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時不知所措被釘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看向白襯衣威嚴赫赫的孟局以及他旁邊被襯托的乖巧弱小的司辰心。小姑娘看着年紀不大帶着眼鏡一臉書卷氣,一看就是飽覽群書的類型,啥家長把這人畜無害嬌花一樣的女兒往公安局送,這裡如狼似虎的,父母八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除林煦外其他人都暗暗揣測孟局和這位省廳特派的關系,平時的老局長一張正臉,五米開外都能感受到他肅穆的氣場,局裡領導的威嚴他一個人就撐起了一大半,有些警員遠遠看見都要繞道而行,今天對這個省廳來的小姑娘卻格外慈祥,空氣中飄起微妙的八卦的味道。
司辰心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之後工作上還請各位多多關照。”和睦如春風般令人愉悅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适齡男青年們不顧老局長的威儀紛紛客套起來。
“客氣客氣!”
“應該的!”
“你們自己輪一圈吧。”老局長擰開随身攜帶的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濃茶,這一路過來,給他口都說幹了。
所有人介紹完之後孟局才緩緩開口:“辰心,都記住了嗎?”
司辰心還沒回答他就又來了句:“記不住也沒關系,以後工作遇見,你就記住了。”
“現在就剩樓上物證室沒去。”他轉而看向圍在會議桌前的衆人沉聲道:“你們也别一條條在這杵着了,該幹嘛幹嘛去。”
衆人見識到了一秒内靈活切換兩種語氣和态度的變臉速度,不得不重新審視老局長的偉岸形象。
“等走完最後一個部門,今天就先回去吧!”
“我的下班時間不是五點嗎?”
“第一天走這麼多部門,肯定累了,早點回去沒關系。”
“我沒這麼嬌氣的。”
對話聲漸遠,衆人湊一起。
“這人是孟局私生女吧?”
“别瞎說,孟局都離婚才多少年,哪來這麼大閨女。”
“姓司,咱系統有姓司的大領導嗎?”
“孟局别是被奪舍了吧!”
“不可能,你看他對咱們說話那語氣和平時一樣嚴肅。”
林煦敲了敲桌子阻止八卦流言運轉:“行了,都幹活去!”
衆人隻好悻悻收拾資料依次走出會議室,現下會議室就剩下許槐之,江晚和林煦。
許槐之和江晚湊到林煦眼前,江晚輕聲問:“孟局前妻是姓司吧?”
“是姓司,我記得是位很低調的超級有錢人,當年還是她主動追求的孟局。”這裡面許槐之在局裡待的時間最長,八卦沒比别人少聽幾耳朵。
“豪門千金倒追帥氣刑警,太勁爆了,老許你還知道多少?”江晚豎起八卦的大耳朵。
“隻知道這位豪門千金倒追孟局的時候确實轟轟烈烈,離婚的時候也幹淨利索,資産孩子都平分,半點拖泥帶水都沒有,”許槐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倆附耳過來:“孟局離婚時分到的财産,我們這種不具備生産資料的人吭哧吭哧一輩子都賺不到。”
江晚倒吸一口涼氣:“孟局絕對是工作有瘾,我要是有那麼多錢第一時間辭職回家花天酒地。”
許槐之不争氣的瞧了她一眼:“你看你,思想覺悟就這點了吧,隻有工作才能創造個人價值,你說是吧林隊。”
林煦作為孟局的嫡傳親弟子,自然是繼承了一切以工作為重的偉大衣缽,也身體力行踐行這一傳承,對許主任的問題不置可否。
其他偵查員根據手裡的線索,如黑暗夜幕下遊走的螢火,漆黑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待他們穿過重重迷霧,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罪惡伏法,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