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二……”
“…唉,水原這家夥真是見外,不就是和排球部的家夥混一道嗎,你看我完全不介意nya。所以,不二子,你說為什麼水原甯願和池田他說,也不和我們說他今天也在學校?”
“英二。”
“這麼想知道答案,可以直接來問我。”
“Kyaaa——”
不二目送毛還沒捋平的菊丸被水原連拖帶拽到體育館裡面,暗暗搖頭,擡步跟了上去。他都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沒成想菊丸陷在埋怨中如此無法自拔。
今天他完成乾給自己安排的訓練清單後好事地當了回練習賽裁判。他挺好奇乾和海堂的雙打是什麼樣的。他在乾和龍崎教練請示他和海堂想要組雙打的時候就想象過這兩個人會打出什麼樣的配合,那應該是會和水原·海堂組合不一樣的風格。也不知道乾是怎麼說服海堂的,肯定不是像水原那樣把人拎到小堇面前就說要和他搭檔。
那時他竊竊笑着的模樣引來乾的注意,他便道出自己的想法。乾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表示這次搭檔也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各種意義上。
看來還得謝謝水原,各種意義上。他學着乾的語調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自不動峰戰後,他就注意到海堂和乾時而會站在一起叽咕些什麼。而當他們對戰聖魯道夫時,他聽見乾胸有成竹地宣布回旋蛇球會在界内。那時他就對海堂和乾叽咕的内容有了推測。按照乾給出的說法,原來給他倆的秘密特訓牽線搭橋的是水原啊。
說到秘密,自他們的初戰對手确定為冰帝來,阿隆和阿桃似乎也有了什麼“秘密”。阿隆更傾向于把上次雙打失利的原因歸咎于自己,他這個搭檔出言安慰隻會起到反效果。而阿桃在這次排位賽中落選。這兩個人正背着他、背着大家籌劃什麼大事情。
不二視線瞟過走在前頭的水原,這個被手冢囑咐過要提攜阿桃的人。練習賽結束後的休息時間,他聽得菊丸驚叫水原居然在學校打排球,于是便和他一起來體育館一探究竟。隻不過……他環視了圈體育館,隻看到籃球部的人在練習,隻有零星三人圍着個排球坐在場邊休息。
這麼點人打排球?還是說已經結束了,所以水原才會注意到他們?
而水原此刻正敷衍着菊丸倒豆子般一股腦傾倒出來的怨言,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沒耐心卻不得不聽的無奈來。他不由得輕笑出聲,惹來兩人整齊劃一的側目。隻不過一個是要求快來幫他解圍,一個則是讓他在火上添一把油。
“水原你……”他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緩緩道,“真是個好人。”
他想阿桃應該是自發地找上阿隆的,一年級起他就很憧憬阿隆的力量網球。但課題也許是水原出的,比方說,“挑一個你熟悉的人作為觀察對象。”這種隻給個大方向的抽象又模糊的課題。
“不二子?!你難道中暑了嗎?”
“沒病吧,突然發我卡。”
雖然話不一樣,但反對的意見倒是格外統一。不二望了望菊丸,瞪圓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又看了看水原,半眯起的眼淨是嫌棄。他的視線逗留于水原半晌,心底暗笑,這時候水原的行事作風與他犀利紮眼的言辭截然相反呢,僅僅是在背後推一把,總是隐于幕後,就像那隻前來報恩的白鶴般。但這樣……
他故作意外地聳了聳眉,側過頭來,煞是無辜,“看起來你還是答應了大沼君的請求。”但這樣,不就反而想讓人把他從背後拽出來嗎,如同故事裡那個違反規則的主人家一樣。他帶着些許頑皮的心思說出對水原不怎麼無辜的話。
“看,我就說你果然是背叛我們網球部了!”菊丸如同得了诏令般,又對水原發起口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