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無光的情況下,能掩藏大部分的行動。
紅方玩家開始分頭進行探索度行動,他們約定在附近一旦遇到危險就發出暗号。
疤痕女人在其他玩家選擇了各自的探索方向後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她從地上站起身,活動了下麻木的肌肉,拍落身上的塵土。
褲腿處沾有有一些特殊粉末,女人連忙伸手拍打幹淨,接着拿起裝備悶頭往樹林中走去。
别的玩家在離開時選擇帶着火把,而女人沒有,她走的小心翼翼,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尋找着什麼。
直到附近亮起細微的熒光女人才松了口氣,她追着發光粉末的路往回走。
随着隊伍來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撒這東西,怎麼還沒人找過來。
周圍安靜的可怕,疤痕女人膽子小,但此刻心裡裝着事,竟也不覺得怕,反而十分焦急。
沒多久,樹林中一陣響動,女人非但沒跑,還湊上前小聲招呼:“你怎麼才來!?”
一人從樹林中走出,寬壯的肩膀一下靠在樹幹上。
男人雙手撐扶膝蓋,氣喘籲籲,他擡起頭粗着嗓子說:“急什麼,那邊遇到點情況,邪門得很,我能逃出來都是命好,還好你路上留了記号,我知道這條路是安全的,不然,不然我也活不下去。”
男人正是藍方代表,他剛死裡逃生,後怕的那股勁兒還沒消散,心裡不安地直跳。
“遇到啥事了?”疤痕女人勉強認出面前的人一身髒污,血腥味鑽這她鼻腔直沖天靈感,她捏着鼻子,“遊戲怪物?還是boss?哎呀,這些都沒我要跟你說的事重要,他們發現紅方隊伍裡有卧底了!”
女人剛說到一半,糙漢就一驚,她又趕忙解釋:“别急!但是情況沒那麼糟糕,他們懷疑紅方代表就是那個眼鏡是内鬼!完全沒人懷疑到我身上。”
“懷疑眼鏡??你确定?”糙漢反問道。
“我騙你幹嘛,眼鏡都死了,”疤痕女人信誓旦旦地說,“不過你們也太着急了,居然打算直接下殺手,還讓人家逃脫了,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差點要被你們害死!還好沒懷疑到我身上。”
糙漢越聽越迷惑,“什麼下殺手,逃脫,你這瘋婆子亂說什麼胡話?”
疤痕女人滿臉不解:“不是你們跟蹤過來抓到落單的紅方玩家想殺死她嗎,結果還讓她給跑了,她回去之後說了這件事,其他人就不知道怎麼把矛頭對準了眼鏡,完全沒注意到我,當時真是吓死我了。”
糙漢聽着女人的話,心一點點涼透。
他死裡逃生後的不祥預感愈發嚴重,用力抓住疤痕女人的手,力氣極大,他咬着牙齒發出“咯咯”地讓人汗毛直立的聲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這我騙你幹嘛?”女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但他的表現太異常了,她隻得謹慎地又問了句,“哪裡不對,你怎麼一副見鬼的樣子。”
确實是見鬼了,糙漢心想。
兩人全程在黑暗中對話,疤痕女人灑下的熒光粉在附近隻能起到微弱的照亮作用。
兩人你問我答之中沒注意到一張蒼白帶綠的臉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那張蒼白臉上的眼睛猶如黑洞望不見底,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看着不遠處交換信息的兩人,熒光粉末的綠色微光襯得她像厲鬼。
此刻無論是投放在各大門戶網站的遊戲直播過程,還是掌控世中圍觀的執行者們,都被吓得心髒驟停,呼吸一滞。
這人的出現太悄無聲息又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白筝将兩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沒想到她陰差陽錯解決了紅方代表不說,現在還揪出了真卧底。
她輕輕勾起個笑,像是在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而這一笑更讓那些場外人員直打冷戰。
這位玩家白天還是個挺乖的女孩,怎麼晚上這麼滲人?
掌控世中監視765号的執行者被其他人的目光頻繁招呼,他咳嗽一聲:“765号有個兼職是在殡儀館當守門人。”
衆人了然:“怪不得。”
場外人員看得津津有味,這場遊戲仿佛有了兩個柯巫的加持變得更有趣了。
遊戲中,白筝又聽了幾耳朵交談的内容,沒得到想要的信息,她不打算耗時間了,于是開始深呼吸,接着放聲大喊:
“啊!你們在幹什麼!”
這一聲喊叫尖銳又刺耳,樹林都輔助着白筝将她的聲音擴大回放,回聲不斷響起。
疤痕女人和糙漢被吓得一個激靈猛然轉過頭,本來小心髒就被白筝的喊叫給吓得噗通直跳,然而兩人看到白筝的模樣後又是心髒驟縮,差點心梗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