談。她拿起墨鏡盒旁的書念道:“小提琴初級練習曲精選。”
祁恣:……
她誠懇發問:“你這是貼臉開大嗎?”
“買太急,書店隻有這個了。”她沒忍住吐槽,“我覺得祁恣性格不像粉絲還有外界說的那樣,他肯定是個惡趣味腹黑男!”
夏未來竟然短短幾天就看穿了此人真面目,圍棋果然szd!
她不着急出門了,好整以暇地問:“怎麼說?”
“你看啊,我明顯是開玩笑他突然上綱上線,肯定是故意吓唬我;還有之前練騎馬,他早看出來我有點怵他了還故意問我口渴怎麼不說,他那天超低氣壓,我哪敢吱聲。”
祁悅晃了晃手上的精選曲目:“所以你這是在打擊報複啊。”
夏未來反駁:“這是機緣巧合下的一個小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