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車禍前。
刀子發現自己被彪子跟着,心裡有些不爽,他攔下了彪子質問他幹什麼,彪子隻是笑嘻嘻地回答他說文人哥不放心老毒這邊,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在米耗子傳話給文人說彪子可能有問題前,彪子找過文人,說懷疑老毒那邊有人在收集這邊的資料,要小心點,還自告奮勇地說他去探探情況,沒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撞死彪子的是老毒的人刀子,這讓文人更加懷疑老毒那邊在做些什麼,但空口無憑,于是先抓住了刀子,刀子說撞死彪子是老毒發的話,看到文人的手下在他的地盤上晃悠,還瞎打聽些事,一時生氣就讓他殺了,文人信了這個理由,因為老毒确實會這樣。
直到文人聽到二狗的錄音,他推斷出彪子可能是發現刀子有問題,就和他接觸,想要套出些信息,沒想到被他殺了,刀子極有可能是卧底警察,文人冷笑一聲就去地下室“看望”刀子了。
神秘地下室内。
文人看着眼前身上滿是傷痕的男人,用一根鐵棍将他的頭擡了起來。
“啧,刀子你還不說嗎,之前打你是給彪子出氣,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我和老毒這邊到底還有哪些卧底警察,我就讓你死得痛快點。”
刀子被折磨得連說話都有些費力,他啐了口唾沫說: “你個文瓜娃子,給你說了老子不是條子,你弄死老子,老子也不曉得啊,要是老毒曉得,他不得讓你好過。”
文人斜看他一眼,輕笑一聲後丢掉了手中的鐵棍,鐵棍落地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地下室,顯得極為刺耳,他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說: “消毒。”
一大桶酒精潑在了刀子身上,痛得他啊啊大叫。
幾天後老毒那邊傳來消息,有内鬼,警方已經開始慢慢對他收網了,他給了文人一個人名,說這是他查出來的内鬼,故意放他走了,身上應該有份備用的資料,是他們集團的。文人對老毒道謝後,派人将米耗子糾了出來。
觀世鏡恢複成普通銅鏡的模樣後,原地消失了,米國忠有些愣住了,他看向林文忠先生說道: “彪子這倒是沒有引起懷疑,林叔、林奶奶也安全了,可他自己......”
林文忠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有些無奈地說: “他是想挑撥兩邊的關系,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走吧,現在下去還能見着他。”
“那我還能見一些人再走嗎,雖然我是個孤兒,可孤兒院裡的院長和老師都是我的父母,就是活着的時候我不敢去見他們,怕連累到他們,竹院長他們的葬禮我也沒能參加,隻能在遠處看看,每年掃墓也隻敢在遠處看看。”米國忠低着腦袋,顯得有些失落。
林文忠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七日後可以,一會下去在望鄉台也可以看看。”
文人辦公室内,文人靠着椅子閉目養神。
這次出來閻?墨并沒有現肉身,人間的普通人類看不到她,除非她想讓對方看見。從地下室離開後,她直接向上穿牆到了文人辦公室裡,感覺到結界最厚的地方就在一個暗間裡。
玻璃箱裡的黃金蟒還在貼着玻璃,它還想吃東西,但是并沒有人理會它,它吐了吐信子準備回樹枝上挂着,突然一張陌生人臉憑空出現在它面前,伴随的還有一絲陰冷,它被吓得往後一縮,張開大嘴身子不斷扭動,最後将它剛吞下不久的小白鼠吐了出來。
“媽耶,救命,我把吃的給你,你别吃我。”黃金蟒的直覺告訴它,面前這個人很危險。
閻?墨看到黃金蟒把小白鼠吐出來後,嫌棄地将身子直起來往後仰了一下,給了黃金蟒一個白眼: “我不吃老鼠,也不吃蛇,就看你顔色挺漂亮的。”
聽到這話黃金蟒并沒有感覺到松一口氣,反而更加害怕了,面前的人能聽到它說話,而且她周身有一點點陰冷,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感受到過。
“你,有個三百多歲了吧。”閻?墨看着它突然眼神一凜。
黃金蟒要哭了,它不會今天就一命嗚呼了吧,之前兩百多歲的時候就差點被人類抓去煉藥。
“你有沒有吃過人,或者鬼?”
黃金蟒急忙搖頭,也突然想起來這股陰冷的感覺與鬼差相似,她是冥界地府的!
閻?墨看着這條蛇覺得有些好笑,膽子真小,她伸手穿過了玻璃摸了摸黃金蟒,感覺滑滑的,摸着舒服但是沒有毛茸茸摸着舒服,她還是喜歡毛茸茸的寵物。
“你後面會被送到動物園吧。”說完閻?墨轉身朝暗間走去。
在她身後被吓得身子僵直的黃金蟒看到她走了,趕忙縮到樹洞中。
暗間門口,閻?墨看着門上貼滿的符紙,感覺有些眼熟,面前的結界的确是最厚的,但對于她來說,就是戳一下的事。
閻?墨擡手一揮,門上的符紙瞬間被藍色的火焰燒成灰燼,結界也松動了,但沒有完全破掉,暗間内還有法陣設置的結界,對于人類來說,的确是很厲害了,這個人設下的結界能迷惑鬼差。
想看看這法陣和當中的祭壇是什麼,閻?墨并沒有破壞掉法陣,而是直接穿過結界走到法陣中找到陣眼,當她看清這陣法與祭壇的用途後,暗間内瞬間被陰冷刺骨的冰霜包裹,整個暗間所有的物品都被厚厚的淡藍色冰塊包裹。
在門口的符紙被毀掉前,一位面上帶着黑色半臉面具的白發老者正在打坐,感受到符紙被毀掉的瞬間,他立馬睜開雙眼, “哼”了一聲後起身拿起身邊的拐杖朝暗間快步走去。
當他走到文人辦公室門口時,感到一股寒意從門縫中流出來直直往身上竄,他擡頭瞪向門口的眼罩男有些惱怒道: “不是讓你們有異常就馬上通知我嗎!”
眼罩男感覺到有些莫名,但還是很恭敬地向老者鞠躬回複: “大師,今天這邊确實沒有異常情況啊。”
“這麼冷你們感覺不到嗎,怎麼,你們是以為開空調能有這感覺?”說完老者用拐杖戳了戳眼罩男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