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巧啊。”松田陣平目光移到萩原研二身上,而後又重新回到霜月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事眨了眨眼,注意到兩人似乎都認識霜月,于是提議道:“小寶石桑要一起來嗎?我們正打算去聚餐。”
霜·小寶石·月微笑:“不,不用了,我還有事。”
不是隻見過一次面嗎?為什麼連爆處班的人都開始叫她「小寶石」了?
不過說到聚餐……她剛剛确實感覺肚子有些酸酸熱熱的,也許是餓了,回去再買罐冰可樂吧。
她可不想再在别人面前表演一個低血糖。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下次再見,神代小姐。”
見松田陣平似乎還想說什麼,萩原研二給了他一個眼神,笑眯眯地說道。
對于不怕死的幼馴染組,霜月暫時不想打擾他們的計劃——既然兩人都達成了一緻,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救萩原研二是為了試探小黑,留住三木賢的身份也是為了不讓她好不容易改變的命運回到原軌,她要的回報已經得到了。
不如看看萩原研二這隻蝴蝶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暴吧。
最好别死了。
“對了,”正和同事們離開的萩原研二走在最後,忽然回過頭快速眨了一下左眼,“有人和你說過嗎?你的歌聲很好聽。”
霜月愣愣地站在原地。
在去年的文化祭上,有許多人這麼說過,他們并不覺得那機械一般的歌聲奇怪,反而毫不吝啬地誇獎着她。
她想,她也許可以做一些喜歡的事了。
至少,她不能再讓自己這麼不對勁下去了。
垂落的手裡還抓着手機,屏幕上的方塊堆得溢出了屏幕,「遊戲失敗」的字樣浮現在最中間。
————
巴西,裡約。
凱匹林納焦頭爛額地處理完卡莎薩被處決後留下的瑣事,終于有空癱坐在沙發上舒了口氣。
以前一直有卡莎薩頂在前面,她隻需要完成任務,向來不用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安托萬……
凱匹林納揉了揉眉心,默念着卡莎薩的名字。
他的野望還沒有實現,就被貧民窟和警方聯手設計送到FBI眼底下,那些沒用的FBI連個人都保不住,琴酒随便帶一個小隊都能去據點裡滅口。
不……如果是安托萬的話,怎麼可能任由琴酒将自己殺死?他一定會做一些手腳,一些他就算死了也要往琴酒身上啃一塊肉下來的手腳。
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看起來大大方方,其實每個給出的條件都暗中标好了價碼,他收獲的價值一定要大于付出的價值。
快想想,在被FBI抓住之前,安托萬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U盤!
凱匹林納猛地站起身。
她記得,卡莎薩在去赴約查看「浴鹽」之前,手裡曾經把玩着一枚U盤。
……是在FBI那邊嗎?
凱匹林納收斂了一些手底下的産業,給貧民窟亮出示弱的信号,好争取一些找到翻盤機會的時間,但如果FBI要從卡莎薩手上得到那枚U盤……
「“多手準備,奧菲利娅是一部分,‘浴鹽’也是一部分,我們下的每一步棋都會有它的作用。”」
那時卡莎薩說過的話回響在腦海裡。
不,其實還有一個突破口,那就是在卡莎薩被抓前與琴酒的最後一次合作——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叫做神代奧菲利娅、年紀輕輕就獲得了代号的女孩。
不知為何,卡莎薩十分重視那孩子。
與她先前提到過的「十四」這個數字有關系嗎?
下一秒,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凱匹林納大人,有個金毛的男人說要見你。”
金毛的男人?
凱匹林納收起疲憊的神色,整理了一下頭發,起身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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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假日酒店的會客室裡。
金色玉米辮的青年坐在沙發上,向她擺擺手,咧開嘴笑了笑。
凱匹林納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皺起了眉:“薩格提巴?不……你是那家夥的兒子?”
聽到生父的名字,拉維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了一些,一秒後,他放棄了維持笑容:“現在你應該叫我賓加。”
凱匹林納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代号讓她下意識地不喜歡對方:“你就是那個撿了卡莎薩代号的家夥?”
“……”拉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的任務是和你一起調查卡莎薩有沒有在貧民窟和FBI留下手腳。”
凱匹林納沒有卡莎薩資曆深,接手一大堆産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上面就召集了一些分散在南美的成員,同時又把熟悉貧民窟的賓加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