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瑟伊特爾正式成年,托尼也在這兩年,安全平穩地熬過了她的無盡怒火。他不顧瑟伊特爾的阻止,非要為她舉辦一場豪華盛大的成人禮,幾乎所有的上流名士都參加了這場派對。
整場派對下來,瑟伊特爾已經想不清楚自己還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她太累了,她現在隻想脫下高跟鞋,脫下緊身裙,脫下一堆繁瑣的飾品,然後快樂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着遠處已經玩嗨了的托尼,她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晚上的斯塔克大廈熠熠生輝,派對的氛圍達到了高|潮,音樂、舞蹈點燃了所有人的激|情,流光溢彩的燈光讓瑟伊特爾的臉蛋更加清透靓麗。
她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不僅僅是因為她斯塔克家小姐的身份,還是因為她不錯的容貌和完美的禮儀,她幾乎是每一個家族的兒媳人選。
瑟伊特爾當然清楚這群人向她搭讪的原因,她婉拒過好幾次,但還是會有人湊過來,她的心底越來越不耐。
她的不耐得到了宣洩口,其中一個人他又不死心地上前,想要瑟伊特爾認識認識他的兒子。
美味的酒在瑟伊特爾的嘴裡瞬間失去味道,她陡然冷了本來溫和的眉眼,一瞬間,站在這裡的仿佛不是瑟伊特爾而是托尼·斯塔克。
“請問,是我拒絕得還不夠明白嗎?”她沒有再笑,她微微昂着下巴,幾乎是用俯視的角度看着他,“你是認為我很好說話?”
那人瞬間道歉,隐沒在人群中。
托尼從人群中走出來,他鼓掌誇獎道:“終于,你終于學會了拒絕。”
本來還氣勢昂揚的瑟伊特爾,一見到他過來,立馬一臉委屈,她皺着五官,抱怨道:“我真的應付不來,剛剛那樣對人家做,我會感到愧疚的。”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瑟伊特爾。”托尼上前給了她一個時間很短的擁抱,他扶着她的雙臂,認真地祝福道,“生日快樂。”
“謝謝你,托尼。”這次換瑟伊特爾抱了他一下,“你想大玩特玩沒必要拿我的生日當借口。”她非常無可奈何。
“先忽略這個問題,你都十八歲了,要不要叫我一聲‘爸爸’。”
話音剛落,瑟伊特爾瞬間在他懷裡沒了影子。
再一看,她不知何時跑到了人群中,随便拉了個女孩子開始跟她一起跳舞。
托尼:“……”
好吧……
這場派對持續了整整一夜,瑟伊特爾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哪裡睡着的,等她醒來後,她已經躺在自己的卧室裡,時間顯示是晚上七點。
斯塔克大廈的頂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隻有賈維斯會回應她。
“托尼呢?”
“抱歉,先生不讓我告訴您。”
瑟伊特爾沒再糾結,上一次的危險過後,她得到了托尼拍胸脯的保證,他說他會每天給她發短信表示自己現在很安全,雖然不太可信,但她沒有别的辦法了。
“學校那邊有人聯系我嗎?”
“有的,她留言說讓您今晚與她一起參加派對。”
“……你應該,幫我拒絕了吧?”
“是的,您需要休息。”
“謝謝你,賈維斯。”
“我的榮幸。”
她之後幾年是一場派對都不想參加了。
托尼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瑟伊特爾看着他每天準時發來的安全短信,放下心來,專注應對自己的事。
這段時間她會一直在紐約待着,畢竟她要考大學,忙着面試和論文,雖然她的成績上不了什麼頂尖大學,但中遊及以上的大學她還是可以試試的。
這幾年因為托尼的影響,她找大學的第一個要求就是環境好,她不想離家太遠,所以選擇了紐約,雖然托尼在全國各地幾乎都有一套房産,但隻有紐約給了她家的味道。
無論怎樣,她都對自己的目前的生活很滿意,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就行。
這天,她又跑了一個大學面試,等回到家後,已經很晚了,她也很累了。
她關掉自己屋子内的賈維斯,靜音了手機,這次面試的過程很順利,結果十拿九穩,她決定獎勵自己一天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好放縱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夜晚,她的手機亮起又暗下,重複了無數次,語音箱裡全是托尼的聲音,他少見的緊張,所有的話都重複着同一個意思——快離開斯塔克大廈。
吵醒瑟伊特爾的是卧室外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她沒有慌亂到直接打開卧室門,而是先打開了賈維斯的系統。
“外面什麼情況?”瑟伊特爾緊張地問道。
她現在屋子裡沒有衣服,隻有一件吊帶睡裙,她嘗試打開衣帽間,但因為賈維斯的安保系統,所有的門都被上鎖,她隻能穿着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吊帶睡裙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瑟伊特爾小姐,請放心,您不會出現危險。”賈維斯溫柔地安慰她。
瑟伊特爾好不容易找到被卷在被子裡的手機,但因為昨天晚上睡覺時沒有充電,它現在無法開機,充電器也不知道被她塞在了哪裡,怎麼都找不到。
現在,她和外界的聯系,隻能依靠賈維斯,“托尼呢?你現在能聯系到托尼嗎?”
“抱歉,我無法向您透露先生目前的情況。”
這是賈維斯一貫聽從托尼的命令搪塞瑟伊特爾的話術,瑟伊特爾從來沒說過什麼。
但在這次,她忍不下去了,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不可能總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總是處處瞞着我!”
“抱歉,小姐。”
“我不想聽到毫無意義的道歉!”
爆炸聲接二連三,賈維斯沒有托尼的命令,不能為瑟伊特爾開門,隻能看着瑟伊特爾緩緩蹲在了門口,聽着她小聲抽泣地說:“賈維斯,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沒事的,小姐,我能理解您。”
“托尼安排得很對,我确實不能離開這個房間,畢竟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隻是很難受,很難受,可是我明明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可我真的不想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