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暫停下來,對面白發少年的身體處于一種詭異的停滞之中,但他的臉和藏在頭發下若隐若現的耳尖卻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如果這是十年後的五條悟,他大概會不要臉的讓月月自己看看,到時候就是誰臉皮薄誰尴尬,但這隻是成年不久的小悟,小悟他……
當然是氣急敗壞了。
半晌,熟透的五條悟吼道:“你,你在說什麼啊!”
月月揉揉有被五條悟吵到的耳朵,往後退了兩步,退到自認為很安全的距離,又不怕死的問了一遍。
“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
五條悟:“……”
“神代出月你是不是有病啊!”
誰家好人問這種問題的?什麼,什麼叫……他都不好意思提,神代出月你的優雅呢!
“小悟,你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
這句話後面就像是:我自己看。
可想而知,還是少年的五條悟得有什麼羞惱的反應。
小悟又羞又氣的跳了起來,嗖的一聲逃離月月的犯罪現場。
月月:我隻是想說,我自己猜而已……
總之,關于這個論題的答案目前隻有小悟自己知道。
月月認命的鋪好被子,回到客廳,小悟的臉還是紅的。
他隻穿着一件薄薄的裡衣,衣領有點大,老肩巨滑的,月月走到他面前悄咪咪舔了舔唇。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什麼時候能吃到小悟!
不讓她說“睡”,她就換個說法!
“看什麼看!”五條悟還氣着呢,一大早的,讓小小悟都不安甯,可惡的神代出月!
“長大了,連看都不給看了哦。”
五條悟:“……”
月月戲精附體,表演一個聲淚俱下,“難道我們的感情就到這裡了嗎小悟?你變了,你……”
她說的話能把人氣死,但又保持着她白月光的人設,溫溫柔柔的控訴他。
五條悟麻了,拿月月半點辦法都沒有,深刻反思了三秒鐘,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月月的,這輩子要受月月的折磨。
五條悟罵罵咧咧的去哄戲精月月,她低着頭,兩隻手在揉眼睛,像是在抹眼淚。
能怎麼辦,還能離了咋滴。
五條悟站起來,“你好煩,不準哭。”
“别哭了别哭了。”
他去拿月月的手,“老子錯了行不行,你再哭!”
月月的手終于被他掰下來,隻看到月月露出笑容,反手抱住他,“小~悟~”
五條悟:上當了!該死的神代出月!
“放開老子,你騙我!”
月月哼唧哼唧的蹭了蹭小悟,“沒有騙小悟啦,超級傷心,如果小悟生我的氣。”
“你還,你知道老子會生氣你還問,問……”問那種問題!
“我好奇啊。”月月的語氣頗為理所當然,“超級想知道,小悟要不你大發慈悲告訴我……”
“神代!”
“好好好,不告訴我算了。”月月小聲嘀咕:下次我自己偷偷看。
“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小悟,不生氣啦,乖哦。”
五條悟真是拿月月半點辦法都沒有,就是說,這麼久了不是習慣了嗎,真能離咋滴。
兩個稍微收拾了一下,五條悟先把月月送了回去,才回到高專。
月月回去重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五條夫人帶了個新女仆過來。
前幾天莓就說家裡有點事,要回家一趟,可能要一兩個月,時間不定。
月月一直都自己照顧自己沒問題,不過五條夫人都把人帶來了,她也沒有拒絕,就當是平時陪自己玩吧,畢竟坐這裡一天其實也挺無聊的,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你叫什麼?”
這個少女有一頭黑色的長發,看上去很是内向,月月問她話,她還一直低着頭,不去看月月,“我叫十一。”
“會做什麼?”
“……”
她不說話了。
嗯?什麼都不會?
應該不可能,五條夫人不會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來吧。
月月心裡有點疑惑,沒表現出來,她去換了套衣服,便拿了本書坐在廊檐下看起來。
沒看多久,地面一陣震動。
地震了。
霓虹的地震很多,月月都習慣了,沒有表現出什麼。
她往後山看了一眼,決定還是去後山看一眼。
“您要出門嗎?”
“嗯,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
月月稍微提着裙擺,避開其他人,往後山走去。
地震隻是小地震,但後續還有,月月到了後山時,擡眸看去,差點沒有站穩。
她看到了一個意外又不意外的人。
“五條大人。”
是小悟他爸。
“月月,來玩嗎?”
“我轉轉。”
“最近月月不要來後山了。”五條家主笑着說:“等過段時間再來吧。”
月月表面上是個格外乖巧的孩子,當然也隻是表面上,她即便是綁定了白月光系統要僞裝自己,也叛逆的很,别人不讓做的事,嘿,非想做做看。
當然,她還沒有傻到當着人家家主的面叛逆,她準備等人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過來。
月月和五條家主一起走回去,和小悟他爸走在一起,隻要她不覺得尴尬,尴尬的就不是她。
果然,沒話找話的首先是五條家主。
“月月這些年在我們家還好嗎。”
“挺好的,小悟和夫人都很好。”
五條家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