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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while(tru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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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太聒噪,覃舒沒聽清。她梗着脖子沖他喊:“你說什麼?”

簡煜啞然失笑,松開她:“你真好看。”

覃舒就笑:“你比我更好看。”

設計總監責潤不讀氣氛從他倆中間穿過,撂起購物袋直奔廚房大顯身手;她的跟班季淼淼緊随其後,倆人形影不離煞是親昵。

覃舒自知手藝中規中矩,不摻和,哪料簡煜頭鐵跟風。

“圍裙給我個,我來掌勺。”他娴熟系好違和感十足的粉圍裙。

衆目睽睽,覃舒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

季淼淼本就好簡煜這口,男媽媽XP加持反差萌爆表,根本把持不住。

“哇,簡sir親自下廚?”她恨不能把瞳仁卷成愛心。

簡煜不動聲色操鍋,學米其林大師比劃:“我還會颠勺。”

有兩把刷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帕金森。

季淼淼:“……”

覃舒:“……”

被擠進旮旯的責潤:“我看你像颠公。”

“我做飯有一手的。”簡煜,“不信你問覃總。”

覃舒撇清幹系:“免責聲明,我沒吃過簡sir做的飯。”

季淼淼饞簡煜,在她看來,前凸後翹的男媽媽比男媽媽做的飯還香:“金主生日就聽金主的。正好我也想吃金主做的飯。”她使勁抛媚眼,簡煜就跟傻子似的無動于衷。

跟班被挖牆腳,責潤那酸得仿佛醋嘎嘎往嘴裡倒。整個廚房就覃舒一正常人默默洗菜,責潤奪刀為洗完的黃瓜切片,由于太醋連砧闆都忘了墊。

簡煜庖丁解牛,不出片刻一盤色澤精緻的青椒牛柳出鍋。

覃舒欣慰,哪料簡大廚手筆中看不中吃,一口下去差點把後槽牙崩斷。

執箸的責潤左右為難,腮幫子鼓得像隻青蛙。

“味道怎樣?”大廚毫無自知之明,沾沾自喜。

覃舒委婉:“挺好的。刷新了我對牛柳的認知。”

責潤:“這他媽分明是牛子。”

随即三下五除二炮轟簡煜,不準他再踏入廚房。

王止在玩狼人殺。一桌的生面孔,他花五分鐘就認清人了。見簡煜瞎逛,王止拉着他挨個介紹。

“這是我爹。”他問簡煜,“下局你來不?”

簡煜倒了杯威士忌可樂:“來。”

他不是玩咖,性格沒王止放得開,趁旁觀眼熟幾位玩家:多為後端程序員,幹财務的,運營維護的,算法工程師。都是點頭之交,平常對他畢恭畢敬。

第三晚,法官報狼人請睜眼,溫自新擡頭。

簡煜詫異,他是沒想到溫自新也來湊團建的熱鬧。

他和插耳釘的狼人青年一齊指向一個木讷寡言的女孩。

簡煜啧了聲。

是真不會玩。刀誰都不該刀她啊。

抻腿坐沙發,一隻胳膊從後摟住頸項。覃舒夾一塊重制的牛柳送到他嘴邊。

簡煜眯眼,順水推舟含住,嚼兩口咽下。

“我炒的。”覃舒問:“是不是比你炒得好吃?”

他輕哼:“沒嘗出味。”捉住纖細的腕骨,挑眉望她,“再來一塊。”

覃舒試圖抽手。簡煜笑,攥得緊了,不知不覺抿完威士忌。

第三晚刀的獵人,獵人一槍崩了狼人溫自新。剩下的狼人于第四日白天被預言家指控出局。

Game over。

清算,王止翻牌預言家,喜形于色喊簡煜:“爹,快來!兒帶你躺赢!”

簡煜揪着覃舒:“你媽也來。”

一個爹,一個媽,結合覃舒與簡煜在司地位,員工們唏噓不已。

覃舒耳根通紅:“幼稚不幼稚?”

