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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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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謹和窦明旖之間,趙世毅應懂得,誰更為重要。

對于這個計劃,窦明旖很認可,可以說齊謹又一次以身作餌,護她周全了。那麼她也決計不能拖他的後腿,東南之行路途再遠,她都要堅持到阚州。

一行人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淮州。

三羽尋了個客棧,“郡主,路途勞累,先歇一日再走吧?”

“好。”

連着坐了三四日的馬車,窦明旖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她眼皮子打架,回客棧沐浴過後,沾上床榻就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睡夢間,身下的被褥仿若在石子路之上颠簸。

窦明旖意識漸醒,她想開口問三羽,怎麼不喊醒她就上路了?

可是剛一張嘴,卻怎麼都發不出聲來,她的嘴巴早被手帕給堵住了。

窦明旖困意全無,眼睛驟然睜開,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再一瞥眼,她哪裡還在客棧,壓根就是被人綁上了馬車。

“醒了?”

窦明旖轉過頭,對上馬車另一頭趙世毅似笑非笑的眼,“我不過才命人傳話,讓柳家帶你入宮,你們這麼快就得了信跑出城了?我是不是該稱贊一番齊謹手下個個都是能人?”

身後溢出了冷汗,窦明旖瞪大眼,驚恐地想問他怎麼找到她的,又把三羽四羽怎麼了。

“你和齊謹分開走便是想讓我去追其中一人吧?我怎麼沒去抓謀反的甯王府之人,卻來追你了呢,明旖。”

趙世毅靠近了一分,輕飄飄道:“可惜齊謹算漏了一點,對我而言,手中掌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

窦明旖掙紮起身,朝後瑟縮,趙世毅捉住她的衣裙,又将人拉了過來,“你跑不掉的,還是乖乖随我回宮。”

趙世毅像拍小寵兒那樣,拍拍她的臉蛋,“待我将齊家掃空,榮登大寶,便封你做我的皇後。”

窦明旖怒瞪着他,憤恨挪開臉。

“還是說,你想早點入洞房?”

趙世毅不惱又勾住她的衣角道:“齊謹沒娶到你,便是老天有意将你留給我的。”

窦明旖才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為怕她逃跑,趙世毅将她四肢都綁的嚴嚴實實,又怕她自刎,不讓她咬舌。趙世毅從來不顧窦明旖的意願,就算她手腕被草繩磨破了皮,他都不會松綁一分。

這一路上回宮趙世毅對窦明旖幾乎極盡羞辱,他如同看管兇犯般對她嚴加看管,還美名其曰是喜歡她。

如此自我自私之人,為那點不甘作祟,窦明旖怎麼可能覺着他是喜歡?

因而,趙世毅再度歸京,帶着窦明旖一起,深宮之中伺候的人卻似乎見怪不怪。

窦明旖被安置在長秋宮一旁的臨雲宮,宮婢們為她松綁,再拿了藥來擦拭手腕的血痕,她想到趙世毅走前說的話,不自覺露出嘲諷。

“你先住在臨雲宮,待冊封皇後的那一日,我再迎你入長秋宮。”

趙世毅的信誓旦旦,卻讓窦明旖覺着他的嘴臉很是惡心。

窦明旖知道,她和齊謹賭錯了,趙世毅并未在兩人之間選齊謹,而是擇了窦明旖。但轉念一想,趙世毅此舉,又何嘗不是給了甯王府喘息的時機?

一個窦明旖,無身無分的女子,即使被趙世毅軟禁在宮中,她亦不會令大局失亂。可齊謹不一樣,齊謹在,甯王府便有翻身的可能。

趙世毅憑什麼覺得這齊家的江山,會真的易主,由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來坐?

窦明旖絕不是那個陷入困境便自哀的人,興許齊謹病發無救,她會絕望,可當得知齊謹已病好,她再無害怕驚擾。

既來之則安之,趙世毅既讓她待在宮中,她便留在這裡。

而窦明旖的乖順,卻令趙世毅大為吃驚,他一面得意自己先抓了她回來,一面又着急部署,希望早日斬落齊謹,好讓窦明旖徹底死心,歸順于他。

趙世毅想,窦明旖這樣的烈鳥,自然是要讓她親身體會絕望,才會把自己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從此甘願折斷雙翼住在他的囚籠之中。

臨雲宮的日子,窦明旖宛如回到了前世的偏殿,是那樣的無聊透頂。

數着日子,宮婢日複一日地回着一樣的話。

“趙世子在商議國事。”

