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學員都在看好戲,笑話木初夏。
不過,也有人覺得木初夏是不滿顧清鸢撬自己牆角的行為,在報複她,也覺得情有可原。
顧清鸢卻覺得,木初夏這次太愚蠢了。在她看來,她的這種手段有些不入流,騙騙涉世未深的小朋友還行,其他已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的藝人卻不會看不穿她的意思。
尤其還是久經風霜,見過大風大浪的導師們,想瞞過他們那就更是異想天開了。
甚至,有些厲害的老演員,一眼就能看透一個人的本質,無論怎麼裝都是沒用的。
就這破手段,居然把顔顔逼到那種地步。
顧清鸢看着顔顔欲言又止,隻能說顔顔太天真善良還沒什麼戒心,慕遲和木初夏這對狗男女又太惡毒,所以才把顔顔逼到了自殺的地步。
木初夏其實知道怎樣在無形之中和其他人搞好關系,從而孤立顧清鸢,就像當初在公司那樣。
但她隻想更快地達成自己的目的,攀上溫硯書這條線的同時,也把顧清鸢徹底踩在腳下。至于那些學員,她從未放在眼裡過。
當天晚上,木初夏住進了學員宿舍,她覺得不滿,但又不得不掩藏自己的不滿。
而且,來之前她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還給學員和導師們都準備了禮物。
人家笑臉相送,學員也不好落對方臉面,禮物也不算貴重便收下了。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話還是挺重要的。
但導師這邊就被無情拒絕了,盡管木初夏送的并不貴重相反還是很實用的東西,但導師們還是拒絕收下。
開玩笑,要是收下了木初夏送的禮,其他學員估計也會想着送導師禮物。那麼,有的送得更合心意的,恰好這個學員表現很不錯,觀衆是否會聯想到是因為送禮單獨開小竈呢?
總之,這會導緻導師與學員的關系不再單純。
最重要的一點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要是這個學員演得特别爛,收了禮他們豈不是還得絞盡腦汁把話說得委婉些,不能直接批評了?
接連被幾個導師拒絕,木初夏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尤其來的時候還看到秦菲、方妍她們倆和顧清鸢喝茶,聊天聊得正歡。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卻不鹹不淡的,面對顧清鸢簡直可以稱得上和顔悅色。
這讓木初夏想起了早期她們組合出道不久遇到的一些事情,無論是隊友還是公司裡的其他藝人,去别的地方演出也是,那些人對顧清鸢和她完全是兩個态度,這讓木初夏嫉妒得臉都扭曲了。
憑什麼?憑什麼她顧清鸢就天生讨人喜歡,哪怕背上那樣的醜聞,仍然還是有人喜歡顧清鸢。她卻總是像陰暗裡的毒蛇,陰冷又嫉妒地看着顧清鸢。
明明她已經走到了陽光下,明明她已經僞裝成像顧清鸢那樣單純無害的兔子,可為什麼顧清鸢還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唾手可得她渴望已久的東西?
木初夏表面維持着笑容,内心卻已經扭曲失衡。
她得像個辦法,徹底把顧清鸢踩在腳底下,折斷她的羽翼,讓她沾染上滿身污穢再也洗不幹淨!
飛行學員倒是有多餘的地方可以住,但這飛行導師卻沒有多餘一間的地方可以住。
導演組本來想讓溫硯書暫時住在酒店,但這地方比較偏僻,離這兒最近的酒店還得開半小時的車,路上堵車就浪費更長時間了。
更何況,他這次也隻是來救個場罷了,就兩天的時間,周末就直接回去了,湊合一下也沒什麼。
溫硯書便讓導演給他在小客廳的角落裡放個單人的氣墊床,或者直接睡沙發都行。
好在小客廳的空間還挺大,節目組的人便在角落裡弄了張床,并且裝了隔簾。
第二天上午開始就在彩排了,按照各個導師抽到的順序排列,顧清鸢指導的那一組排在了第五。
至于第一個上場的,則是呂軒呂老師這個天選之子的組。
比較搞笑的是幾個人湊在一起抽簽的時候,呂老師說,“讓我看看第一被哪個倒黴蛋抽中了?”
其他人迫不及待打開紙條,都搖頭說不是自己,于是,衆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聚焦在呂老師的身上。
呂軒臉色微變,“不會吧,你們沒騙我?”随即打開紙條,赫然看見手掌大小的白紙上寫着一豎。
“好的,那個倒黴蛋是我。”呂軒歎了口氣,自己都被自己剛才的言論逗笑了,看其他人憋得辛苦,還好心地說,“想笑就笑吧,我不記仇,真的。”
不止導師們都笑了,就連在旁邊拍攝的工作人員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搞笑的片段被當做物料發官微上了,熱度非常之高,評論區一片哈哈聲。
「笑死了,呂老師怎麼這麼可愛又好笑,哈哈哈哈,簡直是天選之子。」
「感覺呂老師嘴上說着不記仇,但那小表情已經默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了。」
「哈哈哈,我能想到現場有多搞笑,看着鏡頭抖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