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這樣的情分,怎麼會為了外人反對他?”
“……”
暨白有些羞惱,推搡着林施微的身子,“伊珂!快松開我。”
“不嘛!”林施微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扒在暨白身上,“原來在暨白心裡面,我比唐侯還要重要啊!”
……
放勳這裡有馬,人口也逐漸多了起來,而夏部落雖然富裕,卻不修城郭,不練軍事,自然被放勳打敗。
林施微拜托暨白,希望他能救脩己一命,等到戰争結束,唐侯占據了鹽池,而脩己卻帶着一部分夏部落的人逃走了,聽說被鲧接納了。
鲧是颛顼的幼子,因被封于崇,稱崇伯,号有崇氏,地位不在放勳之下。
他既然要了人,放勳自然也沒再追究了。
有了鹽池,便有了更多資源,放勳便讓人建了更大的城。
整座城長約1000米,寬約560米,面積約56萬平方米,而城中心規劃了一座13萬平方米的宮城。戰事已畢,即便是暨白這樣的将軍,也被“借來”建城了。
而林施微喂了馬,也來幫暨白的忙。
此時建築用的是夯土闆築法,東牆内外大緻等高,便不需要再開挖基槽,而南牆外高内低,便挖深約3米的基槽,夯築至城内地表高度。
而夯土闆築,便要先做版。
暨白用木頭做了長1.4米,寬0.8米,高0.25米的木框,将它放在放在要建城牆的位置上,往裡填土,然後招呼着衆人抱着直徑5厘米的石柱往下砸,不一會就将這一塊土給砸實了,将木框取下來,放在其他位置,如此反複,便起了城牆。而城牆建的越高,寬度便比之地面上的就越窄。
“暨白,你瞧誰來了。”衆人嘻嘻哈哈地哄鬧。
暨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伊珂來了,卻隻紅着臉抱着石柱子夯土不說話。
“伊珂,今日送的什麼酒?”衆人看着林施微捧着一個高領陶壺和釜形陶斝,手中還拿着鬥和單耳杯,便紛紛湊了過來。
此時的人已經将富裕的粟和黍或者果子釀成了酒,隻是比較渾濁,自從發現這一世的暨白酷愛喝酒後,林施微沒事便騎着馬去采了果子,釀些清甜的果酒來。
林施微用鬥将酒從高領陶壺取出來,放進了斝中,用火溫了溫,便倒進了單耳杯中:“暨白,我前幾日摘的稠李,如今釀成了,你可要過來嘗嘗?”
暨白豎着耳朵聽了,雖沒回話,手中的動作卻是加快了不少。
而其他人拿出來腰間的扁壺,将壺裡的水一飲而盡,争着把陶壺裡剩下的酒瓜分了。這似乎也是伊珂的規矩,她來送酒,不論暨白多喜歡,便隻允許他喝一杯,其他的便分給衆人了。
“可惜咱們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給溫酒喽!”衆人看着林施微和暨白調侃。
“伊珂,我看暨白忙着做事,似乎也沒瞧上這酒,不如讓我飲了吧!”放齊走過來,看了一眼正“忙”的暨白,又看了一眼單耳杯中的酒,對林施微笑着說道。
“放齊,誰說我瞧不上的!”暨白立馬放下了石柱子,看着放齊笑眯眯地狐狸眼,隻覺得礙眼極了。
他怎麼會瞧不上伊珂專門為他做的酒呢?
他可是最愛這一口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偏他放齊要胡說八道。
别以為他不知道放齊的心思,想追求伊珂,也不想想,伊珂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自己!
突然,這一刻暨白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不想再看到放齊對伊珂動心思,難道不是因為他自己動了心思?
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真的喜歡上這個一直纏着他的丫頭了。
走到伊珂旁邊坐下,默默喝着剛剛溫熱的酒,暨白不禁擡眼看向了伊珂,卻見她正對着自己微微笑。
暨白瞬間隻覺得心髒砰砰跳動地要蹦出來了。
真好,伊珂一直都沒有放棄喜歡他呢……
背着林施微,暨白找到了放齊:“你以後可不能再惦記伊珂了,她是我媳婦兒啦。你以後不準再送她陶、玉什麼的,不準沒事去找她,也不能再喂她的馬!”
“咦?你竟然開竅了?”放齊擡眼看了一下暨白,又低頭整理今日建城進度了,“我還以為我能在你明白之前打動伊珂呢。”
“你、你知道我喜歡她?”
放齊嘴角抽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不過他可不敢說自己明知故“追”,隻是答非所問:“放心吧兄弟,你們兩個既然兩情相悅了,又能有我什麼事呢?”
“最好如此。”暨白又放下許多果子和黍米,“這是還你喂大紅馬的,你也不許惦記我們家的馬。”
“好好好。”放齊有些好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