“陛下殡天,攝政王爺讓娘娘不要外出。”

“王爺說過段時日再來見娘娘。”

窦明旖從宮婢言語裡得知,胤元帝殡天,這天下徹底沒了君主。而趙世毅立馬自封了攝政王,掌管朝政,姜皇後與姜家因反對,卻被他生生以暴制暴閉了嘴。

姜皇後被發配冷宮,東宮女眷之中太子妃姜應雪也落馬離世,東宮唯一生出庶子的侍妾,則被他帶到了宮裡,庶子還未滿歲,侍妾需奶孩子。

這等事況,可以說趙世毅早已是未登基的皇帝。

窦明旖還在等,等一個日明的那天。

沒幾日,她沒等來想見的人,卻等到了趙世毅送窦明曦過來,姐妹重逢。

東宮的女眷早被趙世毅折磨的不像樣子,他比安王世子齊昱手段殘忍太多,齊昱并不殺女眷,而趙世毅隻在乎可否利用,無用之人都會被斬殺。

窦明曦便是如此。

她被太監壓着來到臨雲宮,披頭散發,滿臉污垢,擡起頭時,那雙眼睛惡毒地盯着窦明旖。

“窦明旖,你很得意是不是?看我落得這個下場,而你卻要當什麼風光的皇後。趙世毅要讓東宮之人都陪葬,你要如願了。”

窦明曦還能死之前來再見窦明旖一面,還是沾了窦明旖的光,若非她嚎着自己乃是未來皇後的妹妹,趙世毅哪裡會讓她來見窦明旖?

窦明旖冷冷看她:“窦明曦,你落得何下場,與我有何關系?”

“東宮太子的青睐,那張琴譜,是你給我的!你故意的,你要我困死在皇家的籠子裡!”

“不是你一葉障目,被榮華富貴沖昏了頭腦,我還能壓着你去彈琴?”

“對,你說得對,我娘死了,我也要去找我娘了。窦明旖,我在地下,會看着你和趙世毅能過得有多好!你不會好的,趙世毅永遠都不會真正愛上你,哈哈哈哈!”

窦明曦瘋了一樣被拖走了,那魔音遊蕩于耳,窦明旖踱步回了殿内。

她從未想親自殺了窦明曦,她隻是想讓窦明曦自尋苦頭,這條路是窦明曦自己擇的,是死路她也得走下去。

……

九月初,窦明旖被關在臨雲宮已有快一個月之久了。

這一個月,趙世毅隻來見過她三回,每回他都固執地凝視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随着趙世毅情緒愈發不明,窦明旖笃定,齊謹要動手了。

遠在阚州的大軍早就悄無聲息浩浩蕩蕩地兵臨京城之下,柳家得了密信,柳老将軍雖無虎符,可他在軍中威信極高,一旦号召,便有無數将士響應。

甯王世子齊謹領頭,打着“清君側”的名義大步進京,甯王爺與鷹獅隊緊跟其後,光是甯王府和柳家前後集結的兵馬将士,就夠将京城圍住。

齊謹口裡,趙世毅乃是朝廷反賊,污蔑大胤赫赫忠心的甯王府,算計胤元帝性命,綁了太子庶子為人質,策反奪齊家江山,實在大罪。

京城百姓紛紛拔杆而起,力挺甯王府。本就在天下有着盛譽的甯王府,如今再與趙世毅相比,百姓一概擁護甯王府一派。

趙世毅臉色黑沉,勒令嚴守京城城門,不準甯王府入内,再派人去柳家鎮壓,誓要柳家降服。

而趁着夜深人靜,把守松懈,無數百姓擁到了京城門口,憑借肉身蠻力,将京城的大門推開,為甯王府兵馬敞開道路。

趙世毅得到傳信時,三更的天,無數人馬湧入皇宮,齊謹帶人将趙世毅的住處圍的水洩不通。

“趙世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竊取我齊氏的江山!”

齊謹玉冠束起,他着銀色盔甲,手中長刀飒飒,桃花眼冰冷,看着趙世毅,仿若在看一具屍體。

趙世毅安穩坐在龍椅之中,他冷哼,“齊謹,你真以為我會沒有做打算?”

“什麼打算?是你所謂的在青州養着的十萬兵馬?還是你藏在安州的軍火庫?”齊謹冷冷一笑,說出的每一句都讓趙世毅臉色更白,“對不住了,你的那些東西,我都笑納了。”

“你說什麼?”

