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秒,夏目真澄才意識到她自己的用詞似乎具有歧義。
尤其是在餘光裡瞟到了工作人員被震碎了的表情後,她更加意識到,剛才那番話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夏目真澄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她剛才是怎麼鬼迷心竅,說出了付出身體這樣的話來着。
“你……”夏目真澄皺着眉,對工作人員說,“你别想多了,什麼事都沒有。”
工作人員讪讪笑了笑,迅速的點頭:“嗯嗯,我都知道的。什麼事都沒有。”
夏目真澄:……
她的頭更痛了。
不用想工作人員就沒有把她的解釋當真。
“你也說兩句啊,研二。”她捏了捏萩原研二的指尖。
萩原研二蹭了蹭她的發頂,語氣不疾不徐:“說什麼啊?”
他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對。
“就……”夏目真澄卡了下,她能說什麼呢。跟萩原研二說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身體關系,更沒有潛規則付出身體。
不論怎麼說都感覺怪怪的。
“姐姐?”萩原研二反手握住她的手,漫不經心的催促道,“想讓我說什麼?”
夏目真澄頭皮發麻了:“跟他說我們兩人之間沒有身體關系。”
萩原研二笑着說:“嗯嗯嗯,姐姐說的都對。”
透露着縱容。
萩原研二像是在哄小孩開心的語氣,敷衍的附和她。
工作人員一臉“我都懂,你們不用再說了”的表情。
夏目真澄:……
越描越黑了。
如果說之前工作人員還将信将疑,那麼現在工作人員大概是認定了兩人之間的确有一腿。
夏目真澄絕望了。
她感覺她跟萩原研二的關系算是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算了。”夏目真澄放棄掙紮。
兩人挪動到了拍攝場地。
此時拍攝場地已經布置完了。兩盞巨大的補光燈立在旅館前,把旅館前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晝一般。
征得同意後,夏目真澄去旅館内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有妖怪藏身。
導演招呼演員各就各位。
在萩原研二過去之前,夏目真澄叫住了他,往她手裡拍了五六個護身符:“給你這個。”
“嗯?”
“以防萬一。”夏目真澄淡淡的說。
萩原研二沒有異議,收下了護身符。
他歪着頭:“我會貼身攜帶的,姐姐的愛心護身符。那我就過去啦,一會見姐姐~”
萩原研二過去開始拍節目,夏目真澄則抱着手臂站在外面,安靜的看了會,她決定把三筱留下,然後她在附近逛一逛,看看有沒有線索。
夜晚的旅館更加陰森可怖,從院落裡掙紮長出的樹就像是妖怪的利爪,撕裂了黑色的天幕。陣陣陰風刮過,像是裹夾了刀片一樣,夏目真澄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吹得直發疼。
她不禁懷念起剛才被萩原研二從後面摟在懷裡的時候。
萩原研二的體溫比她要高,肩也比她要寬,身量比她大出去一圈要多。夏目真澄整個人都可以被他摟進懷裡。
緊緊跟他貼在一起的時候,夏目真澄背上就像是貼了個大号的暖寶寶。
但現在夏目真澄隻能靠抖來升溫。
夏目真澄圍着旅館走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碰上。
難道是她的直覺出錯了?今天晚上不會出事?
就在這時,旅館内部忽然傳來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