拿準她不會拒絕,簡煜使喚王止搬凳子騰位置,屁股還沒坐熱就立flag:“輸,我罰酒三杯,你們随意。”

“你醉糊塗了簡煜?”誰玩狼人殺立flag?刀你投你哭都找不着地兒。

簡煜又盛了半杯威士忌:“沒完。我赢,輸方罰真心話,問什麼答什麼,别耍賴。”

覃舒去搶他酒杯:“你他/媽别喝了。”

運營一小夥拍手叫好:“有意思,不愧簡sir,鬼點子真多。”

王止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真心話都有,那有沒有大冒險?”

簡煜:“你可以先表演倒立。”

法官發牌,簡煜瞥身份,徑自壓杯底,朝覃舒耳畔吹氣:“不管怎樣我都護你。”

喑啞得别提多銷魂。覃舒骨軟筋酥,險些敗于他輕佻蠱惑。

他咯咯笑了,覺得眩暈,俯桌閉目:“晚安。”

“天黑,狼人請睜眼。”

狼人覃舒悄無聲息,與再次拿到狼人牌的溫自新及運營部齊放确認同夥。

齊放率先刀簡煜,溫自新在等覃舒反應。

覃舒猶豫是否跟刀簡煜。

桌下,簡煜用小拇指勾了勾她。她一僵,他就松開了。

覃舒峰回路轉,繞過簡煜,随便指路。

溫自新跟她的票。

“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今晚你要查驗誰的身份?”

“如果他是好人,他是這個,如果他是壞人,他是這個。”

“預言家請閉眼。”

……

“天亮了,昨晚四号玩家死亡,玩家請留遺言。”

……

平安度過三個晝夜,覃舒逐漸弄清狀況。

她對桌遊不敏感,後半場被齊放帶飛;溫自新堪比牆頭草,專門針對話多的,不知是否對外向孩子有仇。

現淘汰的有四号、六号及二号。大放厥詞的簡煜竟完好無損喝他的第三杯威士忌。

警長齊放發話,一頓莫須有的推理,把矛頭對準簡煜。

衆矢之的,簡煜輕輕笑了,笃定:“你是狼。”

再指向始終沉默的溫自新:“他也是。”

“現在場上還有三匹狼,出局的兩個平民,一個女巫。”他傾身,搭着覃舒的肩,按了按,“我是預言家,自爆,最後一匹狼還沒查出來。守衛護不護我無所謂。此局必赢。”

投票環節,齊放與簡煜對峙,一比一平票。兩輪平票,自動進入天黑。

第四晚,齊放刀走溫自新。覃舒跟風刀。狼人自爆。

場面一度混亂,簡煜堅信溫自新和齊放是狼;齊放一口咬死簡煜說謊,煽動民衆投他。

溫自新出局,有個别懷疑簡煜做蠱,節骨眼的對票覃舒投了齊放。

齊放可謂暴跳如雷,當衆撕警徽,就差遺言把覃舒拉下水了。

簡煜用柯林杯碾着身份牌,笑得很賊。

然後當晚就被覃舒刀了。

剩下五位玩家,狼人覃舒苟活。王止白天跳預言家,和剩下兩民投了覃舒。

覃舒叫苦不疊。

一局畢,微醺的簡煜翻身份牌,赫然平民。

覃舒跳腳:“你不是說你預言家?”

簡煜:“我單純還是你單純?”

王止直呼牛逼:“爹一頓操作猛如虎。我預言家還沒查溫哥他就把溫哥爆了。”

覃舒去翻王止身份,發現他果真是預言家:“你倆肯定串通一氣。”

“屁。”異口同聲,“你不會玩。”

溫自新把身份牌往池裡抛:“不玩了,你們太強,玩不過。”

說來好笑,他在簡煜面前裝不得,一點風吹草動就暴露了,犀利如簡煜,不用查都能猜中他是狼。

齊放反其名而行,掌控欲太強,開局争警長,全程控局抹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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