趙世毅終于不再鎮定自若,他臉都黑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東西在哪!是誰,誰做了叛徒!”

“你是自裁還是我來幫你。”

齊謹沒精力跟他在這費事,趙世毅卻像想起來什麼似得,癫狂笑出了眼淚,“齊謹,你以為殺了我就能了事?可這一個月,窦明旖都在我身邊,她就睡在我殿中,你沒護住她,你還是沒那麼顧念她……”

話還沒說完,齊謹已一刀捅入了他的胸膛。

趙世毅想起第一回見窦明旖的樣子,她笑着點頭喊他趙世子,跟拒絕的時候一模一樣。即使他承諾,會讓她成自己的皇後,她永遠是陌生疏離的。

不甘心,好不甘心……

趙世毅沒能閉眼。

齊謹收了刀,殿外傳來腳步聲,窦明裕焦灼的聲音問道:“世子,我妹妹……”

“我知道她在哪。”

窦明旖在深宮,這一個月齊謹無時無刻都在思念她,那股情_潮正如瘋草肆意瘋長,再無法抑制。

他想見她,非常想。

窦明裕看甯王爺,“王爺。”

甯王爺看了眼殿内趙世毅的屍體,朝窦明裕點了頭,“你們去吧,把人平安接回來。”

……

窦明旖靜靜坐在木椅之中,臨雲宮的四周殿窗都讓趙世毅命人陸陸續續封死了,密不透光,早便是一座漆黑的牢籠。隻是比牢獄之中的,華麗幾分罷了。

這一個月,窦明旖不哭也不鬧,她似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每日能有響動的,無非是宮婢來送膳食的時候。

今日不例外,聽到身後“啪嗒”地開門聲,窦明旖輕聲道:“午膳放在那就好,我不餓,讓你們王爺不要過來了。”

可是許久,都沒有回應。

窦明旖疑惑地回了頭,眼眸深處,四周的暗色褪去,有一道英姿的身影将屋外無盡的暖光融入殿内。

齊謹長發豎起,他身上盔甲銀光粼粼,那張潋滟的面容如常,再不見半分病氣,眉宇唯有已成大事的意氣風發。

“旖兒,我回來了。”

窦明旖提起裙擺,她第一回張揚地顯露她的心意,小跑向他,片刻不停歇地撲進他的懷抱。

齊謹愛戀地捧起她的臉頰,小心端詳着,他撫摸她柔嫩的臉,有些心疼,“你瘦了,這一個月讓你受苦了。”

窦明旖卻挽住她的脖子,踮起腳張口将朱唇覆了上去。

齊謹情難自控,最心愛的人在懷中獻吻,他隻覺得這一個月的思念都将融化在這個吻裡。

窦明裕急匆匆趕來時,殿外透進細微的光,就着那一抹光,他親眼撞破自家妹妹和甯王世子吻得難分難解,似世間親密無間的有情人。

是什麼時候?

窦明裕心口酸澀,他養的好好的妹妹竟就是他人的了?

可當他望見齊謹小心翼翼地撫着窦明旖微紅的眼角,窦明裕咽了口水,還是慢慢退到了院子裡。

窦明旖附在齊謹的胸口,聽見他充實的心跳,她低聲詢問:“你都好了?”

“都好了。”

齊謹執起她的指尖,眷戀地親吻了兩下,“你說過的,我若醒來,你就嫁給我為妻。”

窦明旖輕聲應了一聲。

軟玉生香在懷,佳人應下他的心意,齊謹開懷,一把抱起窦明旖舉過頭頂,轉了幾圈。

“放我下來,我哥哥還有你父王應都在等着呢。”

“讓他們等着好了,我來接我的世子妃,誰敢怪罪?”

“胡鬧。”

“那你願意陪着我胡鬧一輩子嗎?”

窦明旖嗔怪,可齊謹哪裡舍得松開她,他擁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又伸過去,“我的世子妃,我以這大胤江山起誓,許你一生喜樂圓滿,卿可願與我歸家?”

這座四面漆黑密不透光的臨雲宮,齊謹會牽着她走出。

而在那頭,絢爛莳花盛開之地,即使身處于輝煌華麗的皇宮,亦絕不會是痛苦逼仄的囚籠。

窦明旖輕輕将手遞給他。

戰事已平,他們一同走過腥風血雨,再大的風浪也無懼,何處是家?

有他在,有她,哪裡都是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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