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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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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所謂神農氏的忘憂香相當妙。

孟泓州面無表情地說:“睡得真香。醒了不給我打電話,跑你珄哥這兒又來一場回籠覺?”

“嗯?”可憐劉小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滿臉呆相。

“不怪他。”聞人珄趕忙解圍,“他也磕到頭了,腦子還不太清醒,犯暈,來我這兒沒說幾句話就躺下了。”

“磕到頭?”劉小壯摸摸腦袋,還真是,他頭上腫了個大包,一碰忒疼,“怎麼回事......”

“還沒醒眼呢?”聞人珄走過去,關切地看了看劉小壯,“咱倆上山,我腳滑了,扯着你一起從山上摔下去了,你不記得?”

“啊......”劉小壯回憶着,好像是?他拿不準,總覺得腦子裡空了一段,像記憶被硬生生揪掉一截,奇奇怪怪的。

“的确是咱倆上山來着,然後......”劉小壯眨巴眼,“我......摔了?”

“嗯。”聞人珄點頭。

孟泓州看他倆就煩,煩得神經要打蝴蝶結,幹脆大手一揮:“你倆先休息吧,等天亮了,來車接你們去縣醫院,都給我好好檢查。”

孟泓州站起來:“外頭太亂了,沒工夫多說,我再出去看看,消防隊的還沒下來呢。”

“孟隊辛苦。”劉小壯二缺缺地說。

聞人珄走去翻自己背包,摳出幾塊巧克力來,塞進孟泓州口袋。

他壓低聲音,在孟泓州耳邊說:“姐夫,放松點,你要是愁出皺紋了,我姐又得罵人。”

孟泓州挑起眉毛,剜了聞人珄一眼,倒是提嘴角樂了下。

孟泓州鼓囊着衣兜離開,劉小壯還坐在沙發上拍腦袋。

聞人珄靠到牆邊,下意識伸手摸自己小腹。

張錯的嘴唇特别冷。活人的嘴唇,才不會那麼冷。

桌上還躺着一把無辜的水果刀。

張錯真的是死魂靈。

那他聞人珄呢?他也真的是那聞人聽行的轉世?

奇葩。詭異。就離譜。不如做場大夢。

天慢慢亮了,雨停。

東方最初那抹魚肚白沒有被塵埃與日光染指,它潔白無暇,像新生兒幹淨的眼,象征着生機。

來接聞人珄和劉小壯去縣城醫院的車來了,就停在大門口。

劉小壯已經老老實實坐上去了,而聞人珄上車前卻又去院裡轉了一圈。

因為夜裡的大火,招待所現在還不少人,村民們像打了雞血,一個比一個有精神。

小麗站在院中央,聞人珄一進來,就和她對上視線。

腳邊牆縫裡開出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聞人珄彎下腰,随手将它摘下來。

他走到小麗身邊,把花送給小麗:“謝謝你幫忙。”

小麗忍不住笑了,臉頰也有點泛紅的意思:“小珄哥,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我明眼看見你在牆角摘的野花。”

“可這花挺漂亮啊。”聞人珄笑了笑,語氣散漫。

他這麼一說,小麗的臉還真燙了起來:“那也是敷衍。”

“以後吧。”聞人珄坦坦蕩蕩,反正周圍人多,他明面兒說兩句,算不得調戲。

照例他是隻沒心沒肝的死騷包:“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見,我給你買。”

小麗不好意思地笑了。

“對了,我想問你點事。”聞人珄摸摸鼻子,狀似随口說,“就是......咱們山上以前還丢過人嗎?或者說村裡丢過人嗎?從村裡走的人,再沒回來,再沒消息的。”

“有啊。”小麗點頭,“早幾年就有過。像我隔壁家的一對兄弟,說是出去打工,但離了村就沒聯系,也沒回來過。”

小麗:“報過失蹤人口,但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那也丢過牛羊什麼的吧?”

“丢。鄉下山野,丢畜生太常見了。”

小麗皺起眉頭:“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聞人珄說,“這不是丢的人沒找到麼。我心裡不舒服,多想了些,瞎亂問問。”

“啊......我還以為你也想說山頭那鬼門......”小麗小聲說。

聞人珄等的就是這個:“那到底是個什麼說法?我聽老李含糊過兩句......你也知道,我和七十年前那聞人家有點淵源,我爺爺算他們家收養的,我的姓就是從那裡來的。”

聞人珄:“我有點好奇,你能跟我仔細說說嗎?”

“嗨,這事兒......”小麗苦笑,“道聽途說罷了。那山頂上的事也就老一輩人愛講,怎麼傳的都有,一個比一個離譜。”

“反正聞人家的确是富人。少見的富。那時候真少有一百多口的大家族了,還能養下人。可能也有些玄乎吧,有人傳他家是巫。早些年封建,擱現在這科學社會主義上看,我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大概就是一家會點風水的吧。”

“至于鬼門什麼的,說得天花亂墜。今天你也看見了,山火有多厲害。那山上的火,什麼燒不沒啊。”

“尤其我們鄉下,各種怪事都能傳出來。”小麗說,“之前還有人說在村東頭那井上有狐狸精跳舞,可最後發現那是個投井的閨女,人找到,身子都泡爛了。”

“也是。”聞人珄笑笑,沒再多問。

聞人珄随後又巧妙地和小麗貧了幾句,沒一會兒便惹得小姑娘重新笑起來。

孟泓州就杵在一旁,看得連連搖頭。

等聞人珄和小麗揮手告别後,孟弘洲笑着走到聞人珄身前:“你一孤家寡人,心裡空蕩蕩,就随便撩人啊?”

“撩什麼啊,胡說八道。”聞人珄手抄進兜裡,懶洋洋地說,“所謂紳士素養呢,就是讓可愛的女孩兒笑。這些天沒一件好事,她年紀小,肯定夠嗆。我就逗逗她。”

孟泓州默了默,沒吭聲。

聞人珄看着吊兒郎當,還頗有不管不顧,五大三粗的風範,實際上心思細膩。

他或許真的很會體貼人。比如孟泓州兜裡還沒吃完的巧克力,比如剛才那朵小野花。

“哎,我能問你個事兒嗎?”孟泓州突然來了興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定定心。”

“你怎麼總這麼八卦啊?跟你老婆學的?”聞人珄的手還揣在兜裡。

孟泓州覺得他很快就要抽煙了:“我就是問問。”

“長得好看的。”聞人珄說。

“......膚淺。”孟泓州啧一聲。

“除了血緣,任何感情在變深沉之前都是這麼膚淺的,所以膚淺是一切深情的開始。”聞人珄笑貧。

孟泓州:“......”

孟泓州擺擺手:“趕緊滾。”

聞人珄沒走。他看了孟泓州一會兒,揣在兜裡的手終于動了。

和孟泓州預料的不一樣,聞人珄沒有掏煙,他掏出了一隻手表。

這手表支離破碎,仔細看,在表盤的裂縫中能看見細小的深紅色血光。

“我在下山路上撿的。”聞人珄說,“不知道誰的。反正交給你,你回頭問問家屬吧,興許有線索。”

“别太上火了。”聞人珄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拍拍孟泓州肩膀,轉身走人。

孟泓州捏着手表,深深看着聞人珄的背影,直到聞人珄消失在